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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搖頭，想那麼多幹什麼。即使他們上了同一個高中，那等畢業後也就該說再見了。
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的程曜回頭看到章雨眠在後面皺眉又搖頭，忍不住說道：「看著點樓梯」。
章雨眠收回心思跟在他身後。
鄭悅看到出教室的兩人，踢了一腳張問天，「就不能學學你同桌」，然後就把凳子放到他腳邊，拿起對方手上的水杯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門。
張問天直接愣在原地，還能有這操作，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凳子出了教室。
等到操場找到班級位置坐好後，老楊走過來問：「你的發言稿在給我看一下」。
真不是老楊有多想看，只是上次的檢討給他陰影太大了，就怕她又寫一些亂七八糟的。
快速地掃一眼後，沒有什麼問題，交還給章雨眠，就轉身和其他老師聊天去了。
平時班級成績差也不好在這種會上和其他老師聊天，這次不一樣，前十進去了兩個，還都是黑馬級別。可不得前去晃悠一下，表示一下存在感。
章雨眠忍不住問鄭悅：「老楊什麼意思，專門看發言稿，我有這麼不靠譜嗎？」
鄭悅立馬聲援：「你可太靠譜了好嗎？估計，估計對你上次檢討的後遺症吧。」
上次的事情，她真的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各位同學，請安靜，期中大會馬上開始。」
接著就是一系列發言，校長發言，教導主任發言，優秀教師發言，學生代表發言。
鄭悅靠在章雨眠身上，說道：「你說這老師怎麼這麼能說，他不知道其實沒什麼人聽嗎？」
章雨眠覺得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他們也是從學生過來的，他們或許也煩過。但是當站在那裡的時候，不得不這麼做，這大概就是長大後我就成了你吧。
就好像有些事情，你明知道是什麼結果，但是還是要去撞南牆。
張問天在後面說道，「要是知道，能在這裡白廢這麼多口舌」。
半晌後章雨眠忽然說：「我覺得是知道的，他們也是曾經的我們，等我們成為他們應該才能真正明白其中原因」。
很多事情換位思考，才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程曜問道：「你想成為老師？」
「章雨眠下一個是你，老楊讓你準備一下」，還不等章雨眠回答，前面的同學就傳達旨意過來了。
但是她還是在上台前說，「應該不會成為老師。」
當不是不喜歡，只是她的性格不適合，她很容易失去耐心，也不喜歡太重複性的工作，容易疲勞。
這倒是真的，前世的她有一段時間在培訓機構當過老師。雖然工資不少，但是確實不適合她。
最後還是辭職了，重新換了一份工作，雖然掙的不多，但是好在喜歡。
章雨眠稿子寫的不太長，很快就讀完了。
等她要下去的時候，卻被老楊攔住了。
說一會兒還要上來，就讓她在旁邊等一下。
第40章 原來我們曾經離的那麼近
一直在回教室的路上，章雨眠腦袋還是懵懵的。
剛剛老楊說的有事，是要她等著領取獎學金。
這個她還是有點印象的，是程曜的爸爸設立的，可是上一世只是聽說，並沒有見過他爸爸。
家長會也是他爺爺開的。
她就說家長會那天看他爸爸有點眼熟，剛剛在台上的時候，她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前世她有一次很跟著團隊去京南市出差，對方公司的老闆就是程明江。
像她這個級別本來是沒有機會見到老闆。但是哪天她被迫給公司老員工背鍋。
當天還是她生日，所以特別想辭職不幹了，也很委屈，就躲在一個角落裡給媽媽打電話，說著說著就哭了。
當時程明江路過，大概是聽到了方言，覺得有些親切。主動上前問她有什麼幫助，這種事情她也不好說，只能道謝。
這時候她們過來出差的團隊經理走上前，直接說：「程總，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公司新人，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
記得他當時說：「沒什麼事，就是見到小老鄉有點親切。」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這是他們的甲方爸爸，在經理說要請他吃飯的時候。
他說：「不好意思，今天我兒子從國外回來，我要陪他吃飯，下次有機會再說。」
臨走時還表示有什麼問題，聯繫他的秘書。
她之所以印象深刻，第一是因為是老鄉，第二是因為他真的很接地氣，第三是借了他的光，這次出差很順利，沒有人在故意為難她。
實在沒有想到，他當時說的兒子是程曜，那是她剛工作的第一年。
原來曾經他們也離的這麼近。
但是轉念一想即使見面了，他估計也不會認出她來。
她們之前更不可能會有什麼故事。
「艾，艾，艾，棉棉，走哪呢，轉彎了」，鄭悅上前一把拉回章雨眠。
「棉棉，你怎麼了，怎麼還心不在焉的。要是我拿了獎學金早就飛起來了」，鄭悅揮舞著胳膊說道。
「對呀，你不是一直想買手機嗎？這獎學金買個最便宜的不成問題。」張問天在後面說道。
鄭悅說，「這次筆錢加上你這兩次的稿費都可以買了個好的了，咱不買便宜的，貴還是有貴的道理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