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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所有人只剩下一身衣服,身體和血液被祭壇吸收。
祭壇上站著一個人,阿瑞看不清楚模樣。
只見那人手從祭壇中央拿起一個血紅色的珠子,那珠子中心一跳一跳,好像活物一般。
她正想看清楚,眼前一閃,所有的場景消失殆盡,她面前就是那個已經布滿灰塵但仍十分陰冷的祭壇。
「誰?」
宋少嶼的劍飛出去,穿過了一個血紅色的身影,那身影逐漸顯露出來,直直跪在地上,面色悽苦。
「仙子,我終於等到了您?求您救救我的族人。」
「你是?」
阿瑞皺眉看著他,並沒有因為他的神色憐惜他,反倒心生警惕。
她手不自覺捏住了宋少嶼的衣袖。
宋少嶼低頭看了一眼,沒有提醒她,和她一起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這人開始講述他和自己族人的悲慘遭遇。
他和自己的族人原本無憂無慮生活在靈力充足的向明山。
誰知有一天突然來了一個人。
「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穿著一件黑袍子。」
那個黑袍子他們所有人都打不過,全族上萬人,先被他逼迫著建了這個祭壇。
緊接著,他就把所有人都捆了起來,用他們向祭壇獻祭。
「我們明明一直只過著自己安穩的生活,從來沒有侵犯過別的族人,也沒有得罪過其他人,為何我的族人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如果死後可以投胎,死便死了,可是死後我們也不得安生,只能在血河裡掙扎。」
「我一直在等仙子,只有您能救我們整個族人。」
血衣族長眼神火熱地看著阿瑞,阿瑞卻沒有心軟,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說我能救?整條血河那麼長,我能力有限,恐怕無能無力。」
「不,您能救!」血衣族長有些癲狂地看著,阿瑞甚至有一種他想撲過來的感覺。
她捏著宋少嶼衣袖的力道又加緊了幾分。
宋少嶼身形一動,擋住了血衣族長看向阿瑞的視線。
「你為什麼這麼說?誰和你說的我能救?」
血衣族長一愣,抱著頭眼中露出迷茫:「誰和我說的?我不知道,我忘了,是誰呢?是誰呢?」
他狂躁地亂錘自己的頭,錘了好幾下,也沒能想起來,放棄了,抬頭繼續火熱地看著阿瑞:「求仙子救救我們,我們在這裡好久好久了。只需要您的一滴血,我們就能得救了。」
阿瑞一聽,心裡更想談了,一聽這就不是正經的救人方法,反倒是想拉人做替死鬼的做法。
宋少嶼給阿瑞傳音:「不要信他。這人已經死了上萬年,他的話一句都不可信。」
「還是那句話,我能力有限。」
沒有宋少嶼的話,阿瑞也不準備救,這個族長看著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你怎麼這麼狠心?你怎麼這麼狠心?你不是救苦救難的仙子!」
血衣族長整個人狂暴了,眼睛惡狠狠地等著阿瑞,起身飛撲過來。
阿瑞和宋少嶼同時出手,阿瑞的靈力一接觸到血衣族長的身體,他就疼得打滾,好像被火燒了一樣。
那個族長受不住,逃進了血河裡。
等他離開,宋少嶼才說:「他就是想拉人做替死鬼。」
阿瑞沒有說她真的看見那些人被祭祀的場面了。
但是已經過去了萬年,當年那些善良被虐殺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施虐者。
他們不停誘惑著過來的人,希望他們能成為自己的替死鬼,這樣自己就能離開了。
可惜不管是誰死在這裡,都只會成為這裡的怨靈,誰也離開不了那個血河。
宋少嶼說:「這個祭壇,就是鎮壓著血河的。」
也是禁錮著血河裡的怨靈無法出去。
阿瑞問他:「如果我們把祭壇拆了,血河裡里怨靈會怎樣?」
宋少嶼轉頭看了一眼血河說:「那些怨靈會逃出去,要麼轉世為人,要麼灰飛煙滅。」
他們生存於血河,離開血河,只有這兩條路。
做過惡的,都會灰飛煙滅。
阿瑞看著那個祭壇:「我們拆了它吧,留著它,以後只會造下更多的殺孽。」
祭壇不知道用什麼石頭建造的,異常堅硬。
不過她和宋少嶼用靈力一點點挖,那祭壇的大石頭被鬆動。
「啊!」
「賤人!」
「住手!」
阿瑞和宋少嶼剛開始拆,那血河就翻滾起來,無數怨靈想撲過來阻止她和宋少嶼。
但是沒有用,能過來的,阿瑞一根藤蔓過去就又抽了回去,不能過來的,只能瞎胡怒嚎,一點用沒有。
在她和宋少嶼的努力下,祭壇一塊塊石頭拆掉一塊被阿瑞燒掉一塊。
她的火法術就算是最簡單的就是點火的作用,但在這裡比宋少嶼的靈火還有用,一燒那石頭就燃起來,化成灰燼。
終於最後只剩下最後一塊石頭和一個小鼎,那那些怨靈們反撲得更厲害了,似乎知道只要那石頭和祭祀的鼎消失,它們就徹底消失了一樣。
可惜不管反撲得多兇猛,爪子都撓到阿瑞臉上了,下一秒也會被阿瑞的靈力灼傷,阿瑞自己反倒一點事沒有。
「阿瑞。」
宋少嶼叫她,石頭和小鼎被放在了地上,阿瑞的火先點燃石頭,又去點小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