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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子星也長嘆一口氣,心裡想了想:「這麼說吧,五年前朝廷曾派了兩萬精兵,光是上山就折了一半。」

  ……

  見許知知突然沉默,他也慌了,拿肩膀撞了撞她,討好的語氣:「你就和我透露透露你們的計劃,我好幫你估算估算。」

  許知知反跩住他的手臂,更巴結的語氣:「花大哥,你一定知道有下山暗道的吧,帶我們逃吧,兮月妹妹不嫁你,我嫁。」

  花子星:……

  謝謝,他不想娶個好看的槓鈴回家。

  許知知不理解,她的容貌在上一世的一場宴席中露過面後,一時間可是名動長安,多少人做夢都想娶回家的美人兒。當然,如果不是當朝首輔的前嫂子的話。

  如今連花子星都一臉嫌棄,明明第一次見人家還叫她小美人呢,心塞。

  撐著腮,如今這個時辰,也不知葉淞怎麼樣了。

  望著月色,生出一股擔憂,不會…洞房了吧……

  紅燭搖曳的新房內,一雙黑靴踏入,紅衣的款式比起葉淞更為繁瑣複雜,黑髮束起,以鑲著碧鎏金冠固定。

  席風逆掃過床幔,葉淞半靠在床幃,襲大紅衣領口開的很低,露出大片雪膚。

  銳利的眼眸微眯。

  「夫人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他緩緩走近,「莫怕,這是軟骨散,夫人放心,對身體無害。」

  目光移至葉淞的面上,鼻若懸樑,唇若塗丹,膚如凝脂……眼底毫不隱藏的□□。

  也不在乎葉淞的沉默,「夫人,此藥只是以防萬一,並不會妨礙我們,就寢吧。」

  席風逆伸出手的一瞬間,床畔上的葉淞突然抬起頭。一雙眼睛像是凝著黑冰,目光幽深,令人不寒而慄。

  席鳳逆的手指懸在空中。

  在得知葉淞的身份後,他便多留了個心眼,叫人在他的茶水裡下了藥,這軟骨散一下,便是大羅神仙也難逃。

  「我知曉你是葉家的,可那又如何,葉家早就落敗,如今你落在我手,還是乖巧些也好受些。」

  席風逆想到這緩了些神,手指繼續朝著他大開的胸前探去。

  伴隨著一聲慘叫,骨骼碎裂的咔嚓聲響。

  原還半躺著的男子緩緩站起身,辦分沒有剛剛中藥時的樣子。

  手尖划過腰腹,鴛鴦玉佩墜下,瞬間四分五裂。

  淡淡的睨了席風逆一眼,手中的短刃朝上,尖端的鮮血順著流入袖口,與衣衫混為一體,一旁滾落著的是席風逆的殘枝。

  「就寢?」葉淞一腳踩上,居高臨下,深戾的眼眸冰冷森寒的不像人類,嘴角卻淡然揚起:「你確實該上路了。」

  「你……你沒中軟骨散?不可能,我明明……看著你喝下的……」

  胸口的碎裂與切指之痛,席風逆齜牙咧嘴地捂著心口,用內力暗自壓住傷勢。望著葉淞的黑靴,一口鮮血吐出,再精緻繁華的衣飾也掩不住的狼狽:「你怎麼會武功?那狗皇帝……」

  葉淞手中的短刃飛出,疾如閃電,正中席風逆的胸口,他怔怔的低下頭,匕首穿過他的手掌直刺心脈,至死皆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陣陣狂風,紅衣飄然,咧咧作響。

  「死人不需要知曉這樣多。」葉淞自言,小喃的聲音化在風中如同刺骨的冰錐,殺人於無形。

  門外的深淵般的黑夜,鼻尖的腥氣,他淡淡抬起手,吹了吹,面上的表情逐漸陰冷而張狂,閃爍著幾許病態的暗節。

  雙足一頓,身子輕盈如飛騰空躍起。

  烏雲遮月,寨子裡籠罩著一層暗色。

  奇怪,怎麼這麼安靜?

  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隻圓溜溜的腦袋從假山後冒出。

  正是許知知,時間雖還未到,可她這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心慌的厲害,索性安頓好兮月也就出來了。

  摸著黑,許知知的腳被絆住。

  「嘶~」她抱著腿蹲下身,「什麼鬼。」

  下午時明明記得點了許多蠟燭,怎麼會這麼暗?許知知摸了摸身上。

  還好,帶了火摺子。

  點燃火,按記憶找到燈籠,點亮的一瞬間……

  許知知的呼吸滯住,一柄寬刃刀深深被插進土裡,上面血跡順著刀刃擠入泥縫,不遠的地方,密密麻麻人的身體……

  橫著的豎著的,睜著的閉著的,一眼掃去,歷歷落落滿目淒涼。

  「求你……求你放過……」差點暈厥過去的許知知聽見人聲的一剎那清醒過來。

  心跳幾乎要蹦出喉嚨,她扶著刀柄才勉強站立住,將刀用力拔出朝著聲音的方向小心探去。

  刀尖的血跡在地上劃出長線,許知知一步一個腳印,呼吸不由得放慢。

  到了石壁處,她將刀擋在胸前。

  緩緩伸頭……

  入眼的是和外面一樣的場景,不同的是還有一個活的,應當就是剛剛求饒的人,可此時那人似乎再吐不出半個字。

  一雙腿被懸空不斷的蹬地,向上,那隻扣在脖子上的修長手指的主人……

  葉淞!

  「吭」,許知知喉嚨不受控制的吸入空氣,發出聲音。

  她慌忙捂住嘴,卻忘了自己一隻手拿著刀,一不小心劃到大腿,「嘶、噢……疼。」

  ……

  再抬起頭時,頭上的本就黯淡的月光被一道紅色身影遮住。

  對上猩紅雙目的許知知一頓,森冷殺氣將她包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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