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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可不是頭一回講了,自從景禾懷孕,陸遠寒可是想起來就沖人說。

  連準備成親的陸遠珩都聽過幾回。

  大臣們聽了陸遠寒的話, 面露難色, 紛紛看向景禾。

  景禾會意, 板起臉來,瞪了陸遠寒一眼, 「陸遠寒,你適可而止。」

  陸遠寒立馬閉了嘴,但目光仍是黏膩膩地盯著景禾瞧,好似瞧不夠似的。

  景禾噔的一下站起來, 往西暖閣外走, 嘴上說著:「你再這樣我走了。」

  陸遠寒忙追過去阻攔, 拉著景禾回來,再三保證不會了,這才好好兒把政務談完。

  景禾其實也知道,陸遠寒瞧著隨心所欲,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做什麼,心裡那都是有數的。

  若真是頂頂要緊的事,那也不會真的放掉不管。

  但這有些人,他就得管著,而且她有些懷疑,他就是故意這樣兒,想叫你管著的。

  景禾也沒轍,只隨他去,偶爾真順了他的心意說兩句,有時懶得說了,只管瞪一眼,也算有些效果。

  就這樣安然無恙進行完殿試,挑了些好苗子。

  又安然無恙到了五月,景禾本就不好去陸遠珩和許靜嫻的婚禮,這會兒懷孕,更是不好出門,便也只能叫人帶一份厚厚的賀禮過去。

  月份漸大了,景禾越發覺得不大舒服,胃口不大好也就算了,腿上也酸疼難受得很,太醫說是要多按按,可陸遠寒這人使的都是蠻力,哪裡懂按腿。

  這按了半天,也沒什麼用,陣陣兒難受,倒是叫景禾更煩躁了些。

  因著難受,景禾瞧誰都煩,尤其是陸遠寒這種硬要黏著的,小手一揮便把人趕出去了。

  陸遠寒只能苦哈哈一個人在福康宮批摺子,臉色同樣是不大好看,甚至能說帶了幾分哀怨。

  齊倓來稟報蘇蘭的線索時發現不對,一問才知道是景禾的事兒。

  「卑職有個不知好不好的主意,說與皇上聽聽?」齊倓試探著說。

  「說說看。」陸遠寒把死馬當活馬醫,便聽聽齊倓能想出什麼餿主意。

  「您還記得盲女嗎?當初救了卑職的那位。」齊倓怕陸遠寒給忘了,試著問。

  「記得,醫術不錯,你後來還把她帶回來,偶爾為手下人治治傷。」陸遠寒偏過頭想了想,點著頭道。

  「她既是頗通醫術,又是女子,叫她入宮來照顧娘娘豈不正好?」齊倓提議。

  都是姑娘家,又是個盲女,本身也會醫術,確實是個好選擇。

  陸遠寒心裡嘀咕,又拿不準這人可不可信,擺擺手叫齊倓先下去,只說考慮考慮。

  齊倓一走,陸遠寒招手叫來秦喜。

  「再查查盲女的底細,查仔細一些。」

  「是,皇上。」

  -

  盲女那邊,若是平常旁人的事兒,查一輪就是了,陸遠寒也相信東廠的能力。

  但這人是景禾要用的,大傢伙不得不謹慎一些,查她個三四輪,再派人到當初盲女住過的小院搜了一番,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不等盲女這兒查出什麼,蘇蘭那邊便出了么蛾子。

  不知蘇蘭怎麼避開五城兵馬司的巡邏,竟是在人流最多的金寧大街上鬧了起來。

  「皇后蘇禾,嫉恨父母疼愛親姐,竟將親姐送到睿王府做小妾,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還謀殺親姐,冤死父母,作惡多端!蘇禾!老天會來收你的!老天會來收你的!」

  蘇蘭在人群里跑著,喊叫著,借著這兒人多,巡邏中聞訊趕來的兵馬司不好動作,便在人群中一邊穿梭一邊哭喊。

  可以說是肆無忌憚。

  陸遠寒接到消息後,帶著人親自走了一趟。

  而景禾那邊,陸遠寒的意思,是先瞞下來。

  「若皇后知道,定是要去一趟的。但那蘇蘭不知有什麼陰謀,如今皇后有了身孕,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莫要給他們可趁之機。」

  陸遠寒臨走時,還這樣吩咐。

  可景禾這邊對福康宮的消息,可是十足靈通的。

  陸遠寒前腳剛走,景禾這邊便得了消息。

  「本宮不去?本宮怎麼能不去,好不容易捉見蘇蘭,自然要去瞧瞧的。」

  景禾站起身,換了身輕便些的衣衫,便領著人快步往外走。

  冬池自知攔不住景禾,只能多帶些人跟上,以免真出什麼事了手忙腳亂。

  以防萬一,她還是先使喚人將此事稟報陸遠寒,以免到時候一幫人都叫皇上訓斥。

  「也別怕,這都是本宮自作主張,待會兒皇上若是罵你們,有本宮頂著呢。」

  景禾瞧出宮人們的擔憂,出聲安撫。

  「奴婢是擔心娘娘和小皇子呢。」

  冬池這話也不算是假,她確實也擔心景禾這般出門,若碰上什麼事,傷著自己和孩子。

  聽到冬池這話,景禾笑了,「你怎麼知道是小皇子?萬一是小公主呢?」

  冬池說:「小公主也好,不過公主若能有個哥哥,豈不是更美。」

  景禾垂眸沉思片刻,想了想一家四口一塊兒生活的景象,倒也確實不錯。

  「想想確實是……蠻好。」

  景禾唇角染上幾分笑意,正要接著說什麼,便見馬車停了下來。

  「娘娘,到了。」冬池說著,先一步下馬車,扶著景禾下來,才一同望向前方正鬧騰的蘇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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