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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芝可不接受這憑空的指責,她解釋:「我那是干正事!」

  程島陰陽怪氣:「嗯,正事,買包跟櫃哥聯絡感情也是正事。」

  楚芝:……

  其實就算沒有這次的劫持事件發生,程島可能也忍不了多久了,他面上裝得再雲淡風輕,可是看她一個又一個地換著男人帶到他面前,他妒忌地快要發瘋了。

  他是一隻醜小鴨,冒著即使會被天鵝啄死的風險也想湊過去一親芳澤。

  楚芝看眼手機,驚訝怎麼也沒做什麼就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

  她撐著坐起來,被子從肩膀滑落,露出三尺春光,「我得回去吃飯了,我跟我媽說的是去公司看看。」

  程島不想她走,但也從椅子上拿過她的衣服一件件幫她穿好了,然後眼巴巴地問:「明天你還來嗎?」

  好像那種獨守冷宮等待召寵的美人。

  楚芝拍拍他臉:「聽我招呼吧。」

  實際上,他們分開沒多久就又見面了,要商量案件的事情。

  歹徒雖然搶劫未遂,仍然是刑事犯罪,判刑是跑不了的。他認罪態度還算好,現在家屬希望能求得楚芝的諒解,讓他有緩刑的機會。

  因為要討論重要事項,程島也被叫來了家裡。

  明明上午才見過,晚上來家的程島卻裝作很久不見的樣子,問她恢復得怎麼樣,聽到楚媽說她這樣了還去上班的時候表現出了擔憂和不認同:「你老實在家躺著吧。」

  楚芝白他一眼:好一朵不開花的水仙啊,裝蒜是吧。

  程島在二老沒看他的時候悄悄咧嘴沖她笑,好像課堂上交頭接耳的小學生。

  楚爸楚媽年紀大了,性格也更溫吞一些,他們想著既然楚芝沒有遭遇什麼不可挽回的災禍,而且那個人會這麼衝動也是楚芝害他失業在先,不如得饒人處且饒人,就寫了這個諒解書。

  楚媽勸她:「不然他坐幾年牢,出來又報復你怎麼辦?他是一攤爛泥,我們不要被他扒拉上。」

  楚芝卻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就事論事:「衝動不是一次偶然的表現,他這人就是個罪犯性格,我們諒解了他,說不定他還會去傷害其他人,又或者他覺得我是個軟柿子被搶劫了都不敢吭聲,以後只會變本加厲勒索我們。」

  她雖然性子又直又沖,可她的話也不無道理,楚爸楚媽沉默,最後楚爸說諮詢一下自己的律師朋友們,看看這種一般都是怎麼處理。

  程島就是個旁聽生,沒人問他的想法,不過能允許他加入家庭會議,也算是對他楚芝追求者身份的一個認可了。

  第二天一早楚芝爸媽就去找朋友了,楚芝火速給程島打電話,讓他給自己送東西。

  程島:「送什麼?」

  楚芝:「我的yellow bird,在洗手池邊上。」

  她要這種東西,程島不用問都知道她爸媽不在家了。

  這個姓程的快遞員投遞效率非常高,從電話下單到上門派送,用時不到半小時。

  楚芝在門口接了貨,擺擺小手,「謝謝你,再見!」

  程島用肩膀抵住門縫,仗著楚芝現在只有一隻手能動擋不住他,擠進了門內。

  他一派正直的樣子,問:「我跑一趟,不請我喝杯水嗎?」

  楚芝嗤笑,用好好的那隻右手摸摸他的下巴,他連鬍子都沒來得及刮呢。

  楚芝反問道:「你要喝……什麼水啊?」

  她問完,就覺得他眸色深沉,有種威脅的信號。

  他把臉側著枕在她的手掌上,「能解渴的我都喝。」

  明人不說暗話,楚芝推開他的臉,一指浴室的浴缸,「我洗澡水還沒放掉呢,喝去吧。」

  「嗯。」他好像很認真地答應,卻自有主意地把她抱回了她的臥室,連同她的小玩具。

  從前看她演示過一遍,程島正經知識可能學不過楚芝,不正經的學起來可是得心應手,為人友善熱心地幫助楚芝完成她的小鳥飛行計劃。

  不僅如此,他還喝到了解渴的水。

  楚芝的腿心被他的鬍渣都剌紅了,她說著毫無威懾力的話嚇唬程島:「我爸要是回來看到你在我家這麼欺負我,非打斷你的狗腿。」

  換來的只是程島暢快的笑聲。

  但程島確實也有這樣的擔心,所以他拿捏著分寸,只取悅了楚芝,沒解決自己的問題,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窗散味,整理了一下床鋪,等自己的褲子恢復正常樣子了才在楚芝的催促中離開。

  離開沒多久,他發消息說見到她爸媽了。

  楚芝不信,覺得他亂講。結果沒幾分鐘,家裡門就被媽媽打開了,好懸,差點真的被抓包。

  這場景想想就社死,尷尬中好像又帶了點禁忌的瘋狂。

  楚芝搖搖頭,不敢再想,這一晃,扯著傷口了,疼得她嘶一聲,吸冷氣的時候小腹一收緊,下面又好像有什麼滴落。

  一串的連鎖反應讓楚芝開始在心裡默誦《心經》,她曾經跟著朋友去參加過辟穀冥想的活動,在寺廟裡清修了一周,塵間緣念理得不怎麼樣,卻也偶爾能讓自己靜靜心。

  楚芝意識到自己是個傷患,應該好好休養,不要再做勞損精氣神的事情了。

  這麼想著,再隔天程島問她見不見面的時候她斷然拒絕了,還控訴他:「我都手無縛雞之力了,你心裡卻只想讓我縛雞,你還是人嗎?禽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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