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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這麼早做準備?」

  傅予沉笑了聲,「她說了也不算,不管她願不願意,只能嫁我。」

  傅勇山搖了搖頭。

  兩人沉默半晌,傅勇山才又開了口。

  「沉沉……」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這個家,但是,家才是最重要的,等你以後自己結婚了就會明白了。」

  「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傅之愚取的,」傅予沉眉眼間有幾分不耐,「沒興趣聽他的緣由。」

  「歌管樓台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傅勇山念出來,「蘇軾的作品。」

  「你爸和你媽,是拍戲時候認識的,鄉村戲,鄉下的夜色很美,你這名字,」他看向傅予沉,「是『予你沉沉夜色』的意思。」

  傅予沉面無表情聽著。

  「我當時是最大的阻撓力量,他們費了好大力氣才結的婚,」傅勇山說,「雖然後來結果不好,但感情是真實存在過的,你不要再因為這個,跟你爸鬧矛盾。」

  「轟轟烈烈鬧一場,卻是蘭因絮果,最難受的,是他們兩個。」

  傅予沉不吭聲。

  他幼時親眼看到傅之愚出軌,無論怎樣,他都不可能原諒他對家庭的背叛。

  有人敲門。

  傅勇山低聲說,「等明天,我抽空把我的計劃發給你。」這才看向門口,說了聲,「進。」

  傭人領著一個高大的身著宴會禮服的男人進來。

  傅之平的大兒子,傅永和。

  他鼻樑上架著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無比矜貴,「爺爺,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傅予沉冷嗤一聲。

  這家人,真是做作得讓人倒胃口。

  家宴每年都有主題,都有著裝要求。

  男男女女都要穿禮服,甚至有一年,男人們還穿了誇張的燕尾服。

  傅予沉卻永遠只穿自己的常服過來。

  他站起身,「走了。」

  傅勇山在背後喊了聲,「又不留下來吃飯嗎?」

  傅予沉已經轉身走出很遠,高大的背影毫無留戀,他懶散地揚了揚掌心的手機。

  -

  仔細吻了一通。

  沈止初仰著下頜,眼睛緊閉,唇在輕輕吐息。

  傅予沉單手托起她下巴,凝眸細看她的臉,「……你喝酒了?」

  口腔里還殘存著一絲酒氣。

  沈止初迷濛蒙睜開眼,撞上他的目光,「一點點白蘭地。」

  她眼眸水潤,喝了酒肢體和神思都有些遲鈍的緣故,看起來好像卸下了防備。

  傅予沉沒忍住,又垂首吻了她一遍。

  「喝了酒還出來吹風?」

  傅予沉一把將她抱起,掌心托著她的臀,往入口走。

  眼見這兩人吻作一團的時候,簡正就轉身離開了。

  此刻正站在入口那裡,似是有話要對他講。

  傅予沉抱著沈止初路過他,經過他身側,傅予沉停下,「你在這兒等我。」

  他與她的肢體接觸實在太過熟練,不知道更深入的接觸是不是已經發生過,簡正壓著那股酸澀,點頭,「我正好也有話想問你。」

  傅予沉將沈止初放到頂層套房的臥室,給她蓋了被子,又轉身離開。

  他徑直回到頂層花園。

  簡正還站在入口處。

  傅予沉雙手插著口袋,看著他,「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她喝酒了還叫她出來吹風?」

  當時聽到簡正打電話,他並沒有聽清楚具體的談話內容,他本也無意多聽,是後來聽到沈止初的聲音,才意識到他剛剛是在給她打電話。

  「我不想在她面前罵人,更不想在她面前打人,」傅予沉平靜地說,突地攥住他領口,狠狠將他摁到牆上,一字一句,「所以,不要再有下次。」

  後背撞到冷硬的牆壁,泛起疼痛。

  簡正鎮靜地問,「……你對她是認真的嗎?」

  「輪得到你問?」

  「當然輪得到,我是她師兄。」

  傅予沉冷嗤一聲,慢悠悠鬆開他,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也行,老子一次跟你說明白了,」他看著他,「簡正,沈止初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也只會我的人,她未來的丈夫也只會是我。」

  「你聽明白了嗎?」

  「你的婚事,你能做主嗎?」簡正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傅家不需要聯姻嗎?」

  傅予沉覺得他的話簡直荒唐。

  「你覺得,有人能管得住我跟誰結婚?」

  簡正一時失了反應。

  傅予沉轉身離開。

  許是熱了,沈止初已經自己脫了長大衣外套,只著長裙躺在被窩裡。

  傅予沉靠坐在床頭,把她撈出來,安置到自己腿上。

  沈止初睜開眼,定定看他,而後喚了聲,「傅予沉。」

  「嗯。」

  「你怎麼又來了。」

  「想你。」

  「你總是不請自來。」

  「嗯。」傅予沉懶懶地回答她,拇指指腹摩挲著她下頜,「你現在清醒嗎?」

  沈止初閉眼仔細感受了一下神思,而後睜開,「半清醒。」

  喝了那點酒,不至於醉,只不過有些遲鈍,神思和話語都直愣愣的。

  「那我問問你,」傅予沉放低了聲音,「沈止初,你有那麼一丁點喜歡我嗎?」

  閱讀燈下,她眼眸水潤,瓷白的臉上浮著一層薄紅,明顯不是百分百清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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