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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達正要說什麼,卻見穆雲起已經點頭:「那我們分兵。」

  您對這位薛姑娘也太過信任了吧?李達欲言又止,想提議多派幾個斥候再探上一探。但他上過戰場,知道軍中最忌的,就是臨場不服指揮,便最終沒有出口。

  穆雲起繼續道:「兵分兩路,我負責帶兵追擊大部隊,薛將軍負責攻山寨,李將軍您……」

  他話音未落,李達提議道:「要不我也跟著攻山寨?」

  他怕溫知意判斷失誤,平白折損人手,自己留在這裡,好歹能兜個底。

  「好。」穆雲起未做異議,乾淨利落地兵分兩路,派出斥候去查明山匪的逃跑路徑。

  大概以為朝廷軍隊會被山寨那邊的兄弟拖住,山匪們的逃跑路線並不如何精密。

  他這邊帶著朝廷大軍,幾乎是一路碾壓。追出了數十里地,花了不到三天時間,將山匪隊伍悉數拿下。

  只是匪首根本沒跟這些山匪走同一條路,早已不見蹤影。

  這已算是很不錯的功績及剿匪速度了,剷除了為禍當地百姓的山匪,下屬們都鬆了口氣。

  軍隊將山匪們押回雲城時,受到了百姓的夾道歡迎。住在城裡的百姓還好,住在附近村子常常遭受山匪劫掠的百姓們,此時都特地來到雲城外,對朝廷軍隊表達了謝意。

  只是走漏了匪首一事,讓穆雲起難免有些擔憂。

  他回到雲城,累了幾天,不及修整,便徑直去找溫知意。

  剛剛被知府府邸的下人引到客房處,就聽到李將軍的大嗓門響起。

  「女娃兒不錯,有沒有興趣到我麾下做事?」

  接下來響起的是溫知意的聲音:「蒙將軍厚愛,但在下暫時沒有重回軍中的打算。」

  「唉,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你之前是從五品吧?只要你肯點頭,我想辦法給你官復原職。」李將軍也是惜才,攻山那一日,眼前女子在遮擋視線的密林之中都能箭無虛發。她單靠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法,進了軍中定然能晉升,何苦要委屈自己把一身榮辱都寄托在一個男子身上呢?

  溫知意沒有說話,大概是搖了搖頭,穆雲起聽到李將軍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再次響起:「唉,真是浪費了一手好箭術,不然,你有空的時候到我這邊幫我訓練點弓手?」

  穆雲起笑了笑,出聲給她解圍:「李將軍,這是要當著我的面挖牆腳?」

  溫知意看到他,抬頭對他一笑:「恭喜將軍馬到功成。」

  穆雲起回她一笑。

  李達看到他們二人「眉目傳情」的樣子,擺了擺手,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啊。」

  他邊說邊離開了,識趣地把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他離開後,穆雲起問道:「玉容膏呢?現下無愁不在,我幫你上藥?莫要浪費了藥效。」

  那日,在穆雲起的勸說下,溫知意終於沒再堅持她那套「傷疤是女人的勳章」的說辭,讓無愁為她上了藥。

  但這玉容膏,倒也還未神奇到一次塗抹便可徹底消除傷疤。輕傷需塗抹四五次,重傷大概要塗抹十次左右。

  且塗抹兩次的間隔要在五日之內,眼下無愁乘著馬車緩慢前行,尚未抵達雲城,便只能由穆雲起代勞了。

  「好。」溫知意也沒猶

  豫,撩開長發,輕褪下半側衣衫,露出右肩。

  她褪去衣衫的那一刻,穆雲起盯著她光潔的肩,頗有幾分心猿意馬。

  但真正看到那道疤痕時,卻沒了絲毫綺念。

  他輕撫上那道凹凸不平的疤痕:「疼嗎?」

  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溫知意卻沒嘲笑他,只是答道:「疼啊,當初軍醫給我包紮的時候我差點就哭了。」

  穆雲起沉默,他先搓了搓手,讓手暖起來,才蘸取了玉容膏,輕輕塗抹在那道傷疤上。

  塗好藥,他正要開口,李將軍卻去而復返,推開房門:「薛姑娘,我想了想,還是……」

  他的話戛然而止,穆雲起反應極快,在開門的一瞬間已經站到溫知意身側,為她擋住了視線。

  李將軍並未看清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看出了溫知意衣衫不整,他大驚失色:「對不住!你們繼續!」

  說著便逃竄離開。

  留下兩人沉默半晌,對視間,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日之後,李將軍就不太好意思面對兩人,好在又過了兩日,穆雲起夫人的馬車終於到了雲城。

  李將軍看到穆夫人一到,那薛溫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下又是一陣痛惜。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

  來我麾下一起搞事業不好嗎?

  接下來幾日,穆雲起帶著夫人在雲城附近遊逛,看起來甚是愜意。

  溫知意裝嬌柔裝得十分開心,任由穆雲起扶著她上下馬車。

  這一日,知府請他們幾人到當地最具特色的酒樓用午膳。

  李將軍看到穆雲起一人前來,奇道:「令正呢?」

  「她說雲城的首飾和京里樣式不同,要到附近去逛一逛。」穆雲起找了個藉口,溫知意不來,是避免麻煩。不然用膳時一揭面紗,在場眾人只要目能視物,怕是都能立刻認出她和消失的薛溫酒長得一模一樣了。

  「那可是來對地方了,這條街上就有雲城最好的首飾鋪子,」知府道,「下官派個人去給令正指路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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