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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都換了衣物下水。

  牧明淵看著妖仆將吃食一樣樣送到葉竹,知道這都是白燁授意,他對白燁這樣近乎諂媚的動作感到不屑, 也有些微妙的不爽, 當即嗤笑一聲。

  微微扭頭,被水沾濕的銀髮從鎖骨處落下,在胸前微微凸起的肌肉上打了個圈。

  「來者便是客,還是說你只當阿竹是客,而不將我與那天下第一劍修放在眼中?」

  牧明淵對著白燁說,他顯然不是不懂說話的藝術,只是刻意陰陽怪氣, 目的便是為了讓另外兩人感到不爽。

  白燁神色動了動,他看向牧明淵,面上的沒什麼笑意,但還是對著遠遠站在一邊的妖仆說:「拿些吃食與美酒招待兩位貴賓。」

  溫和清潤的嗓音緩慢說道:「酒要最烈的。」

  妖皇受到了挑釁, 自然是要拿出新的挑戰反擊。

  牧明淵帶著些許不屑, 緩緩勾唇, 那雙極艷的眼中淬上了冰冷,便不顯得艷,暗藏的野性和危險浮上來,反而是一種準備戰鬥的姿態。

  蕭詡還稀罕著自己剛生出劍靈的劍,將其放在岸邊,和凌霄輕聲說著話。

  仔細一聽,話題竟然還是葉竹,當然,其中大部分話題的開頭,也是凌霄開頭。

  「今日見的人中,我最喜歡的還是葉竹姐姐。」

  凌霄沒露出靈體,只是劍聲中發出聲音,但即使是光聽聲音,也能聽到朗潤活潑的感覺。

  而蕭詡聽清其中的話之後,還是稍微怔了下,他雖也覺得這些人當中,唯有葉竹看著讓他心生愉悅,但那是長期接觸下來所形成的想法。

  所以又問:「為何?」

  「我也不知,就是看到葉竹姐姐,便心生歡喜。」

  少年的聲音多處幾分撒嬌似的親近,也顯出幾分雀躍來,一聽就知道他真的非常喜歡葉竹。

  蕭詡卻陷入短暫的沉思中。

  器靈生出來,就如同新生兒那般,對世界的認知是從剛生出意識的時候開始的,極為單純,喜惡自然也是隨主人。

  但蕭詡對自己本身多少也有些許了解,他情緒略微淡薄,凌霄如此喜歡葉竹,是不是受了他的影響?

  只是將喜歡葉竹這一點與自己本身聯繫上來,蕭詡便感覺耳根連著面上都用上熱意,燒的人難以忍受。

  偏生這時被牧明淵和白燁叫到,他被扯到了其中,墨黑的眼睛看向這邊。

  方才淺淺的溫和褪去,染上平日裡的冷淡,默不作聲地同意加入。

  白燁所說的烈酒,自然是極烈的,製作工藝和材料都極為珍貴,就算是到他們這個境界,也足夠醉人。

  月色下,周圍點上了明亮的燈,三人之間的距離極遠,但不妨礙這幾人暗自較勁那樣,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直到葉竹整裝待發,換上了以往自己喜歡的衣物出來時,先聞到的是酒的香氣,再看到面上有不同程度泛紅的三人。

  因為葉竹的出現,他們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葉竹。

  葉竹的視線從幾人袒露的胸襟之前掃過,隨後扶額,說:「你們若是還沒泡完,那我便先回去。」

  她算是明白了,這三人只要待在一處,就會讓她頭大。

  「嘩!」

  最遠處傳來水聲,葉竹望過去,是蕭詡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直直地看著葉竹,用比以往低緩了些的語調說:「……我與你一同回去。」

  蕭詡起了個頭,其他人怎麼還會坐著不動,一個個站起身。

  他們穿的都是和葉竹之前穿的差不多工藝的法衣,出水不沾,還能施法換衣服,葉竹眼睜睜看著幾個出浴美男再次變得衣冠整潔。

  牧明淵或許是喝的多了,看到葉竹的時候,眸中泛出一絲水光,下意識的就要往葉竹這邊靠近。

  但好在還有另外兩人在場,提醒著他要注意形象。

  蕭詡雖面上不顯,視線卻從剛剛開始便一直放在葉竹身上,眸光不如以往清亮,看上去也是不太清醒。

  葉竹只能將視線放在白燁身上,他看起來和以往不同,帶著面具一般的笑,在對上葉竹目光的時候,說:「那現在回去?」

  這是在詢問葉竹的意見。

  看來尚且還有人清醒,葉竹說:「回去吧,趁著酒勁還沒完全上來。」

  白燁唇邊的笑加深了些。

  他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除去回來時多了兩個要醉不醉的人,葉竹對這一趟出行還是略感滿意。

  雲浮城的湯泉果真名不虛傳,去了這麼一趟,葉竹都感覺神清氣爽許多。

  若不是這幾人在她沒在的時候醉的太快了,葉竹自己本身都想小酌幾杯。

  她親自盯著牧明淵和蕭詡睡去,還讓白燁施了安神咒,以防這兩人大半夜爬起來抽風,擾她清夢。

  再次站在院中的時候,月上枝頭,清暉將白燁身上的白衣照的透亮,葉竹面上帶上了些輕鬆的笑意,對白燁說:「麻煩你了,你也去休息吧。」

  白燁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葉竹一時之間也沒察覺什麼不對勁。

  此時白燁面上已經沒了笑,他本也不愛笑,但神色你並不冰冷,帶著些暖意,目光清淺地放在葉竹身上。

  「阿竹。」

  他很少這麼叫葉竹,並且不說任何事,葉竹有些奇怪地抬眸。

  卻見對方抬起了一隻手,輕輕附在她的臉上,神色沒什麼波動,隻眼底隱隱閃過一絲眷戀,但並沒有被葉竹看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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