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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語啞然:「我錯了嗎?」

  阿迢:「或許,姑爺是氣你這個。」

  沈星語眼中都是茫然,是她做錯了嗎?

  原來是她不懂事。

  可是,他不高興,就要這樣對她這樣狠厲嗎?

  陽光透過雕花窗折進來,從地磚上折到牆上。

  沈星語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待醒來,已經是中午。

  而褚三娘大約是已經被她爹給收拾服軟了,聽說早上就已經帶了花紅禮物上門致歉,冷板凳坐到現在,也沒發脾氣。

  沈星語睜大了眼睛:「你怎麼不叫醒我?」

  丹桂:「昨兒個爺走的時候吩咐的,今日誰也不許喊您。」

  他昨晚還想到了這個細節。

  沈星語:「爺人在哪?」

  丹桂:「在書房。」

  沈星語不懂朝事,覺得對褚三娘上門這件事,自己拿捏不好尺度,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問一下顧修。

  掀開被子起身,腰肢酸麻的厲害,足垂下去,丹桂跪在地上給她穿羅襪。

  羅襪穿好,她站起身,腿腿酸澀的直打擺,一個晚上過去了還是沒休息好。

  她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顧修,「丹桂,你去書房問一下爺我應該怎麼面對褚三娘。」

  丹桂應聲,起身去了書房。

  顧修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潭嬤嬤走進來報:「爺,朝輝院來人了。」

  顧修手中的筆一頓,腦子裡閃過昨晚她眼角泛著的紅,小貓一樣瑟瑟發抖的模樣。

  捏捏眉心,他力道還是用的重了。

  擱了筆,看向門口的方向,「叫人進來。」

  陽光在門檻處折了一道低矮的門框圖形,一道影子探進來,顧修一抬頭,卻是丹桂垂著腦袋走進來。

  「爺,夫人叫奴來問,褚貴女上門這件事該拿什麼態度。」

  顧修手中的俯鈔桌球扔了出氣,砸在地上,紙質的俯鈔砸出了暴風驟雨的氣勢:「叫夫人親自過來。」

  「她若是不願意,這輩子也別過來了。」

  丹桂惶惶然:「奴這就去。」

  「要我親自過去?」沈星語問。

  丹桂:「爺心情不太好,您還是快點過去吧。」

  沈星語不敢耽擱,忍著酸痛起身,怕最後又是阿迢和兩個婢子替她承擔了怒火。

  「爺。」

  顧修目光垂在俯鈔上,唇瓣珉成一條線,似是沒聽到沈星語的請安聲。

  「爺。」

  沈星語沒等到顧修的回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喊了一聲。

  顧修依舊沉默。

  欲擒故縱這個方法,在他這根本行不通。

  在他這裡,只有她服軟低頭。

  沈星語心臟湧起一股酸脹,她覺得,如果她今天真的不主動過來,顧修能真的要她一輩子都別想踏入到這裡。

  她貝齒咬了咬唇瓣,吸了吸鼻子,繞到書案後面,站到他圈椅旁,拽著他的一截衣袖,輕輕扯。

  「是我不懂事。」

  「您原諒我吧。」

  顧修這才擱了筆,轉了目光看過來,這才看見,她眼睛還微微腫著,大概是昨晚哭的太過厲害。

  穿的很單薄,一件雪白的狐狸斗篷下,一件薄薄的裳衣,三千青絲只用一根簪子挽著,原本就清麗柔弱的面龐,這會子像是要化作了窗外的雪是的。

  「怎麼穿這麼少?」

  他伸出手,將人摟過來抱到了腿上,手撫上她的臉,觸感冰涼。

  「也不冷,地籠很暖和。」她解釋。

  顧修給她解著披風的細帶,剝了披風,扯到她高領子的裳衣一鉤,耳朵下面,一圈青紫的痕跡繞著脖頸一圈,連後頸的髮絲下都是的,觸目驚心。

  指節憐惜的在上面來回撫了撫。

  「褚三娘來了,早晨就來的,我應該拿什麼態度面對她?」

  「要揭過這件事嗎?」

  「不必忍她,」顧修看著她的眼睛:「做我顧修的女人,可以為所欲為。」

  第32章

  沈星語有點心虛的道:「她到底是閣老之女, 本就是我冤枉的她,如今她已經上門致歉,我若是還不放過她, 不會顯的我得理不饒人嗎?」

  「我也談不上忍,如今她名聲毀了, 婚事上艱難,我這口氣也算出了,我還是想讓這件事算了。」

  「知道為什麼有的人願意做跋扈之人嗎?」

  顧修直接摩挲著她頸邊的軟肉問。

  沈星語沒理解,說褚三娘,為何話題跳到這裡,雖然不理解, 還是老實回道:「性子吧,或者是父母沒有教好。」

  顧修慢條斯理的問:「你說說看,岳丈以前是教你如何待人的。」

  沈星語:「與人為善, 講禮節, 懂禮貌。」

  顧修:「你在家鄉人緣如何?」

  沈星語有點驕傲:「還挺不錯的。」

  顧修:「你願意和褚三娘這種跋扈的人成為手帕交嗎?」

  沈星語搖搖頭, 別說手帕交了,她都不願意看見她, 「我不願意。」

  顧修:「這就是了,跋扈之人名聲並不好, 也不招人喜歡,你以為那些跋扈之人心裡不清楚自己的德行?」

  世上從來不存在跋扈而不自知的,沈星語點點頭,「應該清楚。」

  「這些多的壞處擺在這裡, 褚三娘卻依然願意做跋扈之人, 自是因為有好處,」顧修說:「你爹教你的, 是教養,這種為人處世方式固然好,但並不能震懾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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