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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二老爺,你們讓我爹淨身出戶,我認,可,我娘和幾位嫂嫂的嫁妝,你們也想吞?」傅敏酥看向傅二老爺,「你們還要臉嗎?」

  「我……你……」傅二老爺漲紅了臉,憋了好一會兒,他狠狠的甩袖,「我是你二叔,你怎敢如此與我說話?!」

  傅敏酥似笑非笑的搖了搖手裡的斷親書:「已經不是二叔了。」

  「!!」傅二老爺頓時語塞。

  「珠娘,枳香,你們留下幫忙,誰敢攔,來宮門口報我。」傅敏酥說著,把斷親書收了起來,轉身不好意思的對老太監說道,「大伴伴,讓您久等了,咱們走吧?」

  「好。」老太監笑著起身,也沒看其他人,跟著傅敏酥出去。

  「傅祭酒,好自為之。」傅敏酥路過傅柰興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傅柰興氣得想吐老血。

  傅甘棠磕完了頭,拉起陸芝蘭,一聲不吭的也跟了出去。

  陳容娥等人更不敢多耽擱,帶著孩子們急急追上。

  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分家,居然就這麼成了,一時之間,她們都有些無法相信。

  「小中子,你留下幫著點兒。」老太監到了外面,竟然留下了一名小太監。

  「多謝大伴伴。」傅敏酥很是意外,連忙道謝。

  她留下人,是怕她跟老太監走了之後,傅柰興等人再次難為她爹娘,有珠娘在,至少能護住他們的安全,沒想到,老太監竟會出這個頭。

  雖然留下的是個瘦弱的小太監,毫無武力值可言。但,他代表的卻是宮中,震懾力比珠娘強萬倍。

  傅柰興就是再豁得出去,也絕拉不下臉在宮中人的面前,私吞兒媳孫媳的嫁妝。

  他這個人就是這麼矛盾,剛才出爾反爾想壓制傅甘棠,也是因為他是父、傅甘棠是子,子要分家,父不同意,動手教就教了。可,兒媳孫媳的嫁妝,他縱然是想得心肝脾胃腎都疼,他也只能想想,不能做出來。

  他還要臉!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怕小太監回宮反映情況,皇帝會罷了他的官。

  為了逆子丟官,更不值。

  「酥酥。」陸芝蘭追上傅敏酥。

  「娘,我先入宮,你們跟枳香回去。」傅敏酥停步交待道。

  「你都沒進過宮,入宮後務必謹言慎行,知道嗎?」陸芝蘭說著,從自己懷裡摸出幾張銀票塞進了傅敏酥的手心裡,「記得,少看少說多聽。」

  「是。」傅敏酥點頭,手往外推。

  「快去吧。」陸芝蘭按住,手指在傅敏酥的手背上動了動,往老太監的方向歪了歪。

  傅敏酥會意,收起了銀票。

  她出來急,也確實沒有帶多少銀子,待回去,她還給他們便可。

  外面,還等著一隊御林軍,停著一輛馬車。

  傅敏酥看到時,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看起來,皇帝召見她這事兒挺急,可偏偏,老太監還任由她耽擱了這麼久。

  一時,她都有些吃不准皇帝找她做什麼了。

  難不成,蕭老的病有反覆?

  「大伴伴,皇上召見我做什麼呀?」傅敏酥和老太監同坐一輛馬車,她聽了聽外面,邊小聲問,邊坦然的把銀票塞進了老太監的手裡,「今日真是辛苦大伴伴了。」

  「容妃恢復,皇上龍顏大悅,說要答謝你。」老太監笑眯眯的收了銀票,給了肯定的答案。

  「容妃娘娘?」傅敏酥愣住。

  相府和宮裡的妃嬪沒什麼交集,她也沒見過什麼妃,這位容妃娘娘怎麼會認識她?

  「謝大少奶奶去了便知。」老太監賣起了關子。

  傅敏酥也知道,話題到此為止了,再問也不會有答案,她也不為難人,轉而請教起老太監如何稱呼。

  老太監自稱福傳,是皇帝身邊聽差的人。

  「您和福宣福老伯是一輩的?」傅敏酥驚訝。

  「他是我們的老大哥。」福傳笑道,「之前便聽他提起過你,故此,來之前,我還去問他可有什麼要帶給謝大少奶奶的,他說讓我代他向謝大少奶奶問好。」

  「原來您也是福老伯。」傅敏酥高興的說道,當然,她心裡還是繃著一根弦,皇宮中就沒幾個簡單的,像這樣的老太監,誰知道是真善還是偽善,她沒接觸過,可不敢賭。

  「謝大少奶奶救了太上皇,自然也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恩人,以後,叫我傳伯便可。」福傳笑得像個彌勒佛。

  「多謝傳伯。」傅敏酥從善如流的改口,「不過,能為太上皇治病,也是我福澤,也是我們為人子民該做的,您可別說什麼恩不恩的。」

  福傳笑眯眯的點頭。

  兩人也沒聊太上皇如何,話題圍繞福宣和䘵松打轉,一老一少還聊得挺投機。

  很快,馬車來到宮門口。

  雖然有福傳帶著,但,宮門口的檢查還是少不了。

  馬車也留在了外面。

  進了宮門,福傳早有準備,讓人備了軟轎。

  傅敏酥見只有她的,便婉言拒絕,跟著福傳步行。

  御林軍沒有跟上,逕自當差去了。

  傅敏酥還是頭一次進皇宮。

  確切的說,她現在還不算在皇宮裡頭,這兒只能算是外宮城,翰林院、太醫院這類設在宮內當城的衙門都分布在這一塊。

  而皇帝是在容妃的容華殿召見傅敏酥,在內宮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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