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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平靜的看了席洛一眼,轉身離去。

  面前人的眉眼刻在心尖,她卻深知他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少年。

  物是人非,山長水闊。

  她也該向前走去。

  「你回來!你要去哪?你身上又沒有錢,我不在身邊你要怎麼活?」

  身後傳來席洛暴躁的吼聲,齊之慕不禁苦笑。

  這人對她的壞脾氣倒是半點沒變。

  似乎是看她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席洛無能狂怒。

  「離婚什麼程序我不懂!我他媽的,不接離婚官司!」

  第19章 小哭包/19

  「你真打算要離婚?」

  還是那家綿綿冰店,齊之慕這次點了一份楊枝甘露,張桃枝依舊點了她最愛的蜜桃綿綿冰,吃得津津有味。

  聽到齊之慕決定跟席洛分手,她手中的綿綿冰似乎更香了。

  「幹得漂亮,寶貝。我就說那狗男人配不上你!我們電台有很多單身的帥小伙,等姐姐我給你介紹。」

  閨蜜大抵就是這樣的存在,失戀時陪你一起逛街吃東西散心,等到怒罵負心漢的環節,她罵得比你還歡。用前些年一句有點非主流子的話表達大概就是,「誰敢折我姐妹翅膀,我必廢他整個天堂」。保不齊平時還總把「可惜我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之類的話掛在嘴上。

  對於齊之慕來說,張桃枝就是這樣的存在。這不,張桃枝在聽齊之慕簡單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罵人了。

  「來,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幫你罵他。一個小時夠不夠解氣?保證不帶重樣的。」

  齊之慕連忙阻止她:「沒關係的,我已經不在意他了。」

  張桃枝的目光里充滿了審視:「真的不在意?我可告訴你,小慕,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齊之慕點頭如搗蒜:「嗯嗯,我記住了。我是真的不在意他,而且也不想你因為這種破事生氣。你不是說我之前拜託你的事情有進展了嗎?快說給我聽聽。」

  「你這丫頭,見外了不是?姐妹的事怎麼會是破事?」張桃枝塞進嘴裡一大口冰消火,這才切入正題,「你上次拜託我調查那名畫家『亡』的相關消息,我發現她最近新成立了工作室,而且在招助理,你要不要試一試?」

  張桃枝說著,從包里拿出資料遞給齊之慕。

  「亡」是當代著名畫家,為人十分低調,保密工作做得極好,真實姓名以及個人資料鮮有人知曉,只知道她是位女性,如今在巴黎定居。「亡」的畫風詭譎又華麗,帶著濃濃的哥特味道,但她本人卻十分佛系,社交平台上發布的動態大多是花花草草,要麼就是在秀她家的貓,與她繪畫時的血腥完全不同。

  七年前,「亡」憑藉畫作《暗鴉》一舉成名,該作更是以三千萬的高價被某富商拍下。

  然而,齊之慕關注「亡」卻比那更早,原因無他,「亡」正是齊之慕的親生母親。

  ……

  齊之慕拖著行李箱回家收拾東西時,席洛剛好在家。見她手中提著行李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來收拾東西。」齊之慕淡淡解釋了一嘴,說,「你在家正好,我們什麼時候去辦手續?」

  席洛輕輕蹙眉:「我以為你是回來。」

  「以為我是胡鬧,說著玩的?」

  「沒,他們說你是在撒……」

  齊之慕好奇地盯著席洛看,想知道他說的是撒嬌還是別的什麼,然後席洛卻把臉往旁邊一扭,不再繼續說下去。

  他接過齊之慕手中的箱子,說話的語氣小心翼翼。自從知道他們曾有過一個孩子後,席洛對待齊之慕時便謹小慎微,好像她是什麼易碎的玻璃娃娃。

  席大律師向來是口若懸河,此時卻和齊之慕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於是,席洛問了一個特別沒水平的問題,「你最近還好嗎?」

  齊之慕自然沒有回答,她將衣櫃裡自己的衣服盡數疊好,整整齊齊放進行李箱中。

  她跟席洛結婚將近兩年,衣服卻不多。

  她自己不喜歡出門,買了也沒場合穿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沒有經濟來源,她心裡沒有安全感,有些錢便在手中牢牢攥著,不敢亂花。

  其他東西也是同理,她平時不怎麼化妝,更沒有齊之曦囤積彩妝的癖好,基礎的化妝品只有一套,水乳也是用到擠不出來才換,金銀首飾她更是不感興趣,她沒有耳洞,唯一的一條項鍊是親生母親留給她的,她一直戴在脖子上。

  席洛那麼大一間房子給她住著,真正屬於她的卻並不多,她能帶走的也不多。

  就好像老天爺在預言,這個地方不屬於她一般。

  不屬於她就不屬於吧,東西少沒什麼不好的,起碼在搬家時省時又省力。

  席洛看著她迅速收拾好行李,又莫名其妙說了句「對不起」,似乎是因這兩年對她的疏忽道歉。

  很顯然,他的「對不起」無法換來齊之慕的「沒關係」,她只是平靜地看向席洛,又問了一遍:「我們什麼時候去辦手續?」

  說起辦手續,齊之慕不由得想起那天在醫院,堂堂律師大人竟聲稱自己不知道離婚程序,饒是她也忍不住揶揄一番。

  「不知道席律師離婚程序學得怎麼樣了?」

  辦手續。

  席洛聽見這三個字頭都要大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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