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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你們打算幹什麼?」

  「媽可以幫你們看看婚禮場地和婚禮策劃。」

  「不用您操心。」

  「不許這麼跟你媽說話。」傅之愚冷聲。

  此言一出,傅予沉和庾芳夢俱是一頓,傅予沉頗無語地嗤笑了聲,「……您這是演哪一出?怎麼,想跟我媽複合?」

  庾芳夢朝自己的前夫翻了個白眼,「傅之愚,別跟我發癲。」

  沒想到一出聲就被兩個人圍攻,傅之愚臉上掛不住,「……說正事兒吧。」

  庾芳夢少不了夾槍帶棒損他一通。

  傅之愚脾氣上來了,句句帶刺,提起她最近新交的三十歲小男友。

  傅予沉聽得不耐煩了,起身要走,被庾芳夢叫住。

  「哎兒子,初初最近不是在當那個評委嗎,我可以攢個局,到時候找機會跟她聊聊。」

  「聊什麼?」

  「提前熟悉一下呀,你要跟她結婚,以後不也得帶回來給家裡人見見?」

  -

  評委日程接近尾聲,主辦方在Fu酒店頂層花園辦了一場慶祝派對。

  沈止初和嚴寶華掐著入場時間點趕到。

  頂層花園完全變了幅樣子。

  入口玻璃門旁有戴著領結的侍者為客人們開門、引導入場,綠植、花架都掛上了五彩斑斕的燈帶,進門之後右手邊還設置了打卡拍照的花牆。

  倒有點像草坪婚禮的現場。

  夜幕已完全降臨,身穿禮服的女人們肩上都披著厚厚的羊絨毯或者仿製皮草。

  嚴寶華低聲說,「這麼冷的天,怎麼要在露天的大晚上辦派對?」

  話音還沒落,就看到了不遠處在眾人簇擁下仰臉大笑的美艷女人。

  庾芳夢。

  披著油光水滑的仿雪貂,一襲墨色絲質天鵝絨裹胸禮服,搭配大波浪大紅唇,即便已五十多歲,笑起來也美得不可方物,眼角的皺紋更是添了一絲熟透的風情。

  「怪不得,估計是這個女人出的主意。」嚴寶華恍然大悟,語氣中帶著一絲熟稔的嘲諷。

  「您跟芳夢前輩認識?」

  沈止初淡笑著問。

  「何止是認識呀,年輕時候她沒少損我,她覺得我戀愛腦。」

  二十多歲時,她們曾混在一起玩過一陣,自庾芳夢結婚後,就不再來往了。

  往事不提也罷。

  「初初,走,跟我一起去打個招呼。」

  庾芳夢時隔多年在公眾場合出現,派對客人們幾乎排著隊要過去跟她寒暄,她不動聲色撥開了幾個人,這才給嚴寶華騰出了位置。

  她攏了攏披肩,先與嚴寶華對視了一眼。

  那一眼有很多內容,多年不見的老友們的打趣、掛念、嗔怪……

  庾芳夢食指點了點老友,「待會兒再跟你算帳,先給我介紹一下小朋友。」

  她這才看向了沈止初。

  淡藍色的絲綢質地掛脖長裙,長發挽起,露出修長漂亮的脖頸和肩背,整個人輕盈通透,又帶著高貴的冷感。

  像一塊淡藍色的浮冰。

  太特別了,在這浮華嘈雜的娛樂圈,只是看到她,就像是得到了淨化。

  「我最近帶的藝人,沈止初,」嚴寶華為兩人做引見,「初初,這是庾芳夢前輩。」

  沈止初略點點頭,「前輩好。」

  聲音清涼尾音偏軟。

  眼眸清澈透亮,看起來沒什麼情,眸底又隱隱帶著脆弱。

  是個會讓溫柔的好男人燃起疼惜欲的女人。

  也會是個讓人覺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人。

  但是卻遇上了傅予沉……

  庾芳夢心下哀嘆:傅予沉平時一定沒少欺負她。

  真是造孽。

  庾芳夢嫣然一笑,湊近了貼到沈止初耳邊,壓低了聲音,「我是傅予沉的親媽。」

  沈止初略怔了下,臉色有點不自然,「我知道的。」

  「他跟你提過我嗎?」

  「……我們沒聊過這些。」

  庾芳夢拉著她走到角落無人處,打趣道,「那你們小情侶平時聊些什麼?」

  聊些什麼?

  此刻一想,日常跟他相處,就是心理肢體等各種意義上的攻防戰。

  「……也沒怎麼聊過天……」沈止初硬著頭皮答。

  「你們在一起多久啦?」庾芳夢擎著酒杯,笑盈盈地問。

  嚴格來說,他們好像並沒有明確關係,又何談在一起多久?

  況且,她與他,真的是世俗意義上的「情侶」嗎?

  只不過是一場不可告人的狂歡。

  「我們認識一個多月了。」她淡淡笑著,避重就輕。

  庾芳夢點點頭,「發展得還挺快。」

  本是中立的評價,沈止初卻在這話中陡然意識到,庾芳夢是不是在敲打她?提醒她傅予沉是要聯姻的,她與他這段關係,要儘早結束。

  其實完全沒必要的。

  她自己心裡也早就清楚呀,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答應住到傅予沉位於嘉木路的私宅,所以才會不計後果地說想他、去擁抱他,貼近他的體溫。

  沈止初攥緊了手裡的酒杯,唇角再度浮現淡淡的笑意,「前輩,我們的關係不會持續太久的。」

  那幾乎是釋懷的笑。

  庾芳夢眼中顯出不加掩飾的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我有分寸的。」沈止初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裂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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