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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怔,跟他笑了一下,反過來安慰他:「還好,我沒有不開心。剛剛知道的時候,確實是覺得很難堪。但是轉念一想,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我確實也沒有資格強行要求他們什麼。」

  有的人只求一生恣意灑脫,不為別人牽絆,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只能要求自己,不能去要求別人。

  沈述看著她故作不在意的表情,心裡覺得痛,緊皺的眉頭一直不得舒展。

  虞惜看他一眼,拿手指去撫平:「你別皺著眉頭了,像個小老頭一樣。丟人的是我,又不是你。」

  「看來你也知道丟人。」年紀一大把了,還要搞這搞那,說實話,他也覺得丟人。

  別人說起來,少不得還要扯上他,說沈述的岳丈云云云云……面子裡子都丟得精光。

  也許,虞沉就是前半生過得太順了,就想要叛逆一把。只是,這叛逆期未免來得太晚了。

  說實話,他是結婚還是離婚他壓根無所謂,但是,對象不能是楊繼蘭。虞惜的身世本來就不是很光彩,他搞這種動作,不是讓人盯著她扒嗎?

  沈述回去就去書房給魏凌打了電話。

  折返回來時,虞惜坐在沙發里啃薯片、看電影。

  她光著的腳丫踩在沙發上,整個人往後仰,很是懶散地靠在那邊,還挺閒適的,一頭烏黑柔順的髮絲披在肩上,嫻靜柔美,美好到讓他心碎。

  他走過去蹲到她面前:「又偷吃薯片?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

  虞惜眨了眨眼睛,把包裝袋用夾子夾好,扔去了一邊,表示自己改邪歸正了:「偶爾吃一次也不行?」

  「我看你永遠是嘴上答應得爽快,實際上屢教不改。」他扣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什麼味道?」

  「啊?」她沒反應過來。

  「我問你薯片什麼味道。」沈述拉過她的手,舔了下她的手指。

  很輕柔地裹住,舌尖掃過,虞惜渾身戰慄。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

  「青檸味的。」沈述鬆開她。

  虞惜馬上縮回手。

  卻見他抽了紙巾,又將她的手撈回去,慢條斯理地替她擦著手指:「去洗個澡吧。」

  「這麼早洗?幹嘛啊?」虞惜不解地望向他。

  沈述笑:「你說呢?」竟然問他這種問題。

  虞惜被他笑得臉都漲紅了,這個壞蛋!她一下就從沙發里跳起來,要去浴室。

  洗澡花費了不短的時間,洗完後,虞惜邊擦著頭髮邊出來,卻發現沈述已經洗完了,換了件黑色的襯衣。

  白襯衣不挑人,黑襯衣很挑人也很挑身材,可他穿什麼顏色都好看,黑色反而更加凸顯氣質。

  他上下扣子都沒系好,只隨意扣了中間的兩顆,下擺都沒收入皮帶里,露出一截窄瘦的腰,腹肌和人魚線若隱若現。

  虞惜的眼睛移不開,手裡擦頭髮的毛巾都放下來了。

  沈述打完一張牌,抬頭:「你杵那邊幹嘛?」

  她這才小碎步過去,也沒解釋,仰頭朝他手裡掃了眼:「又是自己和自己玩?那多沒勁?」

  「那你陪我玩啊。」他漫不經心地洗著牌。

  虞惜說等一下,去了趟宴會廳。

  回來時,她手裡端著個果盤,拿著兩瓶雞尾酒。

  「想不到你的酒櫃裡還有這種酒。」她開一瓶,淺淺地抿一口,「味道比那些亂七八糟的酒好喝多了。」

  「別喝多,這酒後勁大。」沈述幽幽地提醒她。

  虞惜一屁股在他腿上坐了下來,捧著又抿了口。

  感受到有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盯在她臉上,她遲疑地回頭,跟他的目光對上:「……幹嘛這麼看著我?」

  其實,她當然知道他幹嘛這麼看著她了。

  只是,她多少還是不好意思。

  虞惜的臉皮和定力顯然不如沈述,他只是噙著笑靜靜望著她,她就招架不住了。

  偏偏他還要問她:「自己坐我腿上,還要問我幹嘛這麼看著你?」

  他捏了她的下巴,「你說,我幹嘛這麼看著你?」

  虞惜掙開他,兀自喝自己的酒,瓶口對著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沈述握住她的腰輕笑:「酒量好像還可以,比之前進步了很多。」

  虞惜皺了皺鼻子瞪他:「又取笑我啊?」

  因著她的動作,她垂在他腿上的兩條細長的腿摩擦過冰滑的西褲,她不覺一頓,感覺這個姿勢是要出問題的,想起來了。

  他卻扣住了她的腰:「敢坐上來,不敢繼續坐下去?」

  虞惜:「……你別說了。」怪色的。

  喝了會兒,她感覺身上怪熱的,託了托臉頰:「沈述。」

  他應一聲,把她鎖在懷裡:「你說吧,我聽著。」

  沈述的懷抱是很溫暖的,寬闊結實,每每抱著她的時候,都會讓她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但她有時候也會彷徨,從他懷裡抬起頭,漂亮的眼睛裡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矯情?稍微遇到一點事情就找你訴苦,巴拉巴拉?」

  他都笑了,去捏她的鼻子:「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其實樂在其中嗎?」

  她眨了下眼睛,似乎是覺得不可思議:「真的假的啊?男人不是不喜歡太黏人的女人嗎?」

  沈述有時候真覺得她純真到可愛:「可男人也喜歡被需要啊。你越黏著我,我越開心。」而且,平時還真沒人敢黏著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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