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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嶼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直接道:「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啊?」阿瑞望向沈君為,指望大師兄給她解釋是不可能的了。
「你擔心的人,她修為不比在場的人低。僅僅給她抬轎子的那八個人,有六個元嬰,兩個化神。」
阿瑞瞪大了眼睛。
她只是感覺到這些人的修為都比她高,沒想到比她高這麼多。
那她的擔心純粹是白擔心了,阿瑞很為這個同類高興,都是蓮,越厲害越好,她以後也會這麼厲害的。
在心裡阿瑞已經默認為阿銀是蓮了。
道侶大典最後一步,結同心契。
所有人都警惕地看向阿銀,害怕她搗亂。
但是轎子裡的人沒有搗亂,等兩個新人同心契結成,天地誓約降下,兩人完完全全成為天地見證的道侶後。
台上坐著的宋衛兩家長輩同時動手,阿瑞都沒看到法術怎麼打出來的,轎子那邊各種法光乍現,無數法術落在上面,瞬間爆炸。
阿瑞忍不住驚呼一聲,擔心地看著轎子的方向。
只見轎子並沒有如那些人所願被炸成碎片,而是完完整整地落到了地上。
「修真大家族的禮數今天我真是領教得透透的,動手。」
沈君為抬手捂住了阿瑞的眼睛,耳邊響起各種法術碰撞的爆炸聲。
她只感受到兩個師兄在帶著她往外飛,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沈君為這才有閒心訓斥小師妹:「高修為的戰鬥,不是我們能看的,就知道傻乎乎地看,也不怕自己眼瞎了。」
「我沒反應過來。」阿瑞純粹是因為太擔心阿銀,所以只顧注意她了,沒注意這是高修為的打架,她這個低修為的沒法看。
宋少嶼:「下不為例。」
三人逃出去戰鬥場之後,停在了一處樹林裡。
這個樹林很怪,樹都是光禿禿的,幾乎沒有葉子存在,土地全部乾涸,裂出一道道溝縫。
從道侶大典的山上下來,阿瑞就沒見到幾棵生長茂密的樹,全是枯死的。
就是活著的樹也都病殃殃的,樹上沒幾片葉子,就是在掙扎生存,或許明天就和其他的樹一樣了。
「大師兄,你有沒有覺得這些樹很奇怪。」
下來的時候沒仔細看,這時候回想起來,總感覺不對勁。
「按理說舉辦道侶大典的地方,應該是靈氣充足、山林中生長著各種靈植靈獸的地方,為什麼這裡會變成這樣?」
宋少嶼和沈君為比阿瑞想得更多。
雖然沒有走遍這個世界,但是顯然已經不是雲嶺大陸了。
這裡只看那麼多枯樹的種類,就知道以前是和玄天門一樣山靈水秀靈氣十足的地方。
變成現在這個模樣要麼是地下的靈脈被挖空了,要麼是整個世界發生了大的動盪。
前一個還好,如果是後一個,那就遭了。
阿瑞想了想道,脆生道:「不是前一個。如果靈脈被挖空了,山上的家族不會還繼續住,一定會找挖空的人報仇再尋找新的靈脈。」
沈君為笑著說:「不一定是挖空了,也有可能是用光了,靈脈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阿瑞點點頭,覺得也有道理。
宋少嶼:「多想無用,下山吧。」
一路上不見幾個人,阿瑞的心跳得越來越快,這不像一個正常的世界。
修仙大家族在的山下,理應是十分熱鬧的村莊集市還有城鎮。
一路上她只看到破敗的房屋,裡面沒有一個人。
「大師兄,四師兄,這個世界是不是……」
阿瑞話還沒落,居然跳出來了一隻魔,還是一隻外形有點像人的魔,不過這魔渾身都是黑色,皺巴巴的黑皮緊緊貼在肉上,能看到裡面黑色的肉以及流動的黑血和血管。
那隻魔眼露精光,舌頭一伸,直接攻向最弱的阿瑞。
阿瑞反應極快,一根藤蔓抽了過去。
「嗬!」魔慘叫一聲,黑色的舌頭垂在胸前,居然馬上快挨到地。
阿瑞抽的地方有一道一個指甲蓋深的綠色傷痕,而且那綠色還在不斷腐蝕著舌頭。
阿瑞在自己用的藤蔓外也附了靈力,對付魔的時候傷害更大。
「這裡也有魔,而且在這個地方出現。」
阿瑞望向兩個師兄,臉上都有著同樣不好的猜測。
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說太多,魔又攻擊了過來,沈君為和宋少嶼沒有出手,讓阿瑞一個人對付。
阿瑞也沒有把金色青蛙叫出來,看看她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殺了這隻魔。
一人一魔,一個用舌頭一個用藤蔓。
很明顯阿瑞占上風,魔的舌頭已經不能看了,全是深深的綠色傷痕,那魔對阿瑞甚至都有了懼怕,不敢再伸舌頭。
它小小的腦子不理解,以前一口一個的食物,為什麼現在怎麼打都沒辦法卷進舌頭裡,舌頭還好疼。
「阿瑞,快點結束,動靜太大會引來其他的東西。」
阿瑞「嗯」了一聲,不再只顧著鍛鍊能力了,出手更加無情,只想殺了魔。
她的寄生也催動了,種子在魔體內遊走,阿瑞是能感覺到魔體內的情況的。
她嘴角一揚:找到了,生長。
在魔全力抵抗的時候,一朵黃色的花從它背後左肩胛骨的位置生長了出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