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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三郎來的也很快,雖然寧懷崇不是他們的「郎君」,可對外人來說,他們三個是一體的,得罪了寧懷崇比得罪燕安寧的後果還要嚴重,得罪燕安寧,燕安寧說不得笑笑就過去了,得罪了寧懷崇……之前那個起了貪心,因而偷襲寧懷崇的朔國海軍軍官,至今還吊在桅杆上吊著呢。

  雖然燕安寧表示是為了給嚴恆報仇。

  「仙子,寧部長。」楊三郎抱拳行禮。

  「三郎,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征嗎?」燕安寧對楊三郎笑笑說。

  楊三郎眼睛一亮:「寧部長?!」

  燕安寧點點頭:「準備一下,三日後,整軍出發,三郎,機會給你了,可不要令我失望。」

  「是!」

  楊三郎日日操練水軍,早就等著這一日,哪裡用得著三日,第二天軍隊便已規整完畢,整裝待發。

  連糧草投石等物資,都清點兩邊過後,第二天搬上了船。

  萬石大船,即便是航海更發達的齊國也沒有幾艘,大船以極快的速度行駛到肅國海岸線,都不需任芊柳動手,看到這艘大船的時候,肅國的燈塔就先瘋了。

  幾輪投石砸出,不等肅軍反應過來,城牆就已經塌了。

  接下來,上岸,巷道戰,勢如破如。

  拿下邊境城市,燕安寧再開著船一路向西,與嚴恆一起,呈兩麵包夾之勢。

  肅軍再無反抗之力。

  淮縣一直以來的謠言一夜之間便一笑而散,隨之而來的則是另一個消息迅速在燕安寧治下傳播。

  肅皇公西裕,已經死在了燕軍的攻擊之下。

  「燕安寧」適時的昭告天下,有好事發生,他開心,所以發錢,按戶發鹽,一戶一斤,所有人拿著戶籍簿,等著縣衙的人來發即可。

  這鹽對燕安寧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對於百姓來說卻是好大一筆錢,大夥欣喜若狂,專留人在家,就怕吏目來到他們家時,家裡沒人,領不到鹽。

  只是這一次不讓百姓自己去縣衙領取,而是縣衙的吏目親自來發,這一點還是引起了少數人的關注。

  畢竟這麼操作極其麻煩,還特別占用人手,燕安寧人手一直就沒充裕過,哪怕幾次招考,也跟不上燕安寧的擴張步伐。

  「這是在找我們啊……」一間普通的屋子裡,一個長相普通的普通人,對著身邊同樣普通的同伴說道。

  「可是,燕安寧怕是永遠也想不到,早在陳國還在時,我們就已經在這裡了。」同伴吃吃的笑。

  「消息說公西裕已死,你覺得可信不可信?」

  「若公西裕已死,燕安寧必定會趕去前線,沒有人會比他更想親自誅殺公西裕了。」雖然燕安寧不曾說過自己的身世,但畢竟有翟家這個和燕安寧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大家多多少少對他的身世都有猜測。

  「所以,傳出這等消息,依舊是為了抓住我等?」

  「原來如此,他以為我等是肅國之人。」

  「此事可有何可利用之處?」

  「不急,先躲過這一回。就快到夏季了,風雨即將到來。」

  所有的鹽都順利發完,沒有哪一戶錯失了發鹽的機會,也沒有哪一家突然消失不見。

  外來的行商們也沒有異常行為,聽到這一條條的消息,寧懷崇逐漸陷入了沉思。

  他緩緩起身,從燕安寧習慣藏密文的地方翻出了一本簿子。

  雖然這次發鹽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可沒有線索,本身就是一條線索。

  淮縣的戶籍制度相對完善,外人很難在偷溜進來的時候還能拿到戶籍,既然沒有行動異常的人,這一條線就可以排除。

  那些流民,雖然燕安寧並不制止他們投靠,但他們也是管理最嚴的,因此基本可以排除。

  傳播消息的人是很早就在淮縣內的,不是偷偷潛入的。

  而燕安寧的簿子裡,記錄的則是一些很早就住在淮縣,按照正常手續登記,但是需要重點關注的人。

  由任芊柳前期不忙時隨便整理的,雖然不保證沒有缺漏,但是可以有效幫助寧懷崇找到可疑分子。

  看著簿子,寧懷崇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寧懷崇點兵點將,整理糧草,準備「親自」去慰問前線的將士——實際上是把雙方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換回來,順便給淮縣製造空虛,好讓那些間諜認為有可乘之機,從而暴露自身。

  不過直到寧懷崇走到前線,與燕安寧他們匯合的時候,淮縣依舊十分平靜。

  久別重逢的寧懷崇與燕安寧內心十分激動,不過面上卻很平靜,仿佛燕安寧不曾遇到過生死危機,寧懷崇也是按吩咐調動的軍隊。

  只不過二人的性格、行事習慣截然不同,之前分開還不覺得,終於見面之後,二人的差別越發明顯,周圍人看二人的表情也有些不對勁。

  「安寧,一路辛苦,去換一身衣裳歇一歇,晚宴時見一見江陵的士人們。」燕安寧當機立斷,立刻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把寧懷崇勸去休息。

  任芊柳早就走了,她可是「仙人」,沒有和人寒暄的道理。

  不過在二人進入後衙休息之後,任芊柳悄悄瞬移過去,給二人改回容貌。

  這邊修改,那邊二人把衣服給換了回來,剛剛換好衣服,那邊就有人來催,江陵城的士人們聽聞燕安寧來了,特來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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