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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後背沒有一塊好皮,縱橫交織的鞭傷中,夾雜著各種各樣長短不一的傷痕,最長一道傷疤從左邊的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後腰上,足有一尺那麼長。

  孟允棠甚至能想像要用刀怎樣砍,才會留下這樣的傷疤。

  怪不得那日他說不生孩子,就譬如過去的八年中某次他沒活下來。直到此刻,孟允棠才真正領會了這句話的含義。

  「你若不能接受,以後在你面前我都穿著衣裳,沐浴也……」

  賀礪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她從身後貼了上來,雙手纏住他的腰,臉頰直接貼在了他背上。

  「謝謝你,臨鋒哥哥,」她哽咽著說,「謝謝你活下來,回到我身邊。」

  賀礪僵住了,良久,他拉開她環著他腰的手,回過身來,看著她哭得水光淋漓的小臉。

  「不會覺得醜陋噁心嗎?」他問。

  孟允棠搖頭,心裡只有憐惜,「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賀礪看著她溫潤澄透的眼睛,伸手用拇指颳了下她臉上的淚痕,忽的俯下臉去吻住她的嘴唇。

  兩人這身高差距站著接吻屬實有點費勁,水中浮力大,賀礪輕輕鬆鬆將她往上一提,往前幾步就將人抵到了池邊。

  他親得好用力,孟允棠被他糾纏地喘不上氣來,伸手捶他的肩他才鬆開她的嘴,手掌墊著她後背避免她磕在池沿上,側著頭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吻去,另一隻手扯開了她襯裙的系帶,將襯裙往下拉。

  孟允棠一隻手抓住胸口的襯裙,求饒般小聲叫:「臨鋒哥哥……」

  她身上就穿了這一件襯裙。

  賀礪抬起頭來,神情緊繃,眸底像淬了火。

  他抵住她額頭,嗓音低啞:「本想慢慢來,對你溫柔些的,可是你真的讓我毫無辦法。」說罷再次封住她的唇,手下使力,到底是將襯裙從她手中一點點拽了出來。

  ……

  賀礪將她摟過來趴在胸口,安撫地撫她的脊背,道:「好了,別哭了,不弄了。」

  待她平靜了些,他便將她抱起,用池邊衣架上的睡袍裹住,送到臥室的床上。

  「你先睡,我待會兒來。」他用薄衾將她蓋住。

  孟允棠鼻音濃重地嗯了一聲。

  賀礪離開後,她就在那兒疑惑,這房到底圓沒圓成?

  這種事這麼疼,以後可怎麼辦?

  她是個心大的,如此愁著愁著,居然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不知時辰,眼前一片黑暗。

  身子軟綿酥麻,有個人正趴在她胸前。

  她嚇了一大跳,繼而想起自己今日成親了。

  她控制不住地「嗯」了一聲,伸手揪住他的頭髮,受不住地微微弓起身子,低聲喚:「臨鋒哥哥。」

  「叫一聲夫君來聽。」見她醒了,他火熱地貼上來,吻住她的唇,帶著她體香的舌頭鑽入口腔,舐過她敏感的下顎,纏著她嫩滑的舌尖不放。

  「夫君……」她摟著他的脖頸,在他退出她口腔時喘息著叫,嗓音嬌嬌嫩嫩的,帶著絲讓人想把她往死里弄的酥軟媚意,勾得賀礪又往狠了親她一回。

  兩人都氣喘吁吁,賀礪摸著她細滑的臉頰哄她:「方才應該是姿勢不對,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

  兩次都因為她害疼而沒能成。

  他搖鈴讓人打了熱水來,絞帕子輕輕地給她擦了擦,然後吹滅燈燭抱著她睡下。

  一時間卻還睡不著,因為他忽然意識到,今晚圓房失敗,很可能不是什麼姿勢不對經驗不足的問題,而是因為,他倆大小不配套。

  睡了沒多久,賀礪醒了。

  朝聞鼓還沒響,他是自己醒來的,多年來一直差不多這個時辰醒,已經養成習慣了。

  孟允棠還被他摟在懷裡,許是兩個人貼著睡太熱了,薄衾都被蹬了下去,她大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面,於熹微的晨光中看去,如美玉生暈,玲瓏有致。

  他的胳膊橫在她腰間,將人往這邊緊緊一摟,滿懷的柔滑嬌嫩。

  晨間男子本就有反應,這般一刺激,更是燥得不行。

  人就在懷裡,想弄翻身就能上,可是她又受不住。

  賀礪躺平了,手搭額頭看著帳頂,無聲地嘆了口氣。在婚前,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成婚了會更折磨人的。

  孟允棠醒來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翻了個身,某處痛得她皺眉。

  她拉起薄衾蓋住自己,透過半透明的羅帳往房裡瞧。

  房裡靜悄悄的,只有鸚鵡偶爾的嘀咕聲。

  「穗安,禾善。」她勉強坐起身來,喚兩個丫頭。

  雖然賀家沒有公婆要見,但是她記得賀礪說過,今天要去宮裡見一見太后的。

  兩個丫頭推門進來,穗安上前撩起羅帳,掛在一旁的金鉤上。

  「臨鋒哥哥呢?」孟允棠問。

  穗安道:「阿郎一早進宮去了,臨走吩咐說不要喚醒娘子,讓娘子睡的。」

  孟允棠:「……」

  「現在什麼時辰了?」她問。

  「辰時末了。」

  孟允棠一急,「都這會兒了,那府里的事……」

  「娘子莫急,齊管事都安排好了,早上他想來向你請示的,聽聞你未起,就先去安排了。」穗安道。

  孟允棠放下心來。

  「娘子現在要起嗎?」穗安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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