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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那男人倒是非常受用:「咱們這生意還要繼續做下去呢,少了你,我可怎麼辦。」

  接著他聲音略微正經了一些:「接我任的是我的一個同鄉,我已經和他通過氣了,這生意,你就好好的做下去。」

  「有您這句話,奴就安心了。」

  「榮郎,這回的新娘可是個絕色,可要奴……安排一下?」

  那個被叫做榮郎的呵呵笑了一聲:「任千百個絕色,也不如巧娘你一個。」

  逗的巧娘咯咯直笑。

  窗外偷聽的任芊柳和燕安寧卻氣的肺都疼。

  「此地縣令便姓榮。」燕安寧輕聲道。

  任芊柳微微點點頭,也打開了裡面兩個人的屬性欄,男的叫榮豐,除了智力有70之外,其他屬性都只是普通人屬性,不過最下方的說明里,說了他的生平,出生農家,卻智力超群,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舉人,然後求官,在縣令這個位置干到今天。

  那個叫盧巧的女人就沒幹過什麼大事了。只簡單介紹了她幾歲父母過世,然後被一位巫婆看上收為了學生。

  裡面二人的呼吸逐漸急促,說話也斷斷續續,燕安寧臉都紅透了,任芊柳見沒什麼好再聽的了,就和燕安寧一起悄悄退了出去。

  根據榮豐和盧巧的對話,新娘子被關在最後一進,兩人再次躲開懶散的護衛,翻過牆,進入後院。

  後院裡,左右都是庫房,唯有正中間的房間落了鎖,裡面幽幽傳來哭聲。

  燕安寧將窗紙戳了一個洞,偷偷看了一眼,裡面是一個長相頗為精緻的小娘子,還有兩個3、4歲的孩子,正懵懂的時候,還弄不清情況。

  而其他庫房裡,放著各種金銀珠寶,都是那些有錢人為了自己的孩子不被選上,上供給這位「巫婆」的。

  「怎麼辦?」任芊柳問:「管不管。」

  「自然是要管的。」燕安寧皺起了眉頭:「只是我們就這幾個人,最多能把這一次的新娘和金童玉女救下,之後該怎麼辦?總要想個辦法。」

  他水性好,任芊柳本事大,潛入水中把人救出來不難,可總要有個更好的辦法一勞永逸。

  「殺了他們是不行的。」習俗已經成型,就算他們不在乎被通緝,可哪怕這兩個人死了,其他參與者也會想盡辦法延續這樣的習俗。畢竟看這個院子裡的財富,也能猜到嫁一次新娘,他們能有多賺。

  任芊柳微微皺了眉頭:「我倒是有個想法。」

  都不用任芊柳說,燕安寧就猜到了任芊柳的想法。

  「他們拿神明來騙錢,想要破除這個騙局,只能有一個更有實力、更有公信力的人來。」

  皇權或者真正的神明。

  「朔國……」燕安寧苦笑著搖搖頭:「朔國的皇帝若是想管,這河神娶妻也不至於延續十幾年。」

  「先回去吧。」任芊柳道,她這回來只是為了探查情況,距離出嫁還有好幾日,且不急著把人給救出來。

  「走。」燕安寧也是同樣的意思,二人又再次翻牆而出。

  二人悄悄回到客棧,寧懷崇還沒有睡。

  任芊柳先接過阿福,阿福估計被寧懷崇折騰了一下,不是很舒服,小臉都哭紅了。

  迎著二人譴責的目光,寧懷崇面無表情——他還沒和兩人哭訴自己被阿福如何折騰呢,這兩人竟然先怪他!

  「和一個小孩子爭寵,你也好意思!」燕安寧一臉難以置信。

  「那你們以後自己帶。」

  燕安寧瞬間閉嘴。

  等到二人都安靜下來,寧懷崇才開口問:「你們打算怎麼做?」

  「先打聽消息,確認一下具體的流程。」任芊柳說:「然後再做些準備……」

  ……

  老舊的木屋裡,年邁的夫妻二人正對坐垂淚,忽然聽得一陣敲門聲,老婦人擦了擦眼角,有些無精打采的打開門。

  門外是個她不認識的女娘,長相普通,但皮膚嬌嫩,看上去不似常人,老婦人愣了愣,有些囁嚅的問:「敢問娘子……」

  老婦人剛開門,任芊柳就下意識的掃了這個家一眼。

  簡陋的一室屋子,只用稻草編成的蓆子把屋子簡單的隔成兩間,屋子裡沒有任何家具,唯一疑似家具的便是兩團已經睡凹下去的兩團稻草。

  正中間的地面凹了下去,有些被燒光的木炭,旁邊放著兩個看不出形狀的陶器,應當是這個家裡最貴的物品了。

  除此之外,地上一包散落的包裹,任芊柳從包裹沒有繫緊的地方看到一絲黃銅的色澤,這個包裹丟在這裡應該有很久了,外面都沾上了灰,卻一直也沒有打開過。

  「只此一女嗎……」任芊柳看著屋中夫妻二人的屬性描述,嘆了口氣。

  那包裹應當就是新娘的聘禮,這對夫婦一直也沒有打開,顯然並不是為了聘禮狠心賣女的人家,這個世道,沒有男丁本就會被鄰里欺負,可這家人還是把女兒好好的養大。

  可就因為無力拿出贖身的銀錢,唯一的女兒便要被拉去祭神,這是何等的荒謬!

  聽到任芊柳的嘆氣聲,夫婦二人被觸到了傷心事,本來為了見客而勉強止住的淚又落了下來。

  「我的阿雲啊……」老婦人更是哭的肝腸寸斷,捶胸頓足。

  「不知這位娘子有什麼事?」老婦人的丈夫也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四肢關節變形腫脹,一看就是常年在水裡討生活導致的風濕關節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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