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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予沉兀自垂頭笑了聲。

  人確實是在他懷裡了,可指.尖還是難耐。

  他把煙銜到唇邊,拾起腿上的毯子,將她裹住,而後拽著毯子邊緣將她往前拉了拉。

  沒有可以再往前的距離了。

  她的大腿側面貼著他的。

  不太妙的姿.勢。

  沈止初面色卻毫無波瀾,像是要專心把這根煙抽完。

  傅予沉有種預感,她抽完這支煙,就要用那冷冷的語調說:我要回去了,你走吧。

  頓了一秒,他將煙從她指間抽走,扭身摁熄在菸灰缸里,「抽菸對身體不好。」

  煙被抽走,沈止初也沒什麼反應,她轉開視線,望向車後的法國梧桐。

  隔著毯子,傅予沉的手牢牢握住她的側腰,像在DOWN的那一晚一樣。

  他說,「沈止初,別讓盛安再到你家裡來,知道嗎?」

  「對上我的時候,那麼伶牙俐齒,一見到他,怎麼就蔫了?」

  「……我說了,他是我的老闆。」

  「我也說了,我可以保護你,不用把他放在眼裡。」

  像是預料到她將要說什麼話,傅予沉道,「你那麼聰明,誰對你更好,你感覺不出來嗎?」

  沈止初覺得他講的話像天方夜譚,「你是說,你和盛安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

  沈止初唇角浮現一抹淡笑,聲音很輕,「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真的嗎?」傅予沉鼻腔逸出一聲笑,因為他半坐著的緣故,視線比沈止初要低一些,他略仰著臉,虎口輕柔地鉗住她的下頜,強迫她對他對視,「可是,在包廂那晚,我抱你的時候,我感覺你都要哭了。」

  他話音落地,沈止初身形略僵了片刻。

  數秒鐘後,她咬著唇,揚起手。

  「又想打我?」傅予沉笑說。

  手掌在半空中懸著。

  最終,卻又垂了下來。

  「怎麼不打了?」

  「打了還要還,」沈止初語氣淡淡的,「我不想再自找麻煩。」

  「你以為,不打就不用還了嗎。」傅予沉意味莫名地說了句。

  在反應過來之前,沈止初只感覺到,他有力的雙手鉗住她腰側,將她拎起,放到了柯尼塞格後車蓋上。

  臀部挨坐在車頂邊緣的流線型凸.起上,後背正好可以倚靠著後車蓋,車身冰涼,激得她抖了抖。

  傅予沉雙手撐在她身側,上半身下壓,她的身體被迫後仰著。

  他的唇貼在她耳邊,咬著牙低聲說,「等了你那麼久,我腿都麻了。」

  沈止初平穩地呼吸,他的味道不可避免地侵入鼻腔。

  他的身體總是很熱,烘烤著,讓她喉間發緊。寬闊的肩遮蔽了她的視線,項鍊垂在兩人軀體中間。

  「真的對我沒有一點兒感覺嗎?」傅予沉看著她的眼睛,壓低了聲音,「嗯?」

  他的眉眼是鋒利的,看向別處時,那視線總是散漫的,目空一切。可看向她時,眸光卻深邃而專注。

  她不明白為什麼。

  可,與他四目相接時,她總有種滑向深淵的無力感。

  他說的沒錯,上一次在包廂里,他抱著她,她確實是要流淚了,只不過那種淚,和在港文酒店休息室初次見他時,流下的那一滴一樣,不是出自她本身的意願,只是生理反應。

  即便真的落下來,也代表不了什麼,她還是能面無表情揩掉。

  手背被溫熱有力的觸感覆蓋。

  傅予沉握住她的手,指.尖強勢地抵.著她的掌心,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態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抻平,哄道,「放鬆點……」

  這時,沈止初才驚覺,自己的雙手一直攥著拳頭,護在胸前。

  要格鬥的架勢。

  五指張開。

  傅予沉的手指擠了進來,與她十指相扣著,將她的手摁在兩邊。

  沈止初閉上了眼。

  這種無力反抗的感覺,讓她抽空了思緒,只希望靈魂離體。

  傅予沉用指腹緩慢地摩挲她的掌側。

  「別跟我犟了,好不好?我又不會害你。」

  他這樣目空一切的人,竟也會這樣用誘哄的、寵溺的低嗓跟人說話。

  真的要命。

  沈止初屏了片刻呼吸,而後平靜地說,「我後悔了。」

  「……什麼?」

  「前天晚上,在酒吧包廂里,我不應該反抗。」她說,「讓你做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

  那麼軟的尾音,說出來的話也帶著清涼的質感,好像不知道那話有多無情。

  傅予沉僵住了,呼吸都為之一滯。

  盛怒侵襲了他的神志。

  柯尼塞格的敞篷都沒收,他重新將她抱起,徑直走到別墅小門邊,說,「自己輸密碼。」

  沈止初像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小腿緊緊夾著他的側腰。

  她毫不猶豫,單手圈著他的脖頸,另一手伸出去,摁了密碼。

  別墅小門打開。

  穿過前院花園、門廊、玄關,傅予沉大步走著,前天晚上來過一次,他已經輕車熟路。

  仲姨在客廳收拾地毯上掉落的快遞包裝碎片,聽到聲響只以為是沈止初回來了,也沒有回頭,問道,「人走了嗎?」

  那腳步聲卻明顯不同。

  沈止初走路很輕,現在的聲音卻又重又快,帶著怒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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