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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這個,溫慧大長公主難免想起當年,對昭寧公主的態度也緩和幾分,挽著她的手往外走,竟也沒有反對。

  待二人走後,陸遠寒才看向景禾,問道:「她沒有為難你吧?」

  景禾搖搖頭,道:「姑母話多了些,卻也沒法兒為難我。」

  陸遠寒明白,溫慧大長公主並不是個很聰明的人,要說為難景禾,那倒是太高看她了。

  可溫慧大長公主上門來找景禾的麻煩,他還是心中緊張,恨不得長了翅膀,趕緊飛來給小禾苗撐腰。

  有時候,陸遠寒會想,若當初有人給景禾撐腰,她是不是也能好好留在府中。

  即便留下來,在柳姨娘眼皮底下,他們也不敢欺負景禾。

  因為,有人給景禾撐腰。

  可那時候沒有,沒有人給景禾撐腰,他們都在吃苦。

  直到陸遠寒殺回京城,直到那日選秀,景禾站在了他面前。

  陸遠寒拂過景禾的頭髮,拉著她坐下來,道:「下回若不想見她,便直接說不見。她若不滿,便叫她來找我說。」

  景禾叫陸遠寒的模樣逗笑了,點了一下他的鼻子,半開玩笑地說:「這會不會……有些過分?太霸道了吧?」

  陸遠寒笑著搖搖頭,說:「沒什麼過分的,他們尋你麻煩時,也沒覺得自己過分。」

  這話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景禾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拽了拽陸遠寒的衣袖,道:「你現在跑到鳳儀宮來,福康宮那邊真沒事了?」

  陸遠寒搖搖頭,說:「禮部尚書正說起秋獵一事,你宮裡的宮女就來了。」

  景禾瞪大眼,站起來,說:「所以,你把人禮部尚書扔在那來,跑來了鳳儀宮?」

  陸遠寒點頭,拉著景禾的手親了親,才道:「我先走了,你若還有什麼事,便叫宮女再來一趟福康宮。」

  景禾應下,把陸遠寒送到鳳儀宮外,才回到重新回到殿內。

  昭寧公主帶著溫慧大長公主四處亂逛,逛到她那老胳膊老腿都走不動了,鬧著要出宮,才假意挽留兩句,目送她離開皇宮。

  宮女跟在昭寧公主身旁,見溫慧大長公主離開,問:「公主還回鳳儀宮嗎?」

  昭寧公主搖搖頭,說:「改日再去吧。」

  -

  秋獵一事,依陸遠寒的意思,是可暫且緩緩的。

  但禮部尚書堅決不同意,覺得應該先辦秋獵,其餘事情,都可以緩緩。

  陸遠寒與他吵了幾日,都沒吵出結果來。

  偏生這位禮部尚書並非尸位素餐之輩,是真的很認真在為大離考慮之人。

  這樣的人,陸遠寒原則上是不會動他們的。

  他也需要這樣的人留在朝堂上,為大離發展出謀劃策。

  第二天,福康宮。

  禮部尚書氣得鬍子一抖,站起來拔高音量,說:「此時正是聯合青狼部、蒼鷹部的好時候,也是展現我大離將士實力的好時候!」

  太監適時給禮部尚書端上一盞茶,道:「韓尚書,您喝口水歇歇,都說了半個時辰了。」

  禮部尚書眼睛一瞪,沒有為難小太監,接過茶盞喝了一口,接著說:「若能與他二者處理好外交關係,那西洲便是虎視眈眈,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陸遠寒打斷禮部尚書的話,說:「現在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禮部尚書眼睛又是一瞪,氣得鬍子抖了抖,說:「狂妄!」

  陸遠寒頭疼起來,正想著如何將禮部尚書勸回去,便聽外邊太監通傳,說齊倓傳信回來了。

  「快呈上來!」秦喜對外頭太監說。

  太監拿著一封密信進門,送到陸遠寒桌上,正要拆開,卻叫他搶了先。

  陸遠寒動作利落地拆開密信,匆匆掃了一眼,神色凝重起來。

  禮部尚書也安靜下來,仔仔細細觀察了陸遠寒良久,才問:「皇上,可是出什麼事了?」

  陸遠寒沒有回答,只是對秦喜道:「你走一趟兵部,齊倓那邊需要增援。」

  秦喜聞言,神色凝重起來,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秦喜離開之後,禮部尚書心中頗為擔憂,問:「皇上,若是大事,不如將閣臣們都叫過來,好好兒商量商量?」

  陸遠寒搖搖頭,說:「倭寇罷了。」

  原是東南倭患一事?

  禮部尚書點點頭,同樣沒將倭寇放在眼中。

  但陸遠寒只是不想將事情擺到明面上,拖延時間罷了。

  對陸遠寒而言,對手是誰都該專心應戰,小瞧對方這樣的事兒,他是不做的。

  也因著這事兒,禮部尚書早早回去,不再拉著陸遠寒講秋獵的重要性。

  待陸遠寒帶了一摞摺子來到鳳儀宮時,卻發現景禾不在。

  陸遠寒蹙眉,失控感湧上心頭,更怕景禾在他瞧不見的地方出什麼事,便問:「皇后去哪兒了?」

  宮女答道:「到昭寧公主那兒了,說是也吃吃公主那兒的茶。」

  陸遠寒鬆了口氣,叫太監將摺子放進屋內,並未去尋景禾。

  宮女們都清楚陸遠寒的習性,準備了茶水點心,讓屋內伺候的冬鳶送進來,旁的事情便不再多做。

  只是冬鳶將茶盞放下之後,卻並不離開,只站在桌旁,問:「皇上是要寫字嗎?不如奴婢為您磨墨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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