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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說出那些,必然是發生了什麼。

  「你有聽說過葉景有什麼愛慕的姑娘嗎?」她好奇問道。

  軟軟則皺著小臉,「沒有吧,當年小姐你不是也打聽過?除了與大小姐定親,那時候可沒有官家的姑娘敢往驍騎將軍府上靠。」

  許知知恍然站起身,暈乎乎的扶住不遠處的桌子,軟軟忙走過去,兩人坐下。

  她震驚的看向軟軟,「對啊,是阿姐!」

  「什麼?」軟軟一頭霧水。

  許知知來不及和她解釋,手指敲著桌面思考,又覺得不對,阿姐自小管理府邸,忙得很,鮮少有時間出門,更不會與葉景見面。

  況且,新婚當夜葉景掀開頭簾看到自己,雖微笑著,可許知知明白,那雙眼睛無欲無求。

  若當真喜歡阿姐,怎麼會看到她時,什麼情感也沒有呢?

  那麼唯一的解釋……

  葉景為了不耽誤十三娘,而織出的一個謊言。

  葉家那般糟的情況,她一個代嫁的庶女,葉景都獨自喝下了那份有毒的合卺酒,救她一命,跟何況他自小呵護大的女子呢?

  想到這,許知知的心裡堵堵的,凳子上好像刺撓一般,片刻後,她又披上剛烤暖和的氅子去往祠堂的方向。

  路過亭台時,飄來一陣酒香,許知知朝著一旁小院的方向望去。

  「夫人,您來了。」溫嬤嬤聽見外面的動靜,出來道,「十三娘在這喝多了,我正想著如何是好呢。」

  許知知一聽腳下的步子快上許多,果然,就見十三娘趴倒在一旁的酒罐子上,而溫嬤嬤則在一旁將人抱著,以防人掉進大罐子裡,一邊喊著:「哎,這孩子,怎麼醉成這樣。」

  許知知連過去幫忙,喚身後的軟軟去叫人。她則輕喚著,「十三娘?」

  「夫人別叫了,讓她睡吧,」溫嬤嬤指了指酒罈子,「喝了這麼多,喚不醒的。」

  許知知順著手指的方向,看著那幾壇破開的酒,又摸了摸十三娘的臉,有些擔憂。

  「夫人也不必過於擔心,這孩子的酒量還是可以的,睡一覺就會好了。」溫嬤嬤在一旁寬慰。

  「溫嬤嬤認識十三娘?」她奇怪道。

  溫嬤嬤嘆了口氣:「起先就覺得眼熟,後來才想起來,這不是大公子撿回來的那個小女娃嘛。」

  對啊,許知知才想起,溫嬤嬤開始府里的老人了,定然是認識十三娘的。

  只見溫嬤嬤繼續嘆息著,「可惜了……好像,大公子將她帶回來時,也下著這樣的雪。」

  難怪。

  朔風漸起,風雪漫捲,許知知將衣服展開了些,將人攏起。

  溫嬤嬤瞧著她的動作,隨意問道:「對了,這姑娘不是離開了府里,夫人是在哪找到她的?」

  許知知想了想,當然不能說出花間閣,道:「就偶然認識的,碰巧得知她是夫君身旁的小丫頭,便帶回府里了。」

  「夫人心善,只是……」

  「嬤嬤,這些酒都是你釀的,好香啊。」許知知笑著嗅了嗅,朝身後的罐子裡探了探。

  溫嬤嬤見狀也未再多說什麼,只笑著道:「是啊,我看梅花開了,準備將舊的缸子都洗洗騰出來,釀些甜口的梅花酒。」

  「酒還有甜口的?」她好奇道,小時候也曾偷偷舔過酒窖里的酒,卻被嗆的厲害。

  「自然,夫人沒喝過,過會我送些到夫人的院裡。」

  「好。」

  軟軟帶人來的快,將十三娘帶回去。

  許知知抬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又回身繼續朝著祠堂的方向款款走去。蓮花印的鞋底踩在堆起的雪花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碾碎了雪花,卻碾不碎這天地間的寂寞。

  **

  回到府里的葉淞,先是去了一趟主屋,燭火燃了一會又滅,屋裡瞬間又靜的好似從未有人進來過。

  「太子今日怎麼會來?」

  地下串聯的通道,因寒雪的到來分外陰涼。說話的男子卻好似渾然不覺,只著了一件靛藍色窄袖長衫,墨發束起,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到像是比這地窖更冷些。

  石奚皺著眉:「好似是宮裡的皇后與皇上也撕破了臉,太子此番過來,應當也是迫不及待的宣戰。」

  聽此,葉淞冷哼一聲:「當真是蠢。」

  石奚也不禁搖頭,「那公子為何要答應?」

  不知是不是錯覺,石奚感覺到他的氣息更沉了些,抬頭望去,男子眯著眼,眸底雖是漫不經心的戲虐,看似隨性卻暗藏殺意。可也想不出什麼事竟惹的公子如此。

  葉淞面如冷玉,「蠢些也好。」

  「告訴青鏡閣,可以動手了,再派些人散至太子手下的勢力挑撥,務必要天下人都知道,皇帝與太子不和,積怨已久。」

  「是。」石奚低頭道,袖口露出一截青色流蘇,他不動聲色的藏起。

  葉淞淡淡掃一眼,不知為何,石奚好像覺得周身更冷了。

  ……

  「再放一顆夜明珠吧。」

  屋裡的許知知伸著頭,手裡攥著一顆圓滾的亮珠子,對著軟軟喊道。

  軟軟從盒子裡拿出一個拳頭那般大的夜明珠,放在燈架的正中,也覺得新鮮,「好美啊。」

  許知知也點頭贊同,也不知葉淞從哪弄的,下午差人送了過來,她本來還傷感著呢,在瞧見一整盒的珠子之後……這眼淚愣是哭不出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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