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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青珩感激地看著向九明的背影,可方才那股強烈的情緒仍在影響著他,使得他難以集中注意力。接下來這節早課,他別說認真聽長老講課了,整節課幾乎是熬過去的。

  練紅雪瞧見池青珩的模樣,難免擔憂。可他不願麻煩他人,更不願因此事耽誤了時間,便連稱自己沒事。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池青珩心中惦記著今日要學飛花訣的事,飯都沒顧得上吃,便收拾好東西趕回飛雪峰去。

  到了這個時候,池青珩身上的疼痛感少了許多。只是持續那麼一段時間的疼痛,即便消散過去,也給他的身體帶來幾分脫力感。

  池青珩想著,若蕭硯書如往常那般沒在飛雪峰,那他就回房內休息一番,也好養足精神學習飛花訣。以免待會身體不適,難以集中精神,反倒惹得蕭硯書生氣。

  誰知池青珩剛踏入飛雪峰,便見蕭硯書從屋內走出來,手中拿著一份玉簡,低頭不知念叨著什麼。

  誒?師尊今日……竟回來得這般早。

  池青珩驚訝地看著蕭硯書,頓住腳步,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玉簡上,不禁想師尊莫非是為了教他,正提前做準備嗎?

  「回來了?」蕭硯書抬眸瞧見池青珩回來,順手將玉簡發到院中石桌上,招手叫他過來。

  「嗯,師尊,徒兒回來了。」池青珩小跑著上前,忍著飢餓,不肯叫蕭硯書看出半點端倪。

  「你今日回來得倒是早,還當得等你一會兒。」蕭硯書帶著池青珩到石桌邊坐下,隨口一提,便抄起石桌上的玉簡,灌入靈力,將飛花訣的內容映到空中去。

  「徒兒……徒兒怎敢讓師尊等待。」池青珩緊張地握緊拳頭,不敢看向蕭硯書,慌忙中將目光移到空中金色的字上,裝作正認真學習飛花訣。

  蕭硯書乍聞這話,微微蹙眉,卻並未多說什麼,更沒有多問兩句,只當池青珩回來這般早,是吃飯動作快些。

  修煉一事,參悟功法是必要的,但更重要的,是上手去練。

  蕭硯書並不推崇一心入定參悟,不將心思花在實際運轉功法上邊。所以此番教導池青珩,蕭硯書只花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將飛花訣的特性如何,有何優劣,如何施展,有何注意之處一一掰碎了講給池青珩聽。餘下的時間,自是將飛花訣融入劍招之中,手把手教導池青珩。

  池青珩餓得頭暈目眩,卻不得不在蕭硯書的指導下持劍練功。

  且蕭硯書這人修煉起來最為認真,容不得半點懈怠,池青珩如何敢在他眼皮底下偷懶,自是卯足了勁去學。

  原本整個人緊繃著還算好,池青珩尚且能與雙腿發軟略微抗衡。

  可當蕭硯書皺著眉上前,伸手抓住池青珩的手腕,胸膛貼上他瘦弱微薄的背,手把手糾正他動作的錯誤時,他脊背瞬間僵硬後又是一抖,雙腿在剎那間軟了下去,整個人鬆了力道,往旁邊倒去。

  至少不能砸師尊身上。

  池青珩迷迷糊糊中,仍倔強地想著。

  可蕭硯書的動作比池青珩想像的還要快,眼疾手快將他撈起來,摟著腰攬入懷中,往他體內源源不斷灌入靈力。

  池青珩的意識在靈力的灌注下迅速清醒過來,可也因為清醒,他腰間觸感愈發明顯,幾乎難以忽視。

  「師……」池青珩滿心驚慌,顫著聲抬眸看去,與蕭硯書目光相觸。

  「閉嘴。」蕭硯書一探便知,這小子本就體虛,練功不適了也不知道說一聲,就這樣硬撐著。

  池青珩臉色一白,忙別開眼,不敢再與蕭硯書對視。且不等蕭硯書再說什麼,他便仗著自己恢復了力氣,趕忙從對方懷中出來,連連退了幾步拉開距離,低頭假裝琢磨功法。

  蕭硯書沒將小徒弟的異常放在心上,只當小孩兒自尊心強,叫人抱在懷中難免羞惱。且池青珩一走開就琢磨功法,蕭硯書頗為滿意,更不會多說什麼。

  滿意過後,蕭硯書更加專注地教起池青珩。

  可這一回,池青珩卻是頻頻出神,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全然一副聽不進去的模樣。

  蕭硯書微微蹙眉,強壓下心底不滿,出聲問:「池青珩,發什麼呆呢?」

  池青珩嚇得一哆嗦,木劍都險些握不住,低垂著腦袋支支吾吾道:「我……我……徒兒錯了……」

  見池青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蕭硯書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上前一步就要接著指點他時,卻見飛雪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李呂茶小跑著上前來,那模樣是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湊到蕭硯書面前,將池青珩一把擠開。方才他來的時候,可是瞧見蕭硯書手把手教導池青珩了,難道蕭硯書真要收池青珩為徒嗎?

  憑什麼!

  池青珩一個不知哪裡來的窮酸鬼!憑什麼能成為堂堂劍尊蕭硯書的弟子!

  向九明尚且能說是從小長在太初宮內,又是個天資過人的好苗子,叫蕭硯書看上不足為奇。可池青珩已經十六歲了!才剛剛踏入修真之途,也不是什麼厲害的異靈根,甚至……甚至只是個更適合作為爐鼎的水靈根,這樣的人憑什麼能拜蕭硯書為師。

  而他……他這樣好的出身,雖不過人,但至少比池青珩強的修為資質,為何就不能當蕭硯書的弟子?!

  李呂茶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心中妒意橫生,幾乎壓制不住,叫旁人看出端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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