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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說確定什麼,但是,傅敏酥卻聽懂了,她點了點頭:「總不能見死不救。」

  何況,她也需要這樣的機會獲得更多人的認同。

  「人心險惡,好人難當,你們現在說得好聽。不論後果都不計較,可誰又能保證,真出了事你們還能如此豁達。」謝彧宣看向那兩位老人,語氣淡淡,「口說無憑,當立字為據,證明此人是你們的兒子。並,在知曉沒有行醫資格的情況下,自願接受治療,一切後果自負。」

  「可……我們家只有我兒會寫字。」二老互看一眼,為難的看向板車上的人。

  「可讓人為你代寫,你倆畫押按手印也是一樣的。」對謝彧宣來說,不會寫字又算什麼難事。

  「行!」二老大喜。

  看兩人的表情,倒是不像碰瓷作假的。

  「枳香,備筆墨。」謝彧宣伸手牽住傅敏酥的手,將她帶回了院子裡。

  枳香去取文房四寶。

  院門大敞著,兩個老人抬頭就能看到屋裡。

  東西備好,謝彧宣提起了筆。

  「謝家小子。」蕭老忽然起身過來,喊停了謝彧宣。

  傅敏酥疑惑的看向蕭老。

  謝彧宣也抬起了頭。

  「你身上還有傷,這字據,我幫傅姑娘寫。」蕭老說著,到了謝彧宣身邊,擠開了他,並拿過了他手中的筆。

  「蕭老?」謝彧宣愣住。

  「我寫的,不行?」蕭老瞪了謝彧宣一眼。

  「謝蕭老。」謝彧宣回過神,衝著蕭老鄭重其事的一揖。

  傅敏酥看得一頭霧水。

  寫個免責書而已,又不是讓他們畫押,誰寫不一樣?

  蕭老擺擺手,讓福宣去問明了幾人的名姓、家址,便沾了墨,一蹴而就的寫好免責書,讓福宣拿去給那兩個老人看。

  老人不識字,福宣直接從注意到這邊動靜過來看熱鬧的人群里找了個識字的,讓人讀了一遍,才讓兩個老人畫押按手印。

  完成後,傅敏酥才讓人把板車拉進來,開始治療。

  老頭姓何,叫何老鹵,老婦人叫何李氏,他們年過三十五才生了一個兒子,取名何金苗,何金苗今年十九歲,在京中某個酒樓當帳房學徒,他生得還算清秀,人也機靈,頗受帳房先生的賞識。

  只是,半月之前,何金苗忽然一身血的回來,問他怎麼回事,他只說是自己趕路不小心摔進了溝里。自那之後,就一直咳嗽不止,人也一天比一天瘦。三天前,就突然暈倒,人事不知,今早更是吐了很多的血。

  何老鹵與何李氏就這麼一個兒子,驚慌之下,帶著家裡所有的銀錢出來尋醫,哪知,頻頻受挫,今天走投無路,才在街上聽到相覺寺女神醫住在長青巷,他們就找過來了。

  「他這是有內傷,傷到了肺部。」傅敏酥檢查過,淡淡的說道,「需要取出血淤,只是,我這兒條件有限,做不了手術,他的情況也不允許做手術,只能試試保守治療,只是效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姑娘,不論後果,我們不會怪你,你只管放心大膽的治。」何老鹵和何李氏迭聲說道。

  「行吧。」傅敏酥沒了顧慮,開始安排,開了方讓枳香去買藥,她則準備扎針。

  蕭老對傅敏酥的醫術很好奇,便湊在旁邊看。

  謝彧宣和福宣在旁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幫襯。

  傅敏酥也沒有趕人。

  半個時辰後,何金苗又吐出一大口的黑血,緩緩睜開了眼睛。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何李氏感激涕零,說著就要跪下。

  「大娘,我還需要再施針,你這樣,會干擾到我救人。」傅敏酥很無奈,只好拿話嚇唬何李氏。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何李氏立即站直,急急往外面走。

  傅敏酥收了針,確定何金苗暫時脫離了危險,這才又另開了藥,交給了何老鹵:「這藥吃上七天,到時再來,記得,不可讓他勞累,得靜養一段時日。」

  何老鹵雙手接過,連連感謝。

  送走何家人,傅敏酥又忙著給銀針消毒,這活一向是她自己干,倒不是不相信別人,而是習慣,她習慣一邊消毒工具,一邊復盤今天的治療過程及方案,總結缺點。

  「不錯,不錯。」蕭老看了一場,不由連連稱讚,趁著傅敏酥和枳香不在,對謝彧宣說道,「謝家小子,趁著還有機會,務必抓牢了,要不然,你就真得沒媳婦了。」

  「我會的。」謝彧宣苦笑,沖蕭老拱了拱手。

  第22章 你現在該做的

  「有個事,我一直挺好奇。」蕭老興趣盎然的打量著謝彧宣。

  「您請說。」謝彧宣驚訝,笑著說道。

  「人都說,你冷落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因你想娶的人是你那的表妹?」蕭老立即問,像極了東煌雜談里那些挖新聞的娛記。

  「蕭老,謠言止於智者。」謝彧宣嚴肅的解釋。

  「哦?」蕭老挑了挑眉,又問,語氣已帶了些許質問,「那你又是為何?不想娶,便該早些想辦法別娶,既娶了就得好好相待,何苦耽誤人家這麼多年?姑娘家能有幾個四年經得起蹉跎?」

  「蕭老,您可知,東煌每年有多少女子難產而亡?」謝彧宣苦笑,抬眸迎視著蕭老,語氣也變得認真。

  「這與我們聊的有關係?」蕭老愣了一下,不解的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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