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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雖放心不下凌霄,但提起沈劭,卻頗有些信賴。倒不是因為父親曾經將正氣堂託付給他,而是對於凌霄而言,沈劭是少有的能夠將她勸住的人。

  月夕的目光動了動,忽而道:「你方才說,沈劭武功恢復了?」

  「正是。」

  「那麼他身體也恢復了?」

  「早恢復了。」

  月夕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那……你那新婚之夜時,覺得如何?」

  凌霄愣了愣,突然,臉上漲紅起來。

  她也不由地往周圍瞟了瞟,而後,抿抿嘴唇。

  「就那樣。」她說。

  月夕卻不放過,問道:「那樣是怎樣?」

  凌霄的臉更紅,瞪著她:「就是痛死了。你也成婚了,你難道不痛?」

  月夕的目光閃閃,道:「後面還痛麼?」

  凌霄有些結舌。

  說實話,沈劭和她分別了許多年。這些年裡面,沈劭身處三教九流之地,應酬八方,凌霄是知道的。所以,她從不曾奢望沈劭和自己一樣未經人事。

  但新婚之夜,讓她很是意外。

  無論她還是沈劭,顯然都緊張得很。

  寬去衣裳之後,兩人甚至摸索了好一會,才終於得法。但結果卻是狼狽得很,她疼得大喊大叫,沈劭則匆匆收了場。

  那之後,兩人再嘗試,沈劭也總是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她。

  直到昨日。

  皇帝為了餞行,讓她和沈劭住到了宮裡。二人索性重訪先皇后和先太子的宮室,像少時一樣,到御花園裡去漫步。

  快要到黃昏的時候,他們到了慧園裡的清風閣。

  沈劭望著那斜陽暉光下的樓宇,忽而對凌霄道:「你可記得,你不喜歡我,便把蜘蛛放到了我的衣服里?」

  凌霄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這事。

  「有麼?我不記得了。」她一臉鎮定,「你定是記錯了。」

  沈劭沒多言,忽而說:「我們去裡面看看,如何?」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他拉起她的手,往清風閣里走去。

  凌霄從小就愛鑽到慧園來玩耍,這清風閣的書齋里,還藏著她從前的手記。自從月夕住到慧園裡來,慧園便一掃從前的頹敗之氣,清風閣也修葺一新。

  不過屋裡的陳設,仍與從前無異。除了書齋,還有一處用作休憩的臥房。

  凌霄記得很清楚,當年,她就是在這臥房外,看到了沈劭脫去衣服,露出上身……

  耳根一熱。

  雖是多年前的事,可凌霄像個重返現場的案犯,竟有些心虛起來。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她嘀咕道,「不過是個舊屋子。」

  「只是個舊屋子麼?」沈劭道,「月夕說,這裡有你當年藏的手記。放在了何處?讓我也看看。」

  提起那些手記,凌霄只覺腦門冒了一陣汗。

  月夕那嘴上沒把門的……自己當年可是把對沈劭的許多小心思都寫進了手記里,被沈劭看了可還得了?

  「自是收起來了。」凌霄道,「再說,那手記里記的都是些陳年舊事,當初我把那手記給月夕,是為了讓她了解我,好好假裝我。你看來又有什麼用?」

  「月夕要好好了解你,我便不用麼?」沈劭道,「凌霄,我們如今是夫婦。」

  凌霄的心頭沒來由一陣亂。

  倒不是因為他說什麼想了解自己,而是他的手,已經環在了腰上。

  自己甚至能感受到上方呼吸的熱氣,拂在鼻尖和臉頰上,痒痒的。

  「你與我從小認識,要什麼了解。」她說著話,莫名的,聲音也低了下去。

  「從小認識就會了解麼?」沈劭注視著她,雙眸很近,愈發幽深,「你怎麼知道我怕蜘蛛?當年站在門外的,就是你,對麼?」

  凌霄:「……」

  她沒想到沈劭如此記仇,竟是記了那麼久。

  可看著眼前那形狀漂亮的嘴唇,喉嚨不由地咽了咽。它近在咫尺,似笑非笑,與當年他詰問自己時,那傲氣的模樣別無二致。

  「不是。」她繼續嘴硬。

  肋下突然被撓了一下。

  沈劭終於板起臉:「撒謊。」

  凌霄最怕別人撓她癢肉,也瞪起眼睛,反撓回去:「誰撒謊。」

  「你撒謊。」

  「撒謊又如何……」

  話才出口,沈劭已經壓了下來,將她剩餘的話堵在了唇間。

  不知是不是在少時玩鬧過的地方,特別有意趣。她不僅再次看到了在清風閣里寬去衣裳的沈劭,還明白了何為床笫之歡。

  她將雙腿纏在他的腰上,猶如藤蘿。他親吻她的身體,所過之處,猶如灑下點點的火種。

  後面的事……

  凌霄深吸一口氣,望著天空的流雲。

  「為何問我?」她看著月夕,道,「這等事,你也清楚得很。二哥哥與你成婚之後,可是帶著你到沙河行宮去,住了好些日子才回來。聽說下頭的大臣都躁動了,上書勸二哥哥不可學昏君耽於女色。我還聽宮裡的小太監說,那些日子,二哥哥和你日日都待在內殿裡,門也不出……」

  話沒說完,她的嘴一下被月夕捂住。

  「聽他們胡說。」月夕臉紅紅的,也瞪起眼睛,「我們哪裡門也不出……」

  見凌霄笑得愈發促狹,月夕終是怒氣,伸手捏她的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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