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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咬破的唇泛著苦澀的鐵繡腥味,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用指腹給她擦眼淚,聲線沉到最下處:「……她是混亂中自己給自己下的藥,現在已經被攆出俯去,若你覺得不解氣,或者難以相信,我現在叫人去將她找回來,生死由你處置。」

  沈星語啞然。

  嘴巴微微張著,她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轉折!

  沈星語想到沉碧那張總是笑盈盈的無害面龐,院子裡所有小婢子對她交口稱讚的畫面,心中湧起一陣後怕。

  沉碧長的好,手段高超,對自己也下的去狠手,狠毒和手段都有。

  如果不是顧修識破了她的面目,就這樣手段級別的妾室,她的下場恐怕比曹氏還要慘。

  「幸好,幸好她不是真的為你中的藥,你不用真的納她。」

  「不會。」

  男人眼眸微眯,古井一般的幽深眼波,清淡一聲:「就算她是真的為我中的藥我也不會碰她,更不會納她。」

  她心臟被這句子砸的停住,聽見男人又說:「你將心放到肚子裡,我不會納妾,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

  這是承諾了。

  沈星語從未想過,他這樣冷清的,高高在上的人,會對一個女子做出這樣的承諾。

  沸騰的血液。

  熱烈的歡喜。

  水漫花開,是她心裡的晚山茶,盛放到極致。

  這一個字一個字,像是一把熱烈的火,燒著她的血液,被燃燒的熱烈的血一捧一捧的往腦子上涌,她猛然抬起頭,吻上男人。

  她其實沒什麼經驗,笨拙的像她以前養的那隻小京巴伸出濕熱的舌頭,舔舐他的唇瓣,鼻尖抵著他的鼻尖。

  他怎麼這樣好!

  好到她想給他爆烈的愛回贈。

  她手勾纏上他的脖頸,以懷抱他的姿勢,聖潔的將自己送往他手邊。

  燭光吸納著她心底爆裂的愛慕。

  行動上大膽,她惶惶然的表情又道出了她的生澀。

  花枝燈的燭火映過來,被身體切割成片,顧修的臉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子裡,高挺的鼻樑拓出濃重的影,幽深的眼眸沉沉看著燈下的人,無措又慌張的的眼神,卻又故作熱烈的抵著他,羊脂玉一般的玉色流淌,嬌香柔軟,眼底情絲纏繞,勾纏惹人。

  像小白兔主動送上門,乖乖給欺負。

  是失控的感覺。

  心臟收緊。

  洞房那夜他便嘗過,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認為自己是個沉迷於俗的人。

  這些日子強制自己睡在書房,倒也清淨,只這會子他終於發現,他並不例外。

  甚至著迷於這件事。

  掌心抵的痙攣,天空是淡色的墨痕,雪細細密密的下著,輕盈的像鵝毛,雪好白,但她好像比雪更勝三分。

  雨絲般的細碎聲音,像雪聲在耳里滾過,耳廓燒起來。

  她迷醉的濕漉模樣,是他心裡的隱,他享受這種勾纏的引在心尖,在失控和克制間跳躍。

  男人溫熱的帶了戲謔的笑聲,「好乖……」

  沈星語:「……」

  她掃一眼凌亂堆在最上頭,碎裂成兩片的小衣,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男人,他素色的袍子整齊的掛在身上,只是有些褶皺,下了床就能去見客。

  羞臊染上水眸,兩腮血紅,紅的像枝頭六月的櫻桃,靡麗的艷色紅唇珉直,手指不管不顧的伸過去,兩隻指尖勾住衣襟,正要往兩個方向拉扯,卻被他的手指摁住,她還是用力狡黠的拽下他腰間革帶上的玉珠。

  顧修:「……」

  像是為了懲罰她的膽大妄為,他懶腰將她抱離了床榻,放到了几上。

  一陣冰冷的涼意激起細密的小疙瘩,她足尖蜷縮著,足腕處一根纖細的紅繩。

  這種地方,她驚慌的像小鹿,近乎於求了:「我想回去……」

  「乖乖的。」

  他並不遷就她,享受她羞恥到無地自容,卻只能驚慌的抱著他。

  弄污一片純淨的雪,給一尊玉染色,欣賞小白兔的下沉。

  他耐心十足,看她纖細的手臂拉直,淡青色的血管明顯,哭著顫,主動抬起足腕來,他才終於肯俯下身。

  --

  丹桂垂著頭目不斜視進來,帳子被拽了下來,椅子是倒的,衣服凌亂的堆疊在地上,床單上不成個樣子,還磨出了兩個洞,沈星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惜她虛弱的腿打擺,連站立都成問題,裹著錦被,被摁在某人的腿上。

  這會子她忽然慶幸,這人是穿了衣裳的。

  將臉朝他胸膛埋了埋。

  丹桂的動作倒也利索,飛快換了錦被,收拾了一地狼藉,又拿出來一套新的衣衫。

  沈星語是從不好意思叫婢子服侍裡衣的,咬咬牙,「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穿。」

  「你還有力氣?」男人促狹的揶揄。

  沈星語:「……」

  顧修揮揮手,叫丹桂下去準備上菜,拿了她的小衣給她穿。

  沈星語還想留著一點自尊,將錦被裹的緊了一些,「我自己來。」

  顧修:「你哪我沒看過,有甚可羞的。」

  沈星語:「……」

  反正已經這樣了,沈星語閉著眼睛,任由他給自己穿衣服,這過程,他自然又作弄她的自尊,「……紅豆又熟了。」

  沈星語:「……」她牙齒將唇瓣咬的失去血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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