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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如玥讓褚三娘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她所熟知的太子心腹宋寶,為了討好太子,來月影樓競拍花魁,為的就是討好太子。

  盛如玥這個消息傳的巧妙,如果說是太子本人去的,她未必敢去管太子。

  但太子身邊的下人獵花魁送給太子這性質就不一樣了,這些人,還將她這個准太子妃放進眼裡嗎!

  褚三娘氣的當場摔了茶盞。

  「狗東西!敢給太子搜羅青樓女子。」她豈能同低賤的青樓女子一起侍候太子!

  她非要去將這人的皮揭了不可,也好叫這些人都該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

  當即坐了轎攆,帶了棒子朝月影樓趕去,琴河這一畔的銷金窟本就是為了供這些貴人娛樂的,離的很近,褚三娘這邊坐著轎攆趕到琴河,來到月影樓,這青樓的護院還想攔住她。

  褚三娘一個巴掌甩過去,「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攔本姑娘的路!」

  護衛一巴掌被甩的老老實實的,褚三娘如法炮製,問了書嫻的房間,氣沖衝上了樓,一巴掌打在太子侍衛的臉上,「狗東西,你也配攔本姑娘的門!」

  「眼睛是瞎的?」

  侍衛被治的安靜如雞,褚三娘抬腳就轟然一聲踹開了門。

  太子披了素色的裡衣從屏風裡出來,上面裡衣的帶子都還未繫上,胸膛露著,看見是褚三娘,眼睛微微眯著,「你怎麼來了?」

  有點不高興的語氣。

  褚三娘看見出來的竟是太子,眉眼間是剛剛疏解過的饜足之色,而屏風裡面,有女子極輕的克制哼哼聲。

  心中咯噔一下,她來遲一步,讓宋寶這個狗東西得逞了!

  她心頭躥起一股怒火,繃著一張臉,徑直繞過太子進入屏風,太子伸手拉住她,但為時已晚,她從斜角處的視線里,已經看清了床上的情形。

  拔步床上,鋪著的是純白的蠶絲床單,床單被弄的皺皺的,上面淋濺著星星點點的血跡,在這凌亂的血跡床上中間趴著一個女子,衣衫半壞,壞的是那種撕成長條狀的,好一塊壞一塊的零散的那種,後背有兩道縱向交叉的血痕。

  女子的鬢髮亂的不成樣子,褚三娘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這張亦看過來的臉。

  一張臉雪白似鹽珠,左邊臉上有一道刺目的鞭痕,滿臉掛著豆大的疼痛汗珠,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唇瓣哆嗦的顫抖著,渾身上下透著可憐兩個字。

  那黑色的眼珠眼神很深,讓人想到被虐待的貓狗,一身的傷,無助的看向人。

  褚三娘腦子一片空白,僵在了原地,她一隻手臂還被太子攥著。

  太子原本對於她進來的一瞬間是有一點慌亂的,此刻,見褚三娘看到,像是殺人犯露出真實的面目,他反倒懶的掩飾了。

  聲音冷冷的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去處理小偷和衙役的宋寶已經返回來,進了房間,掃到倆人之間詭異的沉默,識趣的將事情擔下來道:「姑娘別誤會,這花魁意圖不軌,屬下用了些特殊手段,同公子無關。」

  太子殿下便露出十分坦然的神情,胳膊一攬,手臂圈著褚三娘半張臉將人摟進懷裡,讓她貼著自己的臉:「乖。」

  「別亂想。」

  「這些玩意為了勾人,什麼都做的出來。」

  人被太子攬在懷裡,褚三娘目光不動的盯著書嫻臉頰上的鞭子血痕一會,回了神智忽的勾唇笑起來。

  她推開太子,一步步走到床邊,微微躬下身子,塗著蔻丹的修長手指,捏著書嫻的下巴兩邊,虎口一用力,將人的臉抬起來。

  她眼睛描摹著臉頰的鞭痕,居高臨下的蔑視著床上的女子:「這傷口,我忽然想起來沈星語那個賤人!」

  「當初,她就是用我的護甲劃花了她的臉來冤枉我。」

  「你們這些低賤的人,果然都是一路貨色。」

  她虎口捏著書嫻,半個身子錯過去,看向太子:「這種心思詭譎的女子,就該殺了,您說是嗎?」

  「左右都是玩意,你想怎麼玩就可以怎樣玩。」

  太子回了話,不和她對視,目光低垂下來,給自己系襟帶,披外衣,扣玉帶。

  褚三娘滿意的收回視線,書嫻的臉慢慢的在她瞳孔中變成了沈星語,手往下滑,捏上書嫻的脖頸,虎口用力往一起收,眼中是扭曲的快感:「你這個賤人!」

  「叫你囂張,我殺了你!」

  書嫻的臉慢慢漲紅。

  宋寶將太子的神色在心尖轉了一圈,立刻會意,朗聲道:「花魁選拔全城舉目關注,書嫻姑娘今日吸引了全上京所有男人的目光,若是今日莫名其妙死在房中……不妥。」

  褚三娘見書嫻的臉痛苦的揪在一起,滿意的收了手,「也罷,饒你一條狗命。」

  太子抬腳往床頭走了過來,手搭在褚三娘肩上,「該回去了。」

  褚三娘點點頭,太子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床上的書嫻,目光深深看了一眼她臉上的血痕,腦子裡閃過年初沈星語臉上的那三道血痕。

  他回味的想了一下血腥味在舌尖的滋味。

  勾勾唇,可惜了。

  雖說這個女子很不錯,還是沈星語那樣的美人更帶勁。

  自有下屬拿了長長的黑色連帽披風,太子披上,被便裝的護衛帶著走後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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