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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闡回首看了看自己的主子童寒。

  童寒對他點了點頭,放棄掙扎。

  段闡眼眶一熱,又看了看滄淼,那天夜裡將他傳至毒蟲殿的男人,他此生不想再體驗一次毒蟲殿內的經歷。

  毒蟲殿內,御賢王並未對他用毒,但比用毒可怕多了,王爺選在毒蟲殿溫柔地和他講大義還有養生,以及珍愛生命的重要性,還有家庭理念,以及單親家庭的不易讓他務必做個活生生的父親,還有與他在紙上羅列著跳槽的...豐厚待遇。

  直聽的段闡渾身衣服都濕透了。最後王爺希望他棄暗投明,總歸毒蟲殿大椅上那邪魅如斯的男人,段闡此生不想再領教一回了,就挺...邪門的,溫柔卻讓人怕得要死。

  「回稟帝君,我自幼追隨童昌拓,後追隨童寒,對他們父子為人極為清楚。」

  段闡雖然不齒自己主子的行為,但是背叛主子改投御賢王,到底是背叛家主誅心般的感受。

  他眼睛血紅道:「這回,西冥案子,是童寒吩咐屬下,暗中監視著秋將軍,只在搶人頭的時候出現。童寒說他只參加成功的計劃。他說不能讓帝君知道他參與了不成功的計劃。他要明哲保身。今兒早朝前,童昌拓在府里說,要把髒水潑到秋將軍和御賢王爺的身上去。」

  童寒緊緊地閉上了雙眼,緊攥的手,流失了血色的面容,失敗的人生。

  童昌拓嘶聲道:「段闡!你...你竟然出賣家主!」

  段闡沉聲道:「老爺,段闡是老實人,很多事情,段闡內心裡是不願意乾的。對不起,段闡選擇了正義。」

  童昌拓雙手打顫,「此人...此人也必是收了秋顏的好處,被那御賢王爺收買了。童寒,兒子,你說話啊!!!!」

  童寒嘆口氣,緩緩的步出了隊列。

  眾人面面相覷,都看著童寒。

  童寒步至殿前,經過秋顏時深深凝她一眼,隨即跪倒在地,迎視著帝君的眸子,「帝君,此事,是童寒的錯。秋顏所言,御賢王所言,段闡所言,全部屬實。童昌拓童老將軍所言,沒有一字屬實。」

  帝君眉宇動了動,「童寒,朕親自點你為將,自你十二歲,朕就器重你的將才。今日看起來,朕並沒有看錯。本性不壞。生錯了家庭。」

  童昌拓登時間心臟沉入谷底,「兒子!你...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

  童寒向帝君磕了一個頭,又道:「童寒錯了。童寒是軍中絕症,是不正之風,是朝中病氣。原來護國公之位,並非童寒真正之嚮往。求帝君,除惡務盡!賜童寒速死。」

  秋顏睇著童寒,這個與自己青梅竹馬的男人,這個在北地凌華殿吳書業造反時為她擋箭的男人,這個抱著古琴坐在她家門檻上不肯離去的男人,她竟覺眼眶發澀,他認錯了,她並沒有預期中的痛快,反而難過至極。

  童昌拓老淚縱橫,跪行到帝君跟前,「帝君,莫要聽他胡言。求帝君念在我童家為朝廷出生入死,屢立戰功的份上,留..留犬子一命啊!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童寒覺得好輕鬆,他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輕鬆過,自沒了秋顏,其他的也就不緊要了,丟了不可惜,命也不想要了。

  帝千傲嘆口氣,沉聲道:「上將童寒,為私利不顧大局,行差踏錯險些釀成惡果。念其真心悔過,念其過往功績,隨朕征戰六國出生入死,其死罪可免。扒去將軍服,摘下將軍白羽,此生降為初等兵卒,隨軍赴遠洋征戰拓疆土,永不晉升。」

  童寒將額頭點地,「謝主隆恩。」

  我一生追逐名利,卻餘生永遠錯失名利。帝君就是帝君,知道如何使我懊悔不及。

  「子不教,父之過。」帝千傲沉聲說著,「北靖王,免去王之封號,貶為從五品大夫,免去登金鑾述職之資格。」

  童昌拓登然間面如死灰,癱在當下,原來帝君的『沒有下次了』是指我再無資格進金鑾殿啊。

  宮人下來,將童寒的將軍服扒下來,將他項頂的將軍羽摘下了。

  童寒僅著一襲中衣,對秋顏慘然一笑,唇語道:「對不起,顏兒。」

  秋顏別開了眸子,眼睛卻紅了。

  滄淼見她對童寒有不忍之色,心底微酸,緊了手。

  退朝了。

  帝君離席後,百官也要離開。

  滄淼卻沉聲道:「諸位大人留步。」

  眾人一怔,「王爺何事?」

  「四月初八,都來參加本王的婚禮。」說著,便揮手教子芩進來派發請柬。

  秋顏溫順的隨著他與眾人發請柬,歇朝後,就又記起萱薏爾容,御賢王的青穗玉佩了,她陪著笑,強自歡喜。但她不應該怪他,他是為了和她在一起才妥協給萱薏的。

  「恭喜御賢王和護國公喜結連理。屆時我們一定出席!」眾人附和著。

  滄淼的婚禮請柬沒有給秋正佑的老部下婁老先生,也沒有給宋相及宋南玄。

  婁老先生出了宣武門往自己隨從後臀蹬了一腳,「速速隨老夫去秋府還石獅子去!快!!!」

  那隨從被蹬出老遠,連滾帶爬的立起身來,「是!老爺。秋老將軍要是不收石獅子呢?」

  婁老先生厲聲說:「老領導要是不收石獅子,咱們就跪著求到他收為止啊。你還沒看清局勢嗎,他閨女和御弟攀了親戚了!她往後可是能和皇后稱姐道妹的人。往後,咱們都得看她臉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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