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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甘棠這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酥……酥酥?」

  「是我。」傅敏酥點頭。

  「你怎麼……怎麼……」傅甘棠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傅敏酥,一臉不敢置信。

  「岳父,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謝彧宣提醒道。

  「對對對,我去給你們開門。」傅甘棠回神,就要往前面走。

  「岳父,不必了。」謝彧宣阻止,看向傅敏酥。

  傅敏酥上前,就要爬窗。

  窗戶有些高,想要爬進去,還得借力。

  謝彧宣見狀,橫過一步,直接把傅敏酥抱起來。

  傅甘棠看著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傅敏酥回眸瞪了謝彧宣一眼。

  「我們不宜久待。」謝彧宣一本正經的說道。

  傅敏酥也知道謝彧宣說的是對的,她撇了撇嘴,配合著他的力道從窗戶口爬了進去。

  傅甘棠回過神,忙端了一把椅子過來接應。

  傅敏酥成功進入室內。

  謝彧宣跟著進來。

  雖說是他岳父岳母的房間,他深夜這樣進來不合規矩。但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他必須待在傅敏酥的身邊,確保她的安全。

  「酥……」陸芝蘭不敢置信的捂著嘴盯著緩緩而來的傅敏酥。

  「娘。」傅敏酥上前見禮。

  聽到熟悉的聲音,陸芝蘭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慌亂的看了一眼房門,壓著聲音急急說道:「你來做什麼?快走,快離開這兒!」

  「娘,沒人知曉我們過來。」傅敏酥加快腳步,坐到了床邊,伸手就握住了陸芝蘭的手,開始切脈。

  「你這樣太冒險了……」陸芝蘭推著傅敏酥,急出了一腦門的汗,咳嗽再次加劇。

  「娘,您若真不想讓人知曉我們來了,您就冷靜些。」傅敏酥低聲安撫,她沒有及時給陸芝蘭止咳,她得先找到病灶才能對症治療。

  陸芝蘭一下子閉上了嘴,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傅敏酥的臉:「你的臉……」

  「這樣行走方便些。」傅敏酥低聲解釋。

  傅甘棠點了點頭,在一邊站著也不知道干點兒什麼,想了想,轉身走向桌邊,倒了兩杯水端過來,遞給了謝彧宣一杯:「喝水。」

  「謝岳父。」謝彧宣接過,客氣的倒謝,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喝,而是關注著傅敏酥和陸芝蘭。

  傅甘棠端著另一杯等在一邊。

  片刻,傅敏酥鬆開了手,仔細的觀察陸芝蘭的眼睛和舌苔,這才拿出銀針做針炙。

  「酥酥,如何?」傅甘棠有些著急的問,對於自家女兒為何會醫術這事兒,半點兒也不意外。

  陸芝蘭也看著傅敏酥,她的咳嗽已經平息了下來。

  傅敏酥抿了抿唇,看向傅甘棠:「娘喝的藥,可還有?」

  「有,有。」傅甘棠把手裡的水遞給傅敏酥,轉身去找藥杯。

  「喝點兒水。」陸芝蘭不錯眼的看著傅敏酥,生怕一眨眼,眼前一切全是夢。

  傅敏酥低頭喝了一口,才入口,她馬上就停住了。

  水裡,有股怪味。

  像是燒水壺沒洗乾淨的味道,又似是井水沉澱後的味道。

  她皺了皺眉,又小小的嘬了一口。

  「不好喝嗎?」陸芝蘭將傅敏酥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忙說道,「那別喝了,水可能放得有些久了。」

  「有味道。」傅敏酥轉頭看了看,見沒有放杯的地方,就要起身。

  「給我吧。」謝彧宣伸手接杯。

  「別喝。」傅敏酥提醒道。

  謝彧宣點了點頭,將兩個杯放到了桌上。

  傅甘棠這會兒也把藥碗拿了過來。

  傅敏酥接過聞了聞,又拿手指沾了些藥渣放進嘴裡細品了品,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酥酥,這藥……有問題?」傅甘棠的聲音都帶了顫音。

  陸芝蘭則一臉認命,她靠在床頭,一臉憐愛的看著傅敏酥:「今日能再見到你們,我……知足了。」

  「娘,這樣就知足了嗎?」傅敏酥抬眸看向陸芝蘭,輕聲問,「任由人欺負,任由人謀害你的命?」

  「真的是……」傅甘棠瞪大了眼睛,不過,他始終記得不能大聲,聲音壓得低低的。我

  陸芝蘭慘澹一笑,說道:「我命如此……」

  「你可想過,你的認命,傷的不只是你自己?」傅敏酥抿唇,她最最看不慣的就是他們的認命,說及此,語氣越發的淡,「認命的將剛出生的女兒遠送祖籍,認命的由著別人將女兒嫁出去,如今,又認命的送上自己的命?」

  「酥酥,我……」陸芝蘭被說得眼淚直掉。

  果然,她是怨他們的。

  傅甘棠也黯然的垂頭坐在了一邊。

  「你可想過,你這般輕易的送了命,他們可知足?」傅敏酥看著陸芝蘭,繼續平靜的說道,「你倒是一了百了了,父親呢?由他們操縱著再續一房?哥哥們一輩子給他們做踏腳石?哥哥們的孩子再繼續給他們當奴做婢?」

  「這……」陸芝蘭臉色更加的蒼白,她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說這些,不是怨你們。」傅敏酥輕嘆一聲,握住了陸芝蘭的手,輕聲說道,「恰恰相反,我很慶幸我被送到了鄉下,四爺爺四奶奶一直待我極好。尤其是,我歸來後看到府中種種之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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