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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青年的臉，依舊帶著警惕。
最近經歷的事，讓他明白，輕易交託信任，輕易丟失性命。
他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麼幫我？」
「就當……是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想積點陰德，所以好心地幫助了一隻路過的可憐小羊羔。」
青年從口袋裡翻出一張藍色的卡片證件扔給他，「我的身份證，是真的。」
陸南希，男性，臨江市人，今年二十三。
「謝謝。」
「不必，我會收報酬的。」陸南希垂下眸，「雖然不是現在。」
下雨了。
南方的雨總是這樣，連綿不歇，下上一整夜。
暴雨敲打車窗的聲音很嘈雜，但在方醒看來，很安寧。
陸南希的住所在一間有些老舊的普通房子裡，蒼白的牆壁，地上鋪著些帶著些花紋的地磚。
進了正門，就看到一個桌子，桌子上擺著四張照片，照片之前擺著小香爐。
四張照片裡的人看得出來，是一對父親，一個看起來像是初中生的小姑娘，還有一個看起來病弱憔悴的年輕女性。
「這是我家裡人，我的父母，我的妹妹，還有我老婆。」
「他們……」
「不要好奇我的隱私。」
方醒已經知道了答案，他也就不多問，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了。
他只是坐著，卻不閉眼。
他已經有點不敢閉眼了。
「去床上休息會，等會柏姐會來給你做切除手術。」陸南希轉著輪椅過來。
之前在車上他就檢查過，方醒的眼球已經受傷壞死，需要儘快切除。
椅子上的人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誰知道睡著的世界會發生什麼。
「我可以不需要麻醉。」
「我不會害你，留著你有用。」
「留著我可以跟方家交易？」方醒挑眉，「你如果想做出什麼對我的家族不利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輪椅上的青年勾起唇，肩膀聳動，狂笑著，像是瘋了一般。
「不放過我……呵呵哈哈哈……我不需要你不放過我，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上面的文件隨意堆放著，顯然連主人家也沒有興趣整理它們。
「那上面有我的病歷報告，你要是感興趣可以看看，看看我還能活多久。」
他小時候心臟不好，後來做過手術雖然緩解了許多，可這些年被軟禁在療養院裡，接受了各種藥物注射，他的身體早就不好了。
就他現在這情況，他們下一次見面，方醒估計就是來給他收屍的。
「所以，你是想跟我談談合作？」方醒明白了。
這個人既然命不久矣，顯然是想利用他身後的家族幫忙在他死後做事，既然他有求於他，顯然就有談條件的餘地。
暫時可以信任。
「聰明。」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握了手，達成了暫時的信任關係。
窗外的暴雨沖刷著土地。
第399章 番外（IF線）我們
朧月二島實驗室。
從實驗室東邊的窗戶，可以看到島東側的燈塔，不過那座燈塔已經老舊，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凌一默望著那座燈塔，晃著雙腿。
十四歲的少女待得有些無聊，翻了本她一直很喜歡的童話看。
[善良的女孩開始用自己的魔法幫助過路的行人，如果有誤入山林深處的孩子，在看到女孩的出現後，就會找到回家的路。]
看到最後，她意猶未盡地合上書，又無聊了起來。
等到門打開了，她才跳下桌子，奔向那人身邊。
「姐姐。」她撲進女性研究員的懷裡，嘿嘿笑著，「摸摸頭。」
江雪遙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有點長太長了。」
凌一默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背部。
該修剪了。
江雪遙拿了剪刀過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想剪到什麼程度？」
剪短些打理起來不麻煩，剪長些正好可以買點小髮飾裝飾一下。
少女對著鏡子，比了下肩膀。
「好。」江雪遙笑著，梳理整齊後，拿起剪刀，仔細地修剪起來。
把碎發打理乾淨後，江雪遙抱著少女的腰，把頭擱在她肩膀上。
有凌一默在身邊，她就感覺更安心一些。
爸爸離開了家，媽媽離開了人世，那些人找到了她，把凌一默交託給了她。
最開始她其實並不想接受這個妹妹，但這個女孩叫她姐姐的時候，她內心有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最近身體還好嗎？」她關心著。
作為研究所最重要的實驗體，凌一默的身體數據，她全都了如指掌。
最近幾個月的源晶濃度上漲得有些嚴重，凌一默距離升華進化的時間不遠了。
「也沒有什麼不同，就是這裡長了顆小石頭。」凌一默解開了衣服，露出生長在胸口的銀色結晶。
銀色的水晶泛著光芒。
江雪遙的神色愈發複雜。
「姐姐？」凌一默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疑惑起來。
女孩的頭髮有些卷翹。
江雪遙將那縷亂掉的頭髮絲撥整齊，「姐姐出去一下。」
「你才剛來沒多久啊。」凌一默不滿。<hr>
最近經歷的事，讓他明白，輕易交託信任，輕易丟失性命。
他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麼幫我？」
「就當……是一個命不久矣的人想積點陰德，所以好心地幫助了一隻路過的可憐小羊羔。」
青年從口袋裡翻出一張藍色的卡片證件扔給他，「我的身份證，是真的。」
陸南希，男性，臨江市人，今年二十三。
「謝謝。」
「不必，我會收報酬的。」陸南希垂下眸，「雖然不是現在。」
下雨了。
南方的雨總是這樣，連綿不歇，下上一整夜。
暴雨敲打車窗的聲音很嘈雜，但在方醒看來，很安寧。
陸南希的住所在一間有些老舊的普通房子裡，蒼白的牆壁，地上鋪著些帶著些花紋的地磚。
進了正門，就看到一個桌子，桌子上擺著四張照片，照片之前擺著小香爐。
四張照片裡的人看得出來，是一對父親，一個看起來像是初中生的小姑娘，還有一個看起來病弱憔悴的年輕女性。
「這是我家裡人，我的父母，我的妹妹，還有我老婆。」
「他們……」
「不要好奇我的隱私。」
方醒已經知道了答案，他也就不多問，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了。
他只是坐著，卻不閉眼。
他已經有點不敢閉眼了。
「去床上休息會，等會柏姐會來給你做切除手術。」陸南希轉著輪椅過來。
之前在車上他就檢查過，方醒的眼球已經受傷壞死，需要儘快切除。
椅子上的人搖了搖頭，並不說話。
誰知道睡著的世界會發生什麼。
「我可以不需要麻醉。」
「我不會害你，留著你有用。」
「留著我可以跟方家交易？」方醒挑眉，「你如果想做出什麼對我的家族不利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輪椅上的青年勾起唇，肩膀聳動，狂笑著，像是瘋了一般。
「不放過我……呵呵哈哈哈……我不需要你不放過我，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上面的文件隨意堆放著，顯然連主人家也沒有興趣整理它們。
「那上面有我的病歷報告，你要是感興趣可以看看，看看我還能活多久。」
他小時候心臟不好，後來做過手術雖然緩解了許多，可這些年被軟禁在療養院裡，接受了各種藥物注射，他的身體早就不好了。
就他現在這情況，他們下一次見面，方醒估計就是來給他收屍的。
「所以，你是想跟我談談合作？」方醒明白了。
這個人既然命不久矣，顯然是想利用他身後的家族幫忙在他死後做事，既然他有求於他，顯然就有談條件的餘地。
暫時可以信任。
「聰明。」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握了手，達成了暫時的信任關係。
窗外的暴雨沖刷著土地。
第399章 番外（IF線）我們
朧月二島實驗室。
從實驗室東邊的窗戶，可以看到島東側的燈塔，不過那座燈塔已經老舊，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凌一默望著那座燈塔，晃著雙腿。
十四歲的少女待得有些無聊，翻了本她一直很喜歡的童話看。
[善良的女孩開始用自己的魔法幫助過路的行人，如果有誤入山林深處的孩子，在看到女孩的出現後，就會找到回家的路。]
看到最後，她意猶未盡地合上書，又無聊了起來。
等到門打開了，她才跳下桌子，奔向那人身邊。
「姐姐。」她撲進女性研究員的懷裡，嘿嘿笑著，「摸摸頭。」
江雪遙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有點長太長了。」
凌一默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背部。
該修剪了。
江雪遙拿了剪刀過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想剪到什麼程度？」
剪短些打理起來不麻煩，剪長些正好可以買點小髮飾裝飾一下。
少女對著鏡子，比了下肩膀。
「好。」江雪遙笑著，梳理整齊後，拿起剪刀，仔細地修剪起來。
把碎發打理乾淨後，江雪遙抱著少女的腰，把頭擱在她肩膀上。
有凌一默在身邊，她就感覺更安心一些。
爸爸離開了家，媽媽離開了人世，那些人找到了她，把凌一默交託給了她。
最開始她其實並不想接受這個妹妹，但這個女孩叫她姐姐的時候，她內心有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最近身體還好嗎？」她關心著。
作為研究所最重要的實驗體，凌一默的身體數據，她全都了如指掌。
最近幾個月的源晶濃度上漲得有些嚴重，凌一默距離升華進化的時間不遠了。
「也沒有什麼不同，就是這裡長了顆小石頭。」凌一默解開了衣服，露出生長在胸口的銀色結晶。
銀色的水晶泛著光芒。
江雪遙的神色愈發複雜。
「姐姐？」凌一默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疑惑起來。
女孩的頭髮有些卷翹。
江雪遙將那縷亂掉的頭髮絲撥整齊，「姐姐出去一下。」
「你才剛來沒多久啊。」凌一默不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