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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依陶盛茂她們胳膊腿都斷開了,也是奄奄一息了。

  再強的恢復力在此刻也沒了作用,堪比神仙骨的實力足以碾壓她們所有人。

  她們當中最為體面的還是浮喜,浮喜僅僅是較為狼狽的被綁了起來,身上也有深深淺淺不少血口子,只是比起那她斷胳膊斷腿,連半截身子都斷開的盛常沂她們,浮喜已經很好了。

  仲歲還是留情了。

  那些還沒有來得及被靳半薇收回的十二盞燈籠,正高高懸掛著,印著仲歲那張神情不明的臉。

  靳半薇見大局已定,連忙解開了紙鎖玉金,她抱住任橋,讓她跟著她一起坐紙蝶下去,仲歲見她們下來,反手將就陰面情鼓和骨鞭都丟給了靳半薇。

  她鬆開了踩著盛常沂的腳,往前走了兩步,將笛子也遞給了靳半薇,眼睛則是鄭重其事地打量了一番任橋,眼底破天荒有了一點點笑意:「你不太像你母親,你更好看些。」

  「謝謝您。」任橋挽著靳半薇的胳膊,輕聲跟仲歲道了謝。

  仲歲的笑只能維持一瞬間,下一刻她就暴露了本性,她一把搭住了靳半薇的肩:「艹,你踏馬的手段很牛逼啊,這種級別的增長力量,還沒有副作用,這種東西你給我們陰官都搞一張吧,那很快就能脫困了。」

  靳半薇數了數她的庫存,剛剛一次性給仲歲用了三張羅生納靈符,現在她手裡也只剩下十二張羅生納靈符了。

  說實話,並不多。

  而且她的抽獎已經到尾聲了,基本上很難再湊滿羅生納靈符需要的碎片了。

  再者說這種符紙要是大肆傳開了,難免引人注目,靳半薇還是想藏著些手段的,她故作沉重地說:「仲歲姐,這種符紙我就算是折損壽命來畫,也畫不出來幾張。」

  「折壽的符紙,那還是別畫了!」仲歲刻意是多看了兩眼任橋:「這要是剛剛報了仇,馬上就喪妻還是挺絕望的。」

  折壽也不等於馬上就死吧。

  仲歲怎麼在這裡給她判死刑啊!

  靳半薇想要抗議,任橋那廂抓著她手臂的手緊了緊,靳半薇欲哭無淚,她都想衝著任橋喊上一句:「姐姐,你別什麼都聽進心啊!」

  那激起任橋擔憂的仲歲則是無知無覺,她此刻的力量已經散掉了,但她自己的實力就不弱,這些只剩一口氣的人已經不能讓她視為對手,只是她目光觸碰到浮喜的時候,還是會多做停留。

  靳半薇上前挨個餵她們紅羅蠱的時候,面對浮喜都猶豫了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仲歲,仲歲煩躁地罵了聲:「你踏馬的想報仇就報仇唄,別看老娘,老娘跟她不熟!」

  話是這樣說的,可仲歲的視線是在靳半薇手中停留的。

  靳半薇朝著浮喜看了眼,浮喜的長相比之仲歲來說並不出彩,甚至有些平凡到毫無記憶點,唯有一雙含著水霧的眼睛會格外嬌弱,只是靳半薇並不相信眼淚,亦或者可以說她不是誰的眼淚都會心疼的,她很難同情浮喜,因為她很清楚浮喜在這場局中充當著怎樣的角色。

  她雖然沒有參與過那場祭祀,但她在其中穿橋搭線,絕不無辜。

  不過,紅羅蠱還是沒有落在浮喜身上。

  「算了,季月姐說要見她,待會兒再餵吧。」

  紅羅蠱沒有落下,浮喜鬆了口氣,

  她們這些人對紅羅蠱都有著特殊的畏懼,除了盛茂。

  盛茂面對紅羅蠱的出現,嘴角的笑意竟是重了兩分:「沒想到除了我還有人能養出這樣成批的紅羅蠱,你不該做紙紮師的,你一定會是厲害的蠱師。」

  盛茂眼底的光是什麼,總不能是惜才。

  他們這些年害死的天才可也不少,那些滅妖刀可都是一條條陰陽術士的命。

  想著那迫害裕離的紅羅蠱就是盛茂飼養的,靳半薇給盛茂身上多放了兩隻蟲子,盛茂一眼就看破了她泄憤的行為,他冷眼掃過沈依陶說:「其實你該多折磨折磨沈依陶的,畢竟她的太爺爺和太奶奶都才是主謀,就連這次攻打冥府都是為了給這小丫頭續命。」

  盛茂的話讓她們多看了兩眼沈依陶,沈依陶感受到她們的注視,那支離破碎的身體顫了顫,她冷聲道:「盛茂,你住口!」

  如果是平時,盛茂會讓著她幾分的,但現在都快死了。

  這位沈家小姐的氣焰也囂張多時了,此刻也該泯滅了。

  盛茂朝著因喉嚨管被捏碎,無法發出聲音的盛常沂看了眼,冷笑連連:「大家現在都是將死之人,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她兩可都服用過裕離的心臟了,早就長生不老,如果不是想給你續命,誰會攻打冥府。」

  沈依陶是快死了,可人是清醒的。

  面對盛茂想要她承擔最大惡果的行為,很是不恥:「別往我身上潑髒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這些吞噬過神仙骨力量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長生,你們除了黃鳶精,每個人身體都變異了,有的變得像鬼,有的變得像妖怪,我太奶奶原本就是為了擁有活人的身軀才惦記神仙骨的,目的沒有達成當然會想辦法達成,而且她早就恨極了冥府的輪迴制度,這是她一開始就計劃好的,跟我就沒有關係,而你們是無法接受自己變成怪物,這才幫忙的,說到底你們都是因為自己的私慾,我要是該死,你也該死!」

  居然,只有一個成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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