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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別的御史比,十二娘又有宗室金身護體,天不怕地不怕。

  正好在御史台大幹一場。

  給葉碎金一個能發出聲音的御史台。

  十郎偏不放,左擋右堵不讓十二娘過去。

  十二娘大怒,抬腿踹過去。

  十郎機敏地閃開。

  十二娘趁機過去了,一邊走一邊扭身指他罵:「你有本事就在這等我!等我正事辦完來收拾你!」

  十郎:「行。我等你。」

  哪知道十二娘一走,十郎就轉身也走了。

  侍從:「……」

  十郎道:「誰等她,不知道要多久呢。我又不傻。」

  他停下,袖起手,看了看透藍透藍的天,嘆了口氣:「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是女的,像十二那樣嫁出去,就可以隨心所欲地做事了。

  「真無聊。找誰玩去呢?」十郎自言自語,「要不找飛羽去吧。」

  可他走了兩步,放棄了:「算了。不讓他為難了。」

  他和赫連飛羽從前玩得好。

  可如今大家都長大了,他是宗室親王,他是軍功大將。

  之前找過他兩次,避嫌的態度很明顯了。

  十郎袖子一甩:「走走,找我侄女婿去。」

  武將中,只有兩個人可以沒有顧忌地與十郎來往,一個是段錦,從小一起長大,太熟了,避無可避。

  另一個就是裴定西了。

  房州系有其特殊性,與旁的派系都不同。

  裴定西是宗室女婿,且他和十郎有一份特殊的交情在,是在葉碎金這裡過了明路的。

  去了裴定西那裡,嚴笑正在給裴定西講行軍布陣。

  十郎高興死了:「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執了小旗、兵子,加入了廝殺中,好不快活。

  晉國三王,齊王身死,吳王和趙王降了。

  他們兩個一個被封為逍遙侯,一個被封為安逸侯。

  兩位侯爺一起給北線的杜老將軍寫信勸降。

  老將軍看了信,痛哭了一場。把信給晉帝燒了。

  燒完,使人送了賀表並降表送來京城。

  賀女帝登基,向女帝稱臣。

  終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人家一直供著軍糧。

  今冬,還供給了新的軍襖。

  那軍襖蓬鬆柔軟。有將領擔心會是填的蘆花,拆開來看,發現填充之物雪白如雲,似木棉但綿長有絲。

  比填麻絮要暖和得多了。

  原來是早些年,葉碎金就交待蔣引蚨為她去雲南尋長絨木綿。

  蔣引蚨一直記得這個事,尋了幾年,尋到了。

  只這東西從前沒種過,實驗了幾茬才在荊州種活。又兩年,才養出大朵的白絲絮。

  直到去年,才大面積豐收。

  暫時沒用來織布,全做了軍襖,先給了北線邊軍——北線邊軍實在慘,可以說是貧困交加了。

  乞丐一樣的軍隊,硬是扛著胡人。

  這批新軍襖做出來,先供給了北線。讓他將士們讀過了一個暖和的冬天。

  人都是有良心的。

  北線將士們摸著身上的襖,心已經從晉國偏向了葉家了。

  待過完年,女帝登基的消息送過來,二王勸降的信跟著過來。

  杜老將軍哭一場,祭了晉帝,帶著北線邊軍,悉數歸附了大穆。

  葉碎金給老將軍回信:「先南後北,燕雲十六州必得還故土。在我北上之前,將軍請替我守國門。」

  葉碎金登基後,更專注於內政。

  因無論未來是南下,還是北上,都首先得保證國內的安穩。百姓也需要休養生息。

  在政事堂和樞密院軍、政分立的架構穩定下來之後,葉碎金開始動手剝離政事堂手裡的財權。

  葉碎金使戶部掌戶口及賦稅。

  使鹽鐵司掌全國茶、鹽、礦冶、工商稅收、河渠及軍器之事。

  使度支司掌統籌財政收支及糧食漕運。

  此三處,合稱三司,最高長官為三司使。

  葉碎金看來看去,把八王叔抬了出來。

  「我是中意蔣引蚨的。」她說,「只三司水太深,他一時扛不起來。」

  「八叔受累,先扛一扛,給我時間理順。」

  至於蔣引蚨,葉碎金只暫讓他擔任度支司長官。

  三司便從政事堂剝離了出來。

  全國財政,悉在三司,從此脫離了宰相的掌握。

  軍事、財政,都獨立了出來,比起魏朝,大穆宰相的權力大大地被削弱了。

  與之相對的,卻是軍事、行政、財權前所未有地都向皇帝傾斜,集中。

  權力永遠不會消失,只會從一些人的手裡,流向另一些人的手中。

  流到葉碎金手裡的權力不是憑空出現的,是從別人手裡剝奪過來的。

  這別人,主要是指舊勢力。

  大穆女帝難搞的程度,超出了舊勢力諸人的預期。

  沒有人喜歡權力從手心裡流失,但新帝的改革無可阻擋。

  既然失去一些,就要想辦法用另一些來補償。

  於是,一個空著的位子被盯上了。

  奏疏擺到了女帝書案上。

  天地人倫,以夫妻為基。

  帝者萬民之敬仰,當為百姓做出表率。

  男當娶,女當嫁。

  陛下宜立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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