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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夢都想要離開那個將她束縛其中的牢籠,可當陸庭筠真正提出要放她走時,她的心裡竟然生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情緒。

  如今大熠內憂外患,朝野上下都要倚仗陸庭筠,他自然是脫不開身,陸庭筠卻要放她離開,她的心裡隱隱覺得有些失落。

  今日她被迫與姜懷瑾拜堂,她是盼著他來救她的,若他要她一輩子陪著他,她好像也是願意的。

  卻唯獨沒想到陸庭筠是要送她離開。

  她覺得心口悶悶的,堵得慌,鼻頭酸澀,有種心酸落淚的感覺。

  「好,既然陸相願意成全,那便多謝陸相了。」

  以前,她做夢都想要離開皇宮,想要逃離陸庭筠的身邊。

  她的心裡其實是懼怕陸庭筠的,他執著,他強勢,他不擇手段,甚至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可他身上卻有著一種讓她覺得吸引的地方。

  便是為了做成一件事,豁出一切的勇氣,為了一個人,以命相護的執著。

  為了報仇,他一步步地登上高位,登上頂峰,他為達目的可以犧牲任何人,寧可錯殺,也絕不會不放過。

  他行事極端,認準了一個人,便要想方設法地得到,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待感情,是那樣的純粹又專一,他毫無保留的付出,甚至不惜以命相護,笨拙而又誠摯地去愛著一個人。

  她會因為沈柔手裡的那把仿製的玉梳,會心生嫉妒,會患得患失。

  會因為擔心他不敵姜懷瑾而日夜懸心,擔心他受傷。

  在邁入王府前堂行拜堂禮時,她心裡急切見到的那個人就是他。

  她想,她大概是喜歡他的。

  可陸庭筠卻要送她離開,她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甚至感到有些說不出的心酸痛苦。

  她甚至有些氣惱,憑什麼說想要她,說要將她一輩子禁錮在身邊的是他,如今說要讓她走的也是他。

  她賭氣開口,「是,本宮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最好這輩子都再不要進宮。陸相打算什麼時候送本宮走,最好今夜便出發。」

  他輕握住她的手,卻她十指相扣。「好,臣答應娘娘。」

  他一把將她抱下馬,緊緊地抱在懷裡,頭抵在她的頸側,「娘娘願意帶上臣一起走嗎?」

  「你說什麼?」崔鶯驚訝地抬頭,方才還有氣悶在心口,這一刻她的心裡是又驚又喜。

  她怔怔地看著陸庭筠,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已經是大熠最年輕,最有權勢的丞相,再往前一步,便是龍椅都坐得,他又怎會甘願放棄這一切離開。

  陸庭筠好像看穿了崔鶯心裡的疑慮,「臣想要娘娘,也只要娘娘。」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崔鶯,溫聲道:「娘娘可願帶臣一起離開。這輩子只做臣一個人的娘娘?」

  崔鶯被他的情話撩撥得面紅耳赤,她遲疑了片刻,將手放在他的掌心。

  「娘娘這是答應了?」

  陸庭筠喜得抱住她的雙腿,將她舉高至半空中,崔鶯驚呼一聲,嚇得緊緊地抓住陸庭筠的衣襟。

  第一次對一個人動心,敞開心扉的感覺,驚喜地發現對方也愛著你,原來就是這種位於高處的眩暈之感。欣喜,激動,緊張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尤其是陸庭筠吻了上來,那種被親吻的濕滑感覺,從脖頸一直蔓延至鎖骨深處。

  他的手指修長,因習過劍,他的指腹帶著薄薄的繭子,卻又是屬於文人的那種秀氣修長的手指。

  被指尖觸碰的肌膚,像是在點火。

  他熟練地掐著她的腰,傾身壓下。

  崔鶯驚得一把抓住他的手,「這裡會不會有過來?」

  這裡離幽州城有好幾里路,又地處偏僻,周圍是茂密的樹林,

  領兵打仗之時,他曾帶領手下將領外出查探幽州城的地形,無意間發現了這裡,被這裡的美麗景色所吸引,便一直想著帶崔鶯來此看風景。

  何況此刻天色漸暗,根本就不會被人察覺。

  「這裡臣來了多次,這附近沒有村落,不會有人經過的。」

  他在她的頸間蹭了蹭,引得她的身體一陣輕顫。

  一聲極細嬌吟從耳邊傳來,陸庭筠的眼眸又暗了幾分,輕咬住崔鶯嬌嫩的耳垂,「臣想娘娘了,今日娘娘穿這身嫁衣極美,臣實在忍不住了……」

  崔鶯輕喘了一聲,「萬一有人…」

  話還沒說完,便被堵住了唇。

  他不想再讓崔鶯說話,破壞了氛圍,他發現自己已經一刻都離不開崔鶯,隔著衣裳,他能感覺到懷中美人的身嬌體軟。

  在那一個又一個的荒唐夢裡,他便是如此,輕撫著她的臉頰,脖頸,鎖骨,一寸寸地親吻著。

  想念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還有那裹在小衣里渾圓。

  突然,附近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鳥叫聲,林中鳥兒不知是受了什麼驚嚇,突然撲騰著翅膀飛上了天空。

  崔鶯嚇得一把推開陸庭筠,「大人,有人來了。」

  她突然彈坐起身來,往陸庭筠身側躲去。

  慌忙整理身上凌亂得不成樣子的衣裙,隨之趕緊四下張望,擔心會被人發現。

  只見一對白色翅膀的鳥兒快速飛過湖面,飛向遠方,這才捂著狂跳的胸口,鬆了一口氣。

  卻見陸庭筠臉色微沉,皺著眉頭,臉上帶著微微惱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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