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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傳來陳家二娘對不敢追的護院們的呵斥聲,任芊柳迅速逃回洗衣房中。

  洗衣房裡,等著熱水的奴婢只剩兩三個,任芊柳順勢排在最後,只是那爐火只剩下點點火光,熱水也只有餘溫。

  等前面幾個奴婢搶完了溫水,輪到任芊柳時什麼也不剩了。

  接了點冷水,任芊柳隨意擦了擦身子就回到通鋪,正準備睡覺,外面又鬧了起來。

  原來那護院砸在任芊柳肩上的手感總覺得不似鬼物,怕是什麼人用了詭計,二娘正被這再次出現的焦影嚇得魂不守舍,聽聞這有可能是人為,立刻再下令去查。

  任芊柳一行人只能又爬了起來,不過這回沒讓出去,而是相互檢查身體,看背後有沒有傷痕。

  兩兩一行,相互檢查。

  和任芊柳一組的奴婢一臉得意的看著任芊柳:「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任芊柳有些迷惑的看著她。

  「你偷偷溜出了門。」接著就等著任芊柳討饒。

  任芊柳卻只露出了個「你在說什麼」的表情,解開了衣帶讓她看自己的肩膀。

  那一棍雖然不疼,但確實給任芊柳留下了傷痕,她的體質也因此降了2點。可任芊柳能給自己加點,那2點體質輕鬆點回去之後,任芊柳肩膀上的青紫就全都消下去了。

  那奴婢瞪著任芊柳光滑嬌嫩的肌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任芊柳出門幹這種事,自然不能被人發現,所以時時開著周圍的屬性欄,她根本就不會給別人靠近她的機會,哪裡會讓人發現她跑了出去。自然知道這人是在詐她。

  全部檢查完畢,一無所獲。

  二娘和陳策聽了臉色更加難看。沒有發現有人搗鬼,要麼就是那一棍沒能在人身上留下痕跡,要麼就是那個受傷的人能拖著受傷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逃出院子,不管是哪一個原因,都不是一個人類應該能做到的。

  「去、去請那些有本事的道長、僧人來,讓他們給我驅鬼,驅鬼!」陳策再也顧及不上家裡鬧鬼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會給家裡的名聲造成多大的影響了。

  再不把那個鬼東西給解決了,他人先要沒了。

  排除了各自嫌疑的三等奴婢們沒能繼續休息,她們剛躺下,就又被叫醒,去打掃外院的幾個院子。

  據說明日要請來幾位得道高人「驅鬼」,所以需要臨時準備幾間屋子供大師們休息。

  三等婢女們怨聲載道地在胡嬤嬤的催促下打掃乾淨了兩個院子,終於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外院便傳來各種莊嚴肅穆的念經聲和仙風道骨的舞劍聲,任芊柳估摸著那些和尚和道士也抓瞎,雖然理論上抓鬼是他們的活,可誰還真抓過鬼呢?

  不過大概是和尚的佛音與道士的仙姿給了陳策一絲安慰,陳策眼中的恐懼略微消散了一些。

  這可不行。任芊柳摩拳擦掌,準備加大力度。

  這回任芊柳不折騰陳策了,她去折騰那些和尚和道士,一到晚上兩個院子裡便各種詭異之事顯現,大師們再也撐不住他們的莊嚴和超逸,不到兩天,兩個院子的人就跑光了。

  雖然陳策沒被折騰,不過反而被嚇得更狠了。

  見陳策已經快崩潰了,任芊柳估摸著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了。

  ……

  「郎君,郎君,門房說外頭來了個女道士,說她有辦法!」一名近身侍候的女婢,匆匆進來替門房傳遞消息。

  「又是個騙子吧?」陳策有氣無力的道,這些天他已經被聞訊而來騙子們騙了不少金銀了。

  「那女道士給了一封信,說請您一觀。」女婢遞過一封信。

  陳策隨手接過打開,一開始只是隨意掃了兩眼。卻沒成想越看,他臉色就越難看——那封信中,寫的竟然是他幼年時期做過的一件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郎君,怎麼了?」二娘問。

  「不,不,沒什麼。」陳策隨手把信收了起來,對婢女道:「快請那位進來……不,我親自去請!」

  二娘愣了愣,不過看萎靡了許久的丈夫突然能起身了,顯然是那封信的效果。

  而帶來那封信的人,怕也不是一般人。這麼想著,二娘也連忙跟上丈夫。

  門外站著一個長相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醜陋的女人,穿著沒有任何裝飾的道服,除了氣質絕佳,絲毫不起眼。

  可陳策卻一點也不敢怠慢,立刻請這位女道士進門。

  將人請進正廳,陳策正準備試探一下女人對他幼時的那件事到底知道多少,那害人的惡鬼到底是為哪件事而來,女道士卻意味深長的道:「陳郎君,我乃方外之人,此次出山只為那害人的孽障,人間俗事與我無關。」

  這是表示她不會把那件事說出去?這世上真有這種不為任何私利的人?陳策表示不信。

  女道士看出陳策心中的懷疑,微微一笑:「自然是要報酬的。」

  聽到要報酬,陳策微微放下心來。正準備取些金銀出來做訂金,就聽到女道士要一碗稻米。

  一碗……稻米?陳策傻了。

  「正是。」女道士取出一隻巴掌大的碧玉碗:「一碗稻米足以。」

  陳策聽了這奇怪的要求,只覺得面前的女道士越發神秘起來,想著一碗稻米也不算什麼,遂答應了下來。

  女道士淺淺一笑,收起玉碗,起身:「茶水便不必了,貧道還有別的事要做,還是先做正事要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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