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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總請裴導那個團隊喝了幾次酒,把你這個角色給談下來了。」

  丁嵐也不用她接話,自顧自說下去。

  丁嵐如此賣力地撮合她和盛安,讓她想起來古代的媒婆,收了錢,恨不得把女人打包送到男人床上。

  沈止初臂上搭著寬厚的格子圍巾,淡淡地問,「下一個通告是什麼時間?月初嗎?」

  她今天來公司,主要就是為了跟團隊核對接下來半年的工作日程。

  一見面,丁嵐就把她拉到茶水間,先是跟她講了網友們對她的讚許,話題繞了一圈,這才終又落到盛安頭上。

  但沈止初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她想談正事,談完就離開。

  「下個月月初,」丁嵐抬手摁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這會兒,盛安總正跟傅家來的人談事兒呢,正好你也見見。」

  傅家?

  以往,代表傅家過來談事兒的都是蕭棠,但去年年底,她被池家的池雨深挖走了。

  這次來的會是誰?

  除了沈止初,丁嵐手底下還帶了幾個主拍電視劇跑綜藝通告的藝人,每天都有很多流程要走、進程要推。

  丁嵐低頭回了幾條消息,又摁著按鍵發了幾條語音,處理完幾個緊急的事兒,鎖了手機屏幕,再一抬眼,就怔住了。

  盛安和一個高大的男人從拐角另一頭出現,兩人都看到了沈止初。

  盛安臉上掛著客氣的笑,一邊沖沈止初勾手指示意她過去,一邊嘴上說著什麼,好像是在跟那男人介紹她。

  許是沒打算久留,那男人身上的大衣外套都沒脫,裡面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在辦公室廉價的白燈照耀下,耳釘閃閃發亮。

  他看著沈止初,目光像是錨定在她身上一般,一寸不移。

  丁嵐當然認得出,那是傅家小公子傅予沉。

  第6章

  傅予沉的父親傅之愚,是著名的第五代華語導演,拍了十幾年電影,而後息影成婚,一手創建了傅氏娛樂集團。

  往上數幾代,傅家祖上是做實業生意的,早年為國家的基礎建設捐了不少錢,是正經的名門。

  傅之愚本就是名流公子,年輕時浪蕩不羈,又滿腹才華,風流韻事很多,到現在,各自媒體營銷號時不時還要把二三十年前的舊事翻出來講一講。

  三十多歲時,他收了心,與當時風頭正勁的影后庾芳夢成了婚。

  這段婚姻維持了十年,頭五年恩愛,後五年反目。

  傅之愚和庾芳夢離婚那一年,傅予沉八歲。

  正式領離婚證的那一天,還恰好是傅予沉的生日,只是那時,傅之愚和庾芳夢都滿懷著對彼此的仇恨,無暇去顧忌這小小的不幸的巧合。

  傅予沉生性討厭人群,討厭與娛樂圈有關的一切,但成年禮後,每逢生日,他卻一定要大操大辦,且派對地點永遠只在傅宅。

  那天,他還要特意拉個大紅色的橫幅:

  慶賀傅之愚庾芳夢離婚X周年大喜!

  因為這事兒,傅之愚與他的第二任妻子江雅沒少吵架。

  但縱使傅之愚對傅予沉有再多不滿,這件事,他永遠是虧欠他的,他可以因為別的事暴跳如雷,失手砸了他,卻唯獨不能因為他生日時的混帳行為對他發火。

  紫山雀之後,傅予沉回到北城傅宅的那天,是十一月十八號,距離他的生日還有兩天。

  他泡在浴缸里昏昏欲睡時,余叔敲響了浴室的門。

  「小少爺,老爺在書房等著您。」

  傅予沉沒應。

  半個小時後,他才懶懶散散地晃下樓。

  寬鬆的黑色T恤和長褲,在他瘦削的身上空蕩蕩的飄,走路帶起微風,腰部的布料略有塌陷,顯得更瘦。

  他摘了耳釘,因為水汽的蒸騰,耳廓略有些紅。

  頭髮太短,還沒吹就已經幹了。

  他沒敲門,徑直擰開了書房的把手。

  傅之愚坐在檀木書桌後,看著傅予沉慢悠悠走進來,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一隻腳踝支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身體深深地靠進椅背,抱臂看著他,「什麼事兒?」

  這一聲頗有些不耐煩。

  傅之愚年過六十,年輕時的浪蕩和浮華都已褪去,只留下一派內斂的儒雅。

  他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鬢角微白,身量有一米八。

  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來說,非常有殺傷力。

  「沉沉。」傅之愚叫他小名。

  「別這麼叫我,噁心。」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有啊,」傅予沉聳肩,「混吃等死。」

  傅之愚閉了閉眼。

  「……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傅予沉嗤笑,「您算什麼東西,交給我任務?」

  傅之愚再度閉眼深呼吸。

  「書夏已經去了任氏任職,家裡的事兒她顧不上,家業只能交給你。你願不願意,都得接。」

  傅予沉閉了眼,後腦勺往後一枕。

  一幅不管你再放什麼屁,老子一個字兒也不聽的混帳模樣。

  「你畢業兩年了,這兩年我不怎麼管你,隨你怎麼玩,但是兩年了,你也該玩夠了。」傅之愚似是打算今天跟他好好清一清帳,「我空出了一年的時間,打算把家業一點一點教給你,下個月有個電影項目要啟動,你全程跟一跟。」

  「女主角是沈止初,她的合同還有點細節沒談妥,你後天就去盛興,跟盛安當面談一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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