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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倓應下,將柳姨娘如何害死景麗儀,又如何暗地裡謀劃害死景禾之事一一說了出來。

  甚至查到,蘇丙煜竟也參與其中,蘇蘭也並非全然不知。

  景禾聽到後邊,臉色愈發難看,心中只恨不能食這三人的血肉!

  「娘娘,這三人的處置,皇上的意思……是聽您的。」齊倓說話間,微微抬眸朝景禾的方向看了一眼,將她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

  「本宮自然是希望他們……血債血償。」景禾露出微笑,目光卻滿是厲色。

  齊倓瞧著景禾軟軟糯糯的模樣,竟還有這樣一面,頓時有些驚訝,也稍稍理解,為何陸遠寒喜歡她。

  若只是軟軟糯糯的小美人,世上也不是沒有,但陸遠寒……愣是一個都沒瞧上。

  景禾沒有些不同之處,如何能惹得陸遠寒注意呢。

  「臣知道了。」

  齊倓行了個禮,告退離開。

  -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日的控訴,那之後的幾日,陸遠寒竟真的不大碰景禾了。

  雖說也不是什麼都不做,但比起之前那般仿若無休止的折騰,已是好上許多。

  也因此,景禾不再累得睡到日上三竿。

  這日,景禾早早起來,梳洗打扮一番後,聽女官稟報著宮務如何,便無事可做。

  起初景禾還想,不若召許靜嫻進宮一敘。

  可派人出去一打聽,才知道許靜嫻離開京城遊玩了,不知何時歸來。

  「真好,這齣去外邊玩,本宮也羨慕。」景禾只有兒時隨母親出門,才得以外出玩耍,之後被趕去水牛莊,再回到蘇府,入宮為後,都甚少有機會那樣肆意外出,想走就走。

  「娘娘若是想出門,不如與皇上說說,興許就有機會了呢!」芳草略一沉思,提議道。

  「你這小丫頭!出的什麼餿主意,皇上便是想外出遊玩,也得是出巡。那樣大的陣仗,也太奢侈了!」景禾眼睛一瞪,笑道。

  芳草吐了吐舌頭,提起這幾日御膳房做的吃食,也算是轉移掉這話題。

  說笑一陣後,孔嬤嬤打量著景禾臉色發白,覺著該是一直留在屋內,不如何出去走動所致,便提議道:「娘娘,不如在宮裡頭四處走走。自入宮之後,娘娘還未四處逛逛呢,總忙前忙後的,便是出門,也是想著宮務。」

  景禾對鏡扶鬢,左右看了看今日的裝扮,順帶沉思片刻,才點了點頭,「說得也是,是該放鬆下來,隨處走一走。」

  孔嬤嬤聽了,也覺高興非常。

  她忙招呼宮女們去準備一番,為景禾換了身輕便的衣衫,才一同離開鳳儀宮。

  景禾帶的人不多,只芳草、孔嬤嬤與冬池三人。

  至於冬鳶,則是叫她留在鳳儀宮,也免得底下的宮人見主子不在,便偷奸耍滑。

  景禾入主中宮之前,最常去的,也就是御花園。

  這回她也不往御花園走,只從鳳儀宮出發,將東西六宮都看一看。

  冬池在一旁為景禾講講,這些宮殿都有什麼過往。

  大多是先帝時的事情,再往前的,冬池自也是不知。

  行至一座宮殿前,本滔滔不絕的冬池微微頓了頓,將前邊的話講完,便不再言語。

  景禾直覺此處有所不同,抬頭看去,只見那院門上寫著蕙蘭宮三字。

  她心中閃過幾個猜測,朝冬池看去,問:「蕙蘭宮,與皇上有關,對不對?」

  先帝妃嬪之時,沒什麼不好告訴景禾的。

  之前什麼都說了,也不差這一個。

  所以,若有什麼是不能說的,那只能是與陸遠寒有關了。

  冬池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露出笑容,道:「對,皇上的生母苗婕妤,從前便是住在此處。」

  苗婕妤……

  景禾記得,陸遠寒的生母已經去世了。

  只是,究竟如何去世的。

  她也不甚清楚。

  事關人家的母親,陸遠寒不說,景禾自也不好細問。

  「此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皇上想來也與娘娘提過。苗婕妤……是產後血崩而亡的,那日正是八月十五。」冬池只當此事不是秘密,便說與景禾聽。

  景禾聽到苗婕妤的死因,卻是微眯了眼,心中頓覺不對。

  雖說生產是走一趟鬼門關,但……宮中之事,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可是說不清的。

  之後陸遠寒的遭遇,想來也不會好。

  否則,也難以養成那樣的性子。

  還叫人趕去了微山行宮,也不知用的是什麼理由。

  將已是孤身一人的陸遠寒趕走。

  「蕙蘭宮原先還住著一位趙答應,苗婕妤生產那日,為她四處求人。後來……死在了皇后手上。」冬池提起宮中秘事,重重嘆了口氣。

  冬池說的這位皇后,當然不是景禾。

  而是先帝時的皇后。

  聽人說,陸遠寒殺回宮時,親自動手,將先帝夫婦斬於刀下。

  是怎樣的過往,叫他什麼都不管不顧,只想要這二人的性命。

  景禾垂眸沉思片刻,不禁想起自己來。

  若沒有陸遠寒,自己想也要走那樣偏激的路子,為母親報仇的。

  至於後果……

  若是為了母親,景禾不在乎後果。

  「回去吧。」

  景禾胸口發堵,沒有再逛下去的興致,只轉身往鳳儀宮的方向走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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