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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還沒送來,」他繼續說,「我也能猜到,大概率是沒有解藥的。」
他短促地笑了聲,「沈止初,你今天落我手上了。」
沈止初腦子已然混沌,聽到這威脅的話,她勉強睜開眼,「……你要……」語不成調,「……你想……怎麼樣?」
「玩兒你。」
傅予沉說。
藥效許是終於完全被催發了。
沈止初覺得熱,想扯衣服,本能地想摩.擦。
她望入傅予沉的眼中。
他眸色極深,視線有如實質,一寸一寸,仿佛能釘入。
第19章
傅書夏接到城區CBD那家Fu酒店的大堂經理的來電時,正在跟任延明吃晚餐。
這還是他們夫妻婚後,第一次一起在家吃飯。
據大堂經理的描述,傅予沉給Fu酒店的總經理打了電話,要開間房,並且要大小姐馬上趕過去,但總經理正在國外的分部巡迴調研指導,只得將這任務轉頭交給他,於是,他這才打了這通電話。
傅書夏眉頭一皺,「知道了。」
她心下覺得奇怪,傅予沉遇到事情,極少給她打電話,有事要幫忙時,通常是找表哥兼好友池雨深。
任延明察覺到她的表情,略一頓,隨口問,「怎麼了?」
「好奇怪啊,」傅書夏歪頭不解,「傅予沉竟然會讓我過去幫忙。」
她將事情大致轉述給任延明,後者思忖片刻,道,「他說要開間房……有沒有可能,是有人需要照顧?且是位女性,他不方便。」
這就說得通了。
傅書夏站起身,一邊拾起餐巾沾了沾唇邊,一邊撥通了姜煊的電話,「小姜,傅予沉出什麼事了?」
「聽他語氣很不好,肯定是大事。他讓我過去香海抓盛安,具體細節我也不清楚,我現在得過去了,不跟你說了啊夏夏姐。」
盛安……
這個人名,傅書夏稍一回憶就能記起來,他是盛興經紀的老闆,旗下藝人有……沈止初!
傅書夏瞬間想起,在紫山雀,傅予沉饒有興味地問她沈止初的事。
她心裡咯噔一聲。
完蛋。
香海那種地方,她當然聽過,有點不乾不淨。
傅書夏急匆匆轉身奔向玄關,一邊換鞋,一邊喊司機去備車。
任延明給她遞上外套,說,「我跟你一起。」
傅書夏沒工夫跟他再客套,點點頭,「好,說不定還要打人,你去了也多個幫手。」
任延明神情一頓,臉色複雜。
她以為這是高中放學後打群架麼?
在他們的日常里,即使要教訓人,那也通常用不到他們親自動手,他們甚至不會看那具體的場景。
可是在傅書夏的眼裡,他們所處的階層環境,好像與街頭混混們並無區別。
他總覺得這個新婚妻子,身上有種神奇的鈍感,腦迴路常常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在車上,傅書夏覷了任延明一眼,那目光仿佛帶著不信任,「……你……打架能行嗎?」
任延明:……
「我是說,傅予沉從小打架就很厲害,從來不會吃虧。倒是你,感覺太斯文了,」傅書夏捏了捏他上臂,「這裡有肌肉嗎?力量夠嗎?」
任延明看了看她在仔細感受他上臂肌肉的手指,又撩起眼皮看她的臉,意味莫名,「……也對,你還沒見過。」
傅書夏感覺這話語氣有點不對勁,但沒琢磨出味兒來,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以後有機會吧。」
二十分鐘後,他們夫妻二人趕到Fu酒店,用大堂經理給的房卡直接開了門。
已經隱約猜到套房裡需要幫助的是位女性,進了門,任延明就沒有再往裡走,轉身去了另一頭的會客廳里。
傅書夏一邊喊,「傅予沉,你在嗎?」
一邊往深處臥室的方向去,還沒走到門口,卻聽到裡面傳來一聲粗暴的不耐的,「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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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實在混沌,沈止初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傅予沉說的「玩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他抱起她,坐到了沙發上。
這間套房仿佛處在世界的盡頭。
四周寂靜無聲。
傅予沉還繫著領帶,領結鬆了幾分。望向她的眸色是極深的,但眉眼間、舉手投足間卻還是有股散漫不羈的痞勁兒。
他單臂搭著椅背,另一手手指微曲著,懶懶地遞到她唇邊,極壞地低笑著說,「你現在,一定什麼都想吃。」
沈止初別開了臉,不看他。
身體一陣一陣地抖著,仿佛是受了寒。
下頜卻被捏住,傅予沉將她的臉扭過來,食指和中指並著。
沈止初艱難地用鼻子呼吸。身體違背大腦的意志表達著喜歡。
「好吃嗎?」
沈止初冷冷地看著他,那視線主觀上是想帶著狠勁兒的,卻綿軟無力,這種時候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專注。
不知是生理刺激還是內心憤恨的緣故,有眼淚如斷線滑下,正好落在傅予沉的指節。
淚水是滾燙的。
傅予沉看著她的眼睛,口吻相當平靜,「哭什麼?」
「讓你忍一忍,你忍不了,這我不怪你,你不能控制,」他慢條斯理地說,「我本來不想碰你。我想讓你願意。」
「為了讓你願意,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他手上的動.作慢下來,卻沒停,「但是你實在不知好歹,不知道我想疼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