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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遠寒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他才輕笑一聲,道:「小禾苗,這都好些天了,你才想起來給朕送點心。」

  景禾臉上一紅,不覺想起那夜陸遠寒說的話。

  她別開臉去,只說:「不得空,當時不也說的,是得空再來嗎?」

  陸遠寒捏了捏景禾的掌心,對外邊的秦喜道:「秦喜,拿去熱一熱再送來。」

  外邊的秦喜卻道:「皇上,方才芳草給了奴婢,一直熱著呢。」

  陸遠寒笑著看向景禾,說:「看吧,已經熱上了。」

  燕窩很快被端上來,宮人們也很識趣地退了下去。

  「小禾苗親自燉的嗎?」陸遠寒嘗了一口,問。

  「宮人燉的,臣妾哪有這手藝。」景禾也沒撒謊,只照實說。

  陸遠寒對景禾了如指掌,沒必要為了這點小功勞說謊。

  傷了二人和氣,往後日子也不好過。

  「小禾苗定還有旁的事,對不對?」陸遠寒舀了一勺燕窩,餵到景禾唇邊。

  「皇上,臣妾自己……」景禾想接過勺子,卻叫陸遠寒避開。

  「怕什麼,沒人瞧見。」陸遠寒又將勺子遞過去,目光一錯不錯地停在景禾臉上,叫她一時間難以拒絕。

  倒也不是不願意,只是……頗為不習慣。

  不習慣有個人這樣對待自己。

  對自己好,叫她有些恍惚,十分的不習慣。

  景禾吃下這口燕窩,本以為這就完了,誰知陸遠寒來了勁。

  結果到了最後,這碗燕窩幾乎到了景禾肚子裡。

  「皇上,這是臣妾帶來給……」景禾瞪著空碗,一時間有些無奈,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吃了就好,朕吃不吃的,不打緊。」陸遠寒拿起帕子,為景禾擦了擦嘴唇,才又問了一遍方才的話。

  經方才那般一折騰,景禾腦袋如同漿糊一般,也沒了那樣多的心思繞來繞去的。

  她只一股腦將花媽媽說過的話,盡數說了出來。

  「她從前,待你好嗎?」陸遠寒突然問。

  「好,母親身邊的人,都是極好的。」景禾說著,不覺陷入回憶,嘴裡呢喃著,「小時候貪嘴,她還悄悄給我點心吃,不叫父親知曉,免得受了責罵。」

  「蘇丙煜為何罵你?吃就吃了,還管那樣多。」陸遠寒皺眉,腦中閃過幾個畫面,臉色瞬間難看許多,明顯對蘇丙煜的做法大為不滿。

  「不知,許是找個由頭說教一番,否則顯得不像個父親吧。」景禾譏諷一笑,畢了卻有些後悔。

  不該在陸遠寒面前這樣放肆的。

  景禾這樣想。

  「你這樣就很好,小禾苗。」陸遠寒指腹按在景禾的唇珠上,輕微按壓,聲音漸漸低沉。

  「皇上!」景禾瞪圓了眼,抓住陸遠寒的手臂,不贊同地喚了一聲。

  陸遠寒笑出聲來,摟著景禾的腰,什麼都沒做,只抱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景禾也頗為關心蘇丙煜與柳姨娘的案子,想問一問,卻不知如何開口的好。

  「皇上,不知蘇丙煜二人的案子如何了?」景禾捏緊衣袖料子,良久才問出口。

  「你想知道,朕叫齊倓稟報之後,也往你那兒跑一趟。」陸遠寒見景禾問出口,朝外邊秦喜的方向使了個眼色,道。

  「這……齊指揮身為外臣,似乎也不好出入內宮。」景禾蹙眉,猶豫道。

  「他沒那個膽子,朕也信得過小禾苗。」陸遠寒把玩著景禾的發尾,低低地笑著。

  不是信得過齊倓,而是信得過她嗎?

  景禾頭一回感受到這樣的信任,還這樣直白說出口。

  「好,那就……謝過皇上了。」景禾垂眸道謝,就要站起身行禮,卻叫陸遠寒死死扣住腰,不肯叫她起身。

  不等景禾反應,便叫陸遠寒按到懷中,一個極具霸道強勢的吻落了下來。

  她下意識伸手推拒,那吻立刻變得溫柔綿長。

  持續良久,景禾紅著臉推開陸遠寒,咬了咬下唇,起身匆匆離開。

  明明氣得連招呼都沒打,那身影卻是瞧得陸遠寒心中高興幾分。

  回到鳳儀宮後,景禾才有些後悔,方才是否衝動了些。

  但陸遠寒實在太過孟浪!

  哪有在議政的西暖閣里親近的……

  景禾只要一想到那是大臣們常來議事的福康宮西暖閣,她便羞得無地自容。

  自從景禾回來,宮人們便屏息凝神,安靜做事,沒有人多嘴,個個兒小心翼翼。

  大家都有眼睛,瞧見皇后娘娘心情不是很好,嘴唇又紅腫水光的,想是正與皇上鬧彆扭呢。

  誰也沒衝到前邊去自找沒趣,都儘量不往景禾身邊湊。

  雖說景禾是個好性子的,但陸遠寒可不是。

  他還是個琢磨不透的,還是離遠些的好。

  因著這個,景禾回去之後也覺清淨非常,靠在羅漢床上,便沉沉睡去。

  待入夜晚膳時分,景禾都沒醒來。

  陸遠寒進門時,瞧見的便是燈影灼灼下,美人沉睡模樣。

  「你家娘娘睡了多久?」陸遠寒挑眉,問一旁的芳草。

  「回皇上,娘娘一回來就睡下了。」芳草答道。

  「你們先別進來。」陸遠寒擺手揮退他們,抬腳進門去。

  景禾睡得很沉,但也十分警惕,陸遠寒才剛靠近,便微微蹙眉,眼皮顫著就要抬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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