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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安寧雖然天縱之才, 但畢竟底蘊太淺,嚴恆等人跟著燕安寧也不過5、6年, 相比越國20年積累,實在差的太遠。

  越國不動,嚴恆也不敢動, 雙方便僵持住了。

  嚴恆那邊無礙, 攻打朔國的另外兩路卻高歌猛進,朔國撤回了部分守右路的兵馬,分派到左路與中路,結果還沒和外人幹起來, 兩路將領為了爭奪隊伍的控制權, 他們自家倒是先打起來了。

  遇到這等好事, 越國方也稀奇的很, 哪裡還不會抓住機會,對著那兩路就是強追猛打。

  朔國一時間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只能催促嚴恆出兵。嚴恆不願,他又不是朔國的人,幫著牽制住一隻兵馬已經夠對得起他們的了,明知道打不過還強行出兵,他又不是傻子,這死的可是他們熙國的兵馬。

  朔國一見嚴恆如此,心裡也慌,他們依賴於燕安寧的兵馬,卻也防備嚴恆,生怕他們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借著盟約明面上幫他們對付越國,實際上是偷偷摸摸在他們境內搞事。

  於是,朔國態度強硬的逼迫嚴恆出兵,還用糧草威脅嚴恆,雖然不敢真餓著嚴恆,但押送糧草的速度卻越發拖延。

  如此威脅,嚴恆也怒了,他在本國打仗都沒受過這委屈,在國外幫人家還幫錯了不成?他下令搶朔國境內百姓的糧草。

  燕安寧再如何一心為民,他的兵也不是人民子弟兵,沒那麼高的覺悟,最多做到對自家百姓不擄掠,他國的百姓就顧不得了,好歹先餵飽自家人。

  而這一舉動,令本來就緊張的朔國越發緊張,認定熙國是想要打破盟約,連發了幾道信質問燕安寧,同時還隱隱調轉兵馬,指向嚴恆。

  越國方哪裡會錯過如此機會,燕安寧質問信還沒收到,越國就派人偷偷潛入嚴恆駐守的城池裡,勸服裡面因為被搶而仇視嚴恆的貴族裡應外合,破了城門,一刀砍死了嚴恆,連具全屍也沒給嚴恆留下。

  燕安寧臉黑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殺人。而朔國的質問信,此時才姍姍來遲。緊隨其後的是敖鎮,他是來攔截質問信的,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敖鎮來見燕安寧的時候,燕安寧正在調兵。他的人死在異國,手下兵馬死傷過半,楊三郎雖然及時撤出,卻也無力將嚴恆的屍首帶回來。

  那只能燕安寧親自去了。

  嚴恆的妻子身穿孝服,跪在燕安寧面前請願,他的妻子也是當年跟著燕安寧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只是有孕之後慢慢退居二線,如今嚴恆獨子尚且年幼,不能為父報仇,她身為未亡人,卻要為丈夫報仇雪恨。

  敖鎮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身穿孝服的中年女子嘶聲力竭的請求燕安寧上戰場時帶上她,她要為夫報仇。

  燕安寧緩緩轉頭看向敖鎮。

  燕安寧此時沒有之前的暴怒,看見敖鎮卻也沒有笑,他只靜靜的看著敖鎮鄭重舞拜,然後向燕安寧陳情。

  敖鎮給給足了態度,代朔國致歉,還給了大筆的賠償,只是嚴恆的屍身還在敵占區,無法將其救回。雖然燕安寧沒有打斷敖鎮的話,但這一語不發的態度,卻令敖鎮心中不由得打鼓。

  嚴恆的妻子聽見敖鎮這一句句的推卸責任的話,本來就緊繃的神經瞬間崩斷,衝上去就要撕咬敖鎮,燕安寧遲了片刻,才讓人來拉住她,敖鎮臉上幾道抓痕,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也亂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我現在應該殺了你平民憤。」看著敖鎮這般模樣,燕安寧平平的嘴角翹起,眼中卻無一絲笑意,眼眸之中仿若古井深深的看不見底,敖鎮卻偏偏能從中看到一股灼灼燃燒的火焰。

  「熙皇陛下,敖鎮此身死不足惜,只是還請陛下莫要被小人蒙蔽,破壞兩國友誼才是!」

  「誰是小人?李佑嗎?」燕安寧沒說話,阿福蹬蹬蹬的沖了進來,她眼中同樣盛著一團火,抓著馬鞭的手惡狠狠的指著敖鎮。

  阿福從小就是小團寵,很是招人喜歡,嚴恆早年在外流浪,後來跟著燕安寧也經常打仗,雖然娶妻卻一直無子,很長一段時間,他是把阿福當親女兒疼愛的。

  如今這個叔叔死在了如此荒謬的理由上,阿福如何能不恨?

  敖鎮無話可說。

  面對大人,他也許有上萬句反駁的話,可面對喪夫的婦人,幼小的孩童,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請敖卿下去休息。」燕安寧說道。

  「熙皇陛下?」敖鎮心中一絲不妙漸漸升起:「陛下,鎮帶著誠意而來……」

  「不比了。」燕安寧微微搖了搖頭:「你所謂的誠意,比不上嚴卿一絲一毫。」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好好安置敖卿。」

  「是。」兩名全副兵甲的侍衛一左一右侍立與敖鎮左右。

  「熙皇陛下……」敖鎮還想盡最後一絲努力,奈何燕安寧根本不給他機會,揮了揮手,兩名侍衛將人拉了下去。

  說是「請」,但敖鎮不給臉,他們也只好用強了。

  人走了之後,燕安寧沖阿福招了招手。

  阿福踱著小短腿就沖了過來:「阿爹!」

  燕安寧一把將她抱起,來到龍椅上坐下,對嚴恆的妻子說道:「阿容,不必擔心,我必會替你報殺夫之仇。你還有孩子,就算是為了嚴恆,也該保重自身。」

  「是,陛下。」阿容發泄了這麼久,也漸漸恢復過來,聽到燕安寧的安撫,抽嗒嗒的應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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