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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風動:對不起,突然有點急事需要處理,我回趟寢室,如果比賽結束我還沒有回來不要等我。】

  【不是風動:加油!你肯定能贏!】

  下半場比賽時,謝水新依然每次進球都會看向顧魚的座位,然而座位上的人卻直到比賽結束都沒有回來。

  比賽確實贏了,謝水新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其他人都在歡呼雀躍,但他想分享喜悅的人卻不在。

  他給顧魚回的消息也未得到回覆,不知道顧魚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不知道他的麻煩解決沒有,不知道他需不需要幫助,需不需要他。

  就在謝水新準備轉身回更衣室換衣服時,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逆流的人潮里。

  顧魚緊趕慢趕,終究還是沒趕上下半場。他一路跑過來,想著如果謝水新贏了,他就道句「恭喜」,若沒贏,他就逗他開心。

  他不算太高,站在外面根本看不清場內的球員走了沒有,只好逆流而上。

  左臂還在休養期,他側著身子,低著頭,儘量靠著邊沿往裡走。

  突然,他的右手被抓住,前面的人流被破開。

  謝水新護在他的身前,將他慢慢帶到內場。

  「對不起,謝水新,錯過了你的比賽,贏了嗎?」顧魚率先說道。

  「沒事,贏了。」謝水新放開顧魚,抽出張紙巾遞給他,「發生什麼事了?處理好了嗎?」

  「就知道你肯定能贏,恭喜呀。」顧魚邊擦汗邊舔嘴唇,試著轉移話題,「沒什麼事,一點小事,已經處理好了。一起出去吃個宵夜慶祝一下嗎?」

  「顧魚。」

  雖然謝水新的語氣平淡,但顧魚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他視線下垂,牙齒咬著嘴唇內的嫩丨肉,劇烈跳動的心臟還未平息,又因慌張「咚咚」直跳,在胸腔內攪動的聲響仿佛直擊耳膜。

  「不能告訴我嗎?」

  謝水新說出這話時,有點可憐的意味,顧魚更慌了,又心虛又難為情。

  他真的不能說!他不想對謝水新撒謊,但是他也不想掉馬甲啊!

  謝水新往前一步,與顧魚僅隔幾拳,是一個伸手便能與對方擁抱的距離,「我想和你一起分擔,不管發生什麼,在我面前你不用裝作沒事,我希望你是需要我的。」

  顧魚覺得再不解釋誤會要大了,謝水新好像以為他遇到了不得了的事,可是他到底要怎麼解釋才能捂緊馬甲!

  「真的沒事,不用擔心,謝水新。」比起謝水新的脈脈溫情,顧魚的話語顯得蒼白,他不自覺降低音量。

  不知是因距離太近,還是運動過後信息素激盪,顧魚感覺周圍的草木香愈發濃郁,勾得他的腺體突突直跳,淡淡的薰衣草香點點溢出。

  顧魚捂著腺體後退兩步,掏出新的腺體貼和阻斷劑遞給謝水新,「謝水新,你沒事吧?你的信息素有點失控了。」

  「沒事。」謝水新接過東西,沉默片刻,轉身往更衣室走去,「我去換衣服。」

  顧魚覺得今晚的謝水新有點怪怪的,情緒表露都很直白,讓他難以招架。

  回寢室的路上,他明顯感覺謝水新悶悶不樂。

  他不想謝水新帶著負面情緒度過夜晚,這樣的夜晚會無比漫長。

  「謝水新,如果……如果我把你寫進了書里,不是用你的名字,只是……只是將你融入了進去,你會不會……會不會覺得我……覺得我莫名其妙?」

  第22章 最優方案

  「莫名其妙」已經是顧魚為自己找的最溫和的詞了,事實上,在沒有經過謝水新的允許下,這種行為算得上「侵犯」。

  顧魚猶如等待審判的罪犯,低垂著頭,小心謹慎地供述著自己的「罪行」,以祈盼「法官」能夠輕判。

  然而,在他的惶窘之下,他並未「認罪」。

  若是重頭來過,他依然會這麼做。

  思念和愛意是藏不住的東西,捂住眼睛,它們也會從指縫中、從時間的罅隙里流露出來。而他,將它們藏在了筆下,藏在了文字背後。

  可惜的是,他露出了馬腳,還是在他心心念念的對象面前。

  「我是主角嗎?」謝水新饒有興致地問道。

  他出乎意料地反應讓顧魚怔愣片刻,顧魚訥訥地點點頭,想起來天太黑,謝水新可能看不見,又趕緊應聲:「嗯。」

  走到昏黃的路燈下時,謝水新停住腳步,側身邁步到顧魚面前,微微俯身擁住他,在他耳邊說道:「很榮幸成為你的主角。」

  頭頂時不時閃爍一下的路燈此刻便像烈日一般,照得顧魚面紅耳赤。

  「法官」從高台上走下,不僅沒有對他判處罪刑,還為他頒發了獎章。

  「如果是這樣,你不想讓我知道,那就留作你的秘密。」

  謝水新的擁抱原本很輕,懷裡的人隨時都可以推開他,但他沒有。

  明明隔著腺體貼,淡淡的薰衣草香還是直往他鼻子裡鑽,讓他不禁收攏手臂。

  「再等等。」顧魚被「嘉獎」沖昏了頭,原先那些羞恥感消散得一乾二淨,「再等等好嗎?它……不是秘密,等我把它寫完,你願意看的話……我會告訴你。」

  「好。」謝水新也察覺到自己不對勁,他克制住想在顧魚頸間蹭蹭的念頭,不舍地放開他。

  化險為夷,甚至得到意外的收穫,顧魚沒忍住發了條微博。他的微博原本幾乎只發作品相關,但今天對他以及《遙不可及的星光》而言,確實具有紀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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