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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大的膽子,我是誰你不知道?小心我讓我爸爸免了你的職。」蔡閣益勃然大怒,指著傅展書的鼻子口沫橫飛。

  「唆」的一聲,那箭突然被射出,緊擦著蔡閣益的耳朵而過。

  蔡閣益被嚇了一大跳,剛想說些什麼。

  「啪」的一聲,傅展書卻突然收起了弓,向前走近一步,猛地一巴掌甩了過去,直把蔡閣益扇得朝一旁踉蹌幾步,倒伏在茂盛的草叢中。

  各種花粉草籽頓時簌簌飄落,撒了他滿頭滿身。

  蔡閣益被先是被那突然射出的一箭嚇到,又這一巴掌給抽懵了。

  臉頰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隨即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他張開嘴,哇的一聲,混合著血液唾液,吐出幾顆牙齒來。

  他疼得渾身都在抖,手顫抖地伸上去撫住臉頰,只一巴掌,他的臉頰就腫得老高,此時火辣辣的,他手摸上去,臉頰竟然都沒有什麼感覺。

  蔡閣益抬頭借著亮堂的天光,雙眼裡跟淬了毒一般,口齒不清地咒道:「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敢……」

  蔡閣益滿眼惡毒,傅展書的眼神卻只會比他更凶厲怨恨。

  一想起女兒前世的所有苦痛,都是拜他們父子倆所賜,他只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千刀萬剮。

  他一腳踩在蔡閣益的胸口上,壓得蔡閣益忍不住一咳,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我是誰?你很快就知道了。」

  傅展書一把將蔡閣益拎了起來。這時候蔡閣益才發現,他剛剛一路追趕著的那一隻變異小瘦,此時竟然一臉親昵地跑了過來,在傅展書的腿下打著滾撒嬌。

  此時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這是被人給設計了!

  剛剛那一頓酒菜里肯定有點貓膩,他的腦子本來就很靈光,此時一下子想了個大概。

  ——酒菜中八成是被加了料,導致他酒勁上頭之後,頓時不管不顧了起來。

  然而就算他此時想明白了,那又有什麼用呢?

  他現在被傅展書像一隻小雞崽般拎在手裡,拖動在野草蔓延的山野間急速行走,那一些野草枝葉像針一般,不停從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划過。

  一簇一簇茂盛的野草樹叢被他的身軀壓了過去,時不時纏在他身上腿上,傅展書哪有那個閒工夫幫他解開野草束縛,都是直接蠻力拖拽。

  很快的,蔡閣益身上就青一塊紫一塊,到處都是被割破刮到的傷口,血液混著野草青色的汁液以及身下的泥土,顯得悽慘又狼狽。

  蔡閣益何曾受過這種苦?忍不住發出一陣陣哀嚎哭喊。

  傅展書聽得心煩,停了下來,眯起雙眼打量了他一眼。

  就在蔡閣益以為他良心發現的時候,只見傅展書突然伸出雙手,薅了一把旁邊的野草,也不管那干不乾淨有沒有毒,直接團成一團,用力塞進蔡閣益口中。

  辛辣酸麻的氣味一下子衝進蔡閣益的鼻腔,在他口腔蔓延,滿滿的一大團野草,直接塞滿了他的整個嘴巴,頂到剛被扇落了牙齒的地方。

  脆弱的傷口突然被粗糙帶刺的野草用力扎到,蔡閣益只覺得一陣陣入骨般的痛意從口中傳來,白眼一番,暈了過去。

  傅展書踹了他一腳,見他如此不抗刺激,冷哼一聲,繼續往前拖行。

  ……

  另一邊,蔡政跟著那幾人追著蔡閣益踩出來的印記,一步步往前探。

  夜色雖然很亮,但怎麼說也是晚上了,四周時不時傳來些動物的吼叫聲,蔡政雖擔心兒子,但是步伐也漸漸慢了下來。

  他頻頻回頭,卻始終不見身後有支援過來,忍不住心下權衡,正想要叫住前面的那些人。

  他都還來不及開口,突然一陣急促的心跳,蔡政只覺得頭皮發麻,他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剛想喊出一句「小心點」。

  然而,他一個字都還沒吐出來,晃動的野草叢中,突然斜斜橫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隨即一陣巨力傳來,蔡政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與掙扎,一下子就被反著摁倒拖進野草叢中。

  夜風唆唆,不停晃動著草葉樹葉,不知名的蟲名聲與遠處的獸吼此起彼伏唱著二重奏,前方提心弔膽專注盯著前方的幾個人,根本沒發覺身後有異動。

  等到他們真的沒有勇氣往下走了,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身後早已空無一人,蔡政不見了!

  眾人一陣驚惶,先是四周叫喚了一遍,見沒有得到回應,忍不住開始猜測了起來。

  「蔡參議員該不會是…被異獸給…了吧?」

  「別亂講,要是有異獸,那動靜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那一個大活人,怎麼突然不見了?」

  「難道蔡參議員自己下山了?」

  「這蔡參議員也太……怎麼可以就這樣一聲不吭丟下我們自己走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都一致認可了這種可能,蔡政悄無聲息地不見了人影,只能是背著他們,自己往山下走了。

  呔!這山上誰都知道危險,非要讓他們上來,蔡小公子自己想找死找刺激,他們又有什麼辦法,他們又不是狩獵隊的!等他們上來了,自己又怕死偷偷跑下去了,算什麼啊!

  那幾人忙一個個忙相互攙扶著,開始往山下小跑了起來。

  趕緊回到基地,才是最安全的,在這兒誰知道什麼時候就來一隻異獸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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