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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很脆弱。

  傅予沉壓下來,唇貼著她耳側,聲音很低,「真的想讓我竿?」他虎口鉗住她的下頜,力道很輕,將她的臉扭正,「每次想跟你說兩句真心話,你都會提這事兒,應激反應嗎?」

  沈止初與他對視著,眼眸卻縹緲而漠然,看他就像看路邊的磚石。

  傅予沉大衣的衣角垂著,她整個人完全被他籠在身下。

  她像個被猛獸摁在爪下的小動物。

  「你這樣看著我,」傅予沉的聲音又啞又慢,「只會我讓覺得,你並不是真心想跟我一睡兩散。」

  「我可以竿你,用任何你想像得到、想像不到的姿.勢,」他用低嗓磨她,「可能動得很快,也可能動得很慢,全憑我的心意。」

  「想要嗎?」傅予沉喉結克制不住地滑動,眸色極暗,「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沈止初驀然猛推了他一把。

  推不動。

  傅予沉閉了閉眼,鉗著她下頜的手施了幾分力,沉沉的嗓帶著警告,「沈止初,事不過三。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再也不要跟我提這件事兒,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鎖在我的臥室床頭。」

  冷冷的話音落地,他下了床。

  傅予沉去了洗手間。

  他沖了個15分鐘的冷水澡。

  生平第一回 。

  出來之後,他下半身穿回之前穿的西褲,裸著上半身,叼著根兒沒點燃的煙,去沈止初的衣櫃裡翻找。

  演戲這些年,為了體會角色戀愛的感覺,沈止初買過不少男款的衣服,傅予沉在網上搜過她的信息和照片,知道她有件黑色的男士襯衫。

  仲姨做事仔細,衣櫃裡特意收拾出一個格子,專門用來懸掛此類「戲服」。

  傅予沉找到了,穿衣的過程中,勁瘦內凹的腰身肌肉細微地顫動了下。

  他只扣了腰腹間幾粒紐扣,寬肩將布料完全撐了起來,下擺松垮垮的,隨意在西褲中掖了下,襯著那完美的頭形之外極短的發和閃亮的耳釘,頗有種散漫倦懶的痞氣。

  沈止初還是那樣躺在床上,沒動。

  傅予沉咬著煙,走過去,握著她的腳踝把她拉到床邊,而後扣住她的後腰,將她抱起來。

  毛毯散開了。

  他皺著眉,拾起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抱著她,坐到床邊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

  前不久,盛安也在這裡坐過。

  沈止初並著腿,側坐在他大腿上,垂著眸不吭聲,似是靈魂已經離體。

  傅予沉從褲兜里摸出打火機,攏手點燃了,抽了口,叫她,「沈止初。」

  煙霧在落地燈的光線下升騰。

  「看看我。」

  沈止初沒有動,似是根本沒有聽見。

  在簡正的面前,她是禮貌的疏離的,在盛安的面前,她是體面的。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尖牙利齒的,帶著鋒芒的,有性格的。

  傅予沉這樣講給她聽,問她,「所以,我是特別的,對不對?」

  沈止初終於有了反應,她側過臉來,聲音極淡,「傅予沉,你很會做夢。」

  傅予沉鼻腔里逸出一絲冷笑。

  在這樣的深夜,兩人以這樣的姿.勢坐在床邊沙發上,旁邊落地燈投下昏黃的光,倒像是新婚後,弄得太猛了,事後她跟他鬧彆扭,他在哄她。

  特別是,他寬闊的肩將她單薄的肩背完全罩在懷裡,一手夾著煙,另一手虛虛護著她的腰。

  「我就想聽你說句真話。」傅予沉說。

  沈止初眸光注視著他,「你該不會覺得,我在欲擒故縱?惺惺作態?」

  傅予沉不作聲,只看著她。

  他的眼眸隱在落地燈光線覆蓋的範圍外,卻還是那麼亮,那麼深。

  沉默對視了半晌。

  沈止初平淡地開口,「那麼,我跟你說句真話,」她看起來很認真,「傅予沉,不要再來煩我,不要再來糾纏我,放過我。這是我唯一的真心話。」

  「你在做夢。」傅予沉也這樣回答她。

  沈止初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傅予沉扣住後頸。

  他本就鬱結著的一股火,終於噴發。

  傅予沉垂首咬住她的唇肉,用齒尖不輕不重地廝.磨。

  沈止初受驚一般猛抖了下,攥緊了拳頭,重重砸他的肩,他的胳膊。

  都沒用。

  求生的本能讓她掐住他的脖頸,腦海里迅速浮現以前拍戲時武指老師教過的絕招。

  她用了十二分力道摁緊了指腹,傅予沉喉間逸出悶哼,終於放開了她。

  他仰頭,手摸著喉結緩了緩,再垂眼,看到沈止初的模樣,表情瞬間冷下來——

  沈止初抬起手背狠狠擦了下嘴唇。

  傅予沉默了幾秒,隨後眼睫一斂,舔了舔唇,說,「行,我懂你意思了。」

  他抱著她起身,將她放回床沿。

  沈止初抱著膝蓋,眉眼依舊垂著,視線落在他赤著的腳上。

  半晌。

  頭頂傳來傅予沉的聲音,「我不來煩你了。」

  話音落地,他轉身離開。

  幾秒鐘後,臥室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他鞋都沒穿。

  留下了他再度崩碎的項鍊,散落在床上的菸灰,他的大衣,他的高領毛衣。

  仲姨一直心驚膽戰地等在主臥門外,門好像沒反鎖,可她也不好直接進去看。

  而且,裡面始終沒有什麼聲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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