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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 冷宮那邊來傳話,說是陸彩雲情況不大好,想是……時日無多了。」

  冬池匆匆進殿來,朝景禾行了一禮。

  景禾皺眉起身,來到冬池面前, 問:「這陸彩雲……是先帝與皇后所出的公主?皇上登基之後, 扔進冷宮那兩位?」

  冬池點頭, 「就是他們,一個叫陸彩雲, 一個叫陸月雲,都已褫奪封號,貶為庶人的。」

  先帝時的嫡公主,一朝宮變被送進冷宮。

  景禾不知道從前發生過什麼, 這兩位公主曾對陸遠寒等人做過什麼, 但外人也不知道, 他們不像景禾這般會考慮甚多。

  他們只會覺得是陸遠寒冷血嗜殺,連懵懂無知的公主都不肯放過。

  這般扔進冷宮已是遭受非議,更何況是人突然暴斃於冷宮。

  管他是不是真的病死,人家只會覺得是陸遠寒殺了他們。

  「請太醫過去,本宮先去瞧瞧。」

  景禾鬆開緊握的拳頭,帶著芳草趕往冷宮。

  冷宮的路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怎麼樣了?」

  景禾快步往那邊趕,小一會終於趕到,一進門便急著問。

  冷宮管事的太監走過來,滿面愁容,正要磨嘰著說什麼,便叫景禾推開。

  等這些人說完話,景禾早自己瞧完了。

  「人在哪?」景禾沉下臉問。

  管事的一聽便知不好糊弄,忙領著景禾到角落一間破屋前,猶豫著指了指。

  「娘娘,可不是奴婢怠慢,是皇上他……」

  景禾抬手截住管事後邊的話,只叫他到外頭接一下太醫,準備好叫太醫救治。

  芳草有些不解,她大約也能猜到這位公主從前與皇上有什麼過節,為何娘娘還要救她。

  景禾聽了芳草的話,搖搖頭,壓低聲音道:「她在外頭怎麼死都與我們無關,不能突然病死在這裡。就算救不回來,也得救,還得大張旗鼓地救。」

  芳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見景禾先一步進去,趕忙跟上去。

  本就是冷宮,更別說這二人也曾是欺辱陸遠寒之人,底下的人一貫是見風使舵、捧高踩低的,如何會給他們好日子過。饒是知道這些,進到那破屋內,景禾還是叫屋內的情景驚得一呆。

  破破爛爛的,四處漏風,要什麼沒什麼,連張床都不能說有,也難怪陸彩雲病了。

  屋內二人見景禾進來,紛紛朝她看來,只是神情相差甚遠。

  躺在床上的那位,想就是陸彩雲,看景禾的眼神都帶著仇恨,想來若不是她躺著動彈不得,是恨不得撲上來吃景禾的肉,喝景禾的血。

  坐在床邊那位,若沒有旁的人會到這兒來,那想來就是陸月雲了。她瞧景禾倒是沒多少敵意,只是目光中滿是警惕,像是害怕景禾做什麼來加害他們一般。

  「太醫馬上就來了,再堅持堅持。」

  景禾的語氣生硬,例行公事一般囑咐一番,也不靠近,只餘光一瞥,見陸彩雲還算有一口氣撐著,轉頭叫芳草出去催一催。

  陸月雲似是不敢相信般,上下打量景禾一番,猶豫著問:「你不是來殺我們的?」

  景禾挑眉,不解陸月雲的邏輯,冷笑,「殺你們做什麼?要殺當年早殺了。」

  陸月雲還是不大相信,但明顯也算是放心些許。

  景禾瞧見她死死握住陸彩雲的手,只當她是害怕陸彩雲死,出聲安撫:「太醫應該快到了,瞧她的模樣,應該能撐到太醫來,且寬心。」

  陸月雲點頭,還未說什麼,便聽得陸彩雲先開口。

  「皇后,你想知道為什麼父皇那麼恨陸遠寒嗎?」

  「彩雲!」

  陸月雲一愣,忙出聲打斷。

  景禾直覺其中還藏了什麼秘密,皺起眉靠近,問:「說說看,為什麼?」

  陸彩雲笑起來,聲音有些啞,又帶了幾分陰森。

  陸月雲抓緊陸彩雲的手,朝她搖搖頭,目光中帶了幾分警告。

  景禾打量著陸月雲的反應,更對陸彩雲知道什麼秘密多了幾分信任,畢竟若不是不能說,陸月雲怎麼會那般緊張。

  但景禾心中又有幾分隱隱不安,一時說不清是為什麼。只是那陸彩雲所說涉及陸遠寒,她還是想聽一聽怎麼回事,便又走近一些,在床邊停下腳步,朝床上的陸彩雲投去詢問的目光。

  誰知陸彩雲突然朝景禾撲來,手中抓著碎瓷片,慘白的臉帶著滲人的兇狠,嘴裡嗚嗚叫囂著什麼。

  景禾也是反應快,迅速後退,卻明顯已經來不及。

  就在這時,景禾感覺手臂被人從身後抓住,整個人被往後拽去。

  她立時猜到來人是誰,也不回頭,只默契地往對方身後鑽去,留出最大的讓他對付陸彩雲。

  景禾站定回身時,陸遠寒已經掐著陸彩雲的脖子,把她死死摁在地上。

  陸彩雲確實命不久矣,本就是強弩之末,叫陸遠寒這樣一掐住脖子,瞧著像是要一命嗚呼般。

  陸月雲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一下下磕頭,聲音顫抖著求饒。

  可陸遠寒本就與他們父母有仇,陸彩雲方才又妄圖殺了景禾,他自不會輕易放過她。

  陸月雲想來也是知曉,若是不拿出些實質性的東西,陸遠寒根本不會放過陸彩雲。

  「別殺她!我……我知道一個秘密,你們一定感興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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