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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止初心跳快了一拍,不由地咬住了唇。

  關火的咔噠聲。

  傅予沉從壁掛櫥櫃裡拿出盤子,把煎好的牛排放上去,回身把她抱到島台上。

  他看著她,問的卻是,「刀叉在哪裡?」

  沈止初晃了晃小腿,伸手一指。

  拿出刀叉,牛排圓盤放在她身邊,他就站在她身側,將牛排一點一點切成小丁。

  落地窗外,隱有夜雨落下的聲響,伴隨著枯枝斷裂掉落的窸窣聲。

  時間好像慢了下來,一切都如潮水退卻般遠去。

  本來,這棟別墅像被遺棄了。

  可是,他來了之後,她感覺這裡像是她與他的世外桃源。

  「我不想走。」

  她突然輕聲說。

  「嗯。」

  傅予沉應了聲。

  「我不想走了。」她重複。

  「嗯。」他還是單音節的回答。

  「你呢?什麼時候回去?」她想問的是這個。

  傅予沉掀起濃密的眼睫看她,「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心內驟然湧出一股暖流,心臟每一寸都被熨帖得很溫暖,沈止初一時失了反應,怔怔地看著他。

  「先吃飯。」

  他叉起一塊肉丁,遞到她嘴邊。

  沈止初張唇咬住。嚼了幾下,才猛然覺得餓極了,口腔自動分泌津液。

  他一塊一塊遞過來,她也就乖乖地一塊一塊地吃掉。

  吃了約有一半,傅予沉站到了她膝間。

  她穿著長裙,極好操作。

  沈止初都沒反應過來。

  腦中不期然想起了別墅大門的門鎖。

  他另一手還拿著叉子,叉了塊肉餵到她嘴邊。

  她幾乎有些委屈地瞪著他。

  「怎麼不吃了,」他居高臨下看著她,眸色濃暗,聲音啞得不像話,「飽了?」

  身形不穩,沈止初雙手向後撐著台面,皺著眉,略揚起下頜。

  傅予沉戴著兜帽,瘦削立體的臉部輪廓上隱有一層暗影,眸子低垂,天然殷紅的薄唇微張著輕輕吐息。

  他看著她。

  她的長髮向後垂落,露出修.長漂亮的脖頸線條,那總是清冷無波的臉上,浮上一層薄紅。

  那清亮的總是含著冷意的一雙眼眸,此刻有些迷濛。

  島台上放著一杯紅酒,那是傅予沉本來預備給她佐餐用的,放在那裡醒酒,此刻還沒動。

  他端起來,微揚起下頜抿了一口,而後壓下來,捏住她的下巴,渡給她。

  酒杯里還剩下很多。

  傅予沉眼睫一落,接著就是布料撕裂的聲音。

  沈止初驚叫一聲,「你干什——」

  話沒說完,嘴唇就被他的掌心毫不留情地捂住,那掌心接著下滑,把她上半身完全摁下來,脊背貼上檯面。

  紅酒淋了上來。

  傅予沉彎身俯下來,指.尖抵.著酒杯,將杯身推遠。

  他的手摁著台面,用力的緣故,手背青筋暴起,一路蜿蜒到前臂。

  島台台面冰涼,身前身後是極冷和極熱的兩重天。

  沈止初閉上眼,內心被鋪天蓋地的羞恥感淹沒。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

  沈止初記得,後院有個廢棄的浴缸。

  冬日的冷雨啪嗒啪嗒砸在浴缸壁上,濕透的枯葉,還在承受從天而降砸下的雨滴的急促撞擊,撲簌撲簌地發出聲響。

  蕭瑟寂寥的庭院,落在深夜的雨幕中。

  落地窗卻散發著隱隱的暖色光芒。

  第56章

  在清市沈家別墅的第二天早上,庾芳夢來了電話。

  那時,傅予沉剛與傅勇山通完電話,正在一樓書房辦公。

  本來,處理完集團分部的事情,他應該回北城,跟傅勇山和傅之愚商議後續的計劃細節。

  臨時改道清市,打亂了所有的計劃節奏。

  可他不可能不來。

  原本,他的人生沒有任何目標,預備渾渾噩噩到死。

  是在遇到沈止初之後,看到她懼怕盛安,但又不得不跟他相處,才起了干點正經事兒的心思。

  手裡沒有劍,要怎麼保護她?

  這俗套的世界,是那麼讓人乏味。

  可因為她在這世界中,於是,原本意興闌珊的人,有了欲.望。

  占有欲、施虐欲、保護欲齊齊升起,改變了他本來的人生航向。

  傅家樹大根深,幾十年下來,牽一髮而動全身。

  由此,他開始上班之後,每天占用精力最多的反倒不是日常工作,而是從零開始熟悉家產內部結構,一點一點收攏到自己手中。

  他做事如做人,手段雷霆,乾脆利落。

  再加上著傅勇山和傅之愚的協助,這本來可能要三五年的進程,變得迅速。

  這一趟回去,如果傅之平選擇收手,他不會趕盡殺絕,這是顧著老爺子傅勇山。

  傅勇山打來電話,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

  傅予沉斂了眼睫,摁了接通。

  「沉沉,聽你爸說你去找沈小姐啦?」

  「嗯。」

  「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庾芳夢直截了當,「她不會是想跟你分手吧?」

  傅予沉默了默,「……您仔細跟我說一遍,對話的前因後果。」

  庾芳夢仔細回想了,得出結論:對話的當時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掛斷電話,傅予沉手撐額角,低眼思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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