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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消失在廳中。

  許知知:「……」

  餘墨深嘆一口氣:「看來是不行了。」

  又溫柔的笑著,溫雅和煦:「這東西與我也無用,夫人還是收下吧。」

  這般語氣,仿佛有種魔力,令人生不出拒絕之言。

  東西都遞到眼前了,許知知思索著葉淞的傷勢,還是決定收下,至於一百兩黃金,大不了回去收拾收拾理出現銀還給他。

  這樣想著,接過禮盒的手微微顫抖,剜心之痛反覆深呼吸了數次才穩住。

  不過餘墨一個被賄賂換掉的探花郎,這麼有錢嗎?她還是好奇的問道:「翰林院的俸祿這麼高嗎?」

  那她家怎麼那麼窮,讓人很難不懷疑是不是許林帆那老傢伙私吞。

  拳頭不由得硬了。

  餘墨笑出聲。

  許知知聞聲抬頭,與那雙彎瞳撞上。

  不似葉淞的桃眼笑不見底,看著分外真誠。

  半天未見餘墨回話,她也懶得打破砂鍋了,唯一所知的便是葉淞與餘墨在上一世定是相輔相成的,之後不知道,至少現在,他應當並無惡意。

  「那多謝余公子,銀錢我會還你的。」

  「不急。」餘墨說的隨意,與她一起出了九間齋。

  初夏的風臨近正午越髮帶著燥意,吹到餘墨的面上,他看向許知知,神色專註:「夫人還要買些什麼嗎?」

  許知知愣了愣,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妥,卻又說不出來。

  「不……沒有了。」

  餘墨點頭。

  「啊,夫人,你忘了,我們還要去找鏢局呢。」一旁軟軟出言提醒,又望著餘墨,神色略糾結後,還是道:「今日多虧了余公子,我們葉府感激不盡。」

  葉府二字分外用力,也讓許知知反應過來。

  是啊,一幫旁人不知道姓氏才會喚夫人,餘墨早就知道姓氏,按照禮節,應當喚她為葉夫人。

  這樣想著,剛剛的對話顯得分外曖昧,眼睛本能望向他。

  「啊,葉夫人莫怪,」只見餘墨連忙退了一步鞠躬,神色帶著歉意,「在下一時忘了,實在唐突。」

  話說的誠懇,許知知也連忙擺手:「無事無事。」

  只耳尖的熱意還未來得及消下,蔓延在微散的碎發之中。

  餘墨掀起的眼眸略愣了一會,牽起嘴角,「既然夫人……」微頓了片刻,「不,是葉夫人還有事情,我就不打攪了。」

  低低的聲音透著親昵,總令人生出故意的錯覺。如許知知這般沒見過世面的,玉白的小臉又紅了大半。

  話也說的磕磕巴巴:「余,余公子慢走。」

  轉身離去,步履匆忙,沒有回頭的她也未意識到身後的人一直未離開,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轎簾之中。

  「公子,太子賞賜的碧玉冰花雕您就抵押了一百金,還就這樣花出去了?」

  餘墨緩緩收回目光,笑意收斂。

  「若是太子殿下查探起來……」一旁名喚余徽的小廝急的拍拳。

  身前反而傳出笑聲,隨之抬頭,一張不再溫文和順的眉目,極盡譏刺。余徽緊皺著臉,心中更是五味成雜。

  自從公子中了探花郎後,他就覺得哪兒變了。

  前些日子太子親臨他才知曉緣由。

  如今的朝堂竟連狀元之名都是明碼標價,公子也不是現在的探花郎,而是狀元。若不是公子是真材實料難得一遇的文華斐然,令人惋惜,否則下場比起前些月份當街攔轎的那名男子好不了多少。

  而惋惜之人,則是當今太子——蕭奇。

  「太子?若是葉家能翻身,太子會如何?」餘墨冷不丁的一句話,勾起唇角笑看著他。

  見他發懵的狀態,手中的摺扇挑了挑,終是落在了余徽的頭上,「考你,好好想想。」

  聖上疑心重,如今正值壯年,大權在握由不得分權,堂堂太子就如同一個擺設。

  若是葉家還如當年,太子自然是要拉攏,可翻身……哪有那麼容易。

  他反應過來時,身旁之人早已走遠,只餘下翩翩背影。

  一陣風過,墨色髮絲倏爾揚起,背脊挺拔,猶如掉落人間的仙君,身在淤泥,卻不染凡塵。

  第20章 餵藥

  小巧精緻的馬車再次駛到葉府門前時,已是酉時。

  察覺到馬車緩緩停下,許知知也轉醒,伸直了些身子。她偏頭看早已睡熟的軟軟,對著掀開車簾的車夫噤聲。

  手無聊的伸向肉嘟嘟的小臉,人兒是她十歲時從許府外撿來的,央求了許久才帶進了府里。

  尤記得那時可一點兒都不軟,黑黑瘦瘦,唯一雙眼睛大的出奇。

  「唔嗯,小姐……」那雙眼睛迷離的眯起。

  許知知手心毫不客氣的捏了捏,「是夫人。」

  手指放下時,她瞥了一眼。

  嗯……近些日子是太累了,瘦了點。

  兩人玩鬧了一會,再出來時夕陽已落了大半,餘暉漸退繁星隱現。人煙稀少的門前在此時雖有幾分荒涼,卻也愜意。

  許知知踏進府里不經意的一瞥,剛邁出的腳步未點地又縮了回來。將禮盒從軟軟懷裡拿出,「你去差廚房備好晚膳,清淡些就行。」

  她則走向最後餘暉里的人。

  迎面著暈光,毫無瑕疵的容顏仿佛飄上一層如煙如霧的紗,青色絲帶繞起玲瓏身段,若仙若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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