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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洇哼哼。

  【因因:寶寶。】

  一頓,又覺得這樣直白髮送給傅晏太膩歪,解釋。

  【因因:孟晚枝上回才告訴我,原來她和爸爸一直叫我「寶寶」。】

  【因因:她一直很愛我。】

  【FY:阿姨身體好點沒?】

  宋洇想起來孟晚枝的病和她的交代。

  【因因:還是那樣,但看起來心情好多了,護士說她開始交朋友了。】

  【FY:那挺好的。】

  【因因:傅晏。】

  【FY:嗯?】

  【因因:我媽媽想見你。】

  宋洇得意地看著發出去的消息,果然不出三秒,有電話打進來。

  宋洇垂眼,等鈴聲響了少許才接通。

  「幹什麼,在換衣服。」

  宋洇接聽電話時語氣不善,但鏡子裡凌亂穿著睡裙的女人嘴角掛著笑意,這些傅晏都看不見。

  傅晏那頭有回聲,應該是在狹窄的走廊,同她說話全然輕柔:「阿姨想見我?」

  有路過的職員叫他「傅總」,成為淺淡的背景音。

  宋洇點點頭,複述了孟晚枝的話,數落:「她說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不一定適合過日子。」

  傅晏似是沉默了少許,問她:「阿姨這麼說我的?」

  宋洇篤定:「可不是嗎?媽媽說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了,一定要把你帶給她看看,她要親自核驗你是否合格,可不能讓自己女兒被騙了。」

  傅晏氣息中發出一聲笑:「所以……」一頓,「洇洇在答應我之前,就已經跟阿姨說了?」

  「……」

  被發現了。

  傅晏見電話那頭沒聲音,戲謔:「真的一直在吊著我呀?」

  「……」

  宋洇被說中了,煩惱,任性地敷衍:「不知道。」

  又迅速地轉移到新話題,「這段時間男朋友有空嗎?我帶你去見我媽,」一頓,「還有我爸爸。」

  去給宋清予掃墓。

  她撩開眼,撐著洗手池等回答。

  「好。」又說,「我說過的,我一直有空。」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可是怎麼聽都挺乖。

  宋洇心滿意足:「這麼稱職?」

  她像是給出獎勵一樣撩他:「哎,男朋友,告訴你一個秘密。」

  傅晏順著她:「什麼秘密?」

  宋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用氣聲說:「我現在穿著你的襯衫。」

  她聽到傅晏氣息錯了一拍。

  「黑色的,第二個柜子第三層的最左邊,真絲的那件。」她繼續描述,「垂墜感很好,我穿著到膝蓋,袖子要疊三層,不然太大了,不過跟我睡覺穿的睡裙倒是匹配,都是一個顏色。」

  宋洇提了提睡裙肩帶,小聲說:「你是知道的,那條睡裙太露了,穿著去洗漱、吃早飯有些冷,我不是故意要穿你的衣服,不穿會凍著感冒的,你也不想我感冒吧?」

  傅晏的嗓音啞了許多,告訴她:「知道,理解。」

  宋洇眨眼,問:「想看嗎?」

  她得意起來像是傲嬌的小狐狸,掛傅晏的電話一氣呵成,半點念想也不給他留。

  【因因:中午忙完來中京接我,我很忙,其他事情不要煩我。】

  等到回復得逞了,高高興興地出門買了早飯去中京。

  周玉笙給中京律師事務所下了律師函,但一封簡單的律師函在國內一流的律師事務所面前就顯得不夠看。

  許屹把周玉笙的行為當笑話看,但他和宋洇都心知肚明:他不是下律師函,而是給出警告,告訴他們他不會放棄。

  兩個人走到事務所外邊的走廊,冬天的氣息不似前幾日那般濃厚。

  「這兩天天氣轉暖,真是少見。」許屹瞧了眼天,倏然感慨。

  宋洇想起來高中的時候傅晏跟她說的話,「正常的。」

  「怎麼說?」

  宋洇回憶:「因為度過最冷的冬天,就會遇到生機的春天。」

  許屹笑了,「談個戀愛彈出哲學了?」又問,「你跟你那位在一起了沒?」

  女人想起來早上玩弄傅晏的論調,又警告了傅晏不要叨擾。

  不知道傅晏會不會生氣。

  又或者會怎麼「生氣」。

  幾分期待。

  回答許屹:「就昨天,確定關係了。」

  許屹停住了腳步,一閃而過的落寞,失笑。

  「那可怎麼辦?以後辯論隊聚餐帶家屬,就我一個人是光棍了。」

  宋洇被逗樂了。

  「學長這麼熱門,想找還是容易的,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吧。」

  許屹多看了宋洇,沒有再深入探討,岔開話題:「過兩天你學姐就回來了。她聽說了你的事,說要提前來中京幫我,暫時做我的助理律師。」

  宋洇贊同,又笑說:「那我豈不是有兩位辯護律師?」

  許屹的目光從眼前的女人身上移開,看向更遠的天空,「能跟你學姐一起幫你,榮幸之至。」

  宋洇定了計劃要先去給宋清予掃墓,離開京城幾天,所以這幾天忙著把開庭的資料提前備好。

  她跟許屹說了自己的日程安排。

  宋清予是飛機失事,在回國的途中遭遇極端天氣與飛機塔台失聯,至今未尋找到飛機殘骸與黑匣子。

  剛出事的時候,孟晚枝還是清醒的,連夜開車到海邊,哭了一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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