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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任清栩的出現,饒是任橋都有微微恍惚,她早從旻子迂那裡得知三清道門的掌門任清栩是她父親。

  而黎歸初他們則滿是尊敬。

  他是道門高人,是任橋生父,靳半薇也該尊敬他的。

  可靳半薇看著他只覺得心寒。

  如果以前都是猜測的話,那麼見到任清栩一瞬間,她的所有猜測都被印證了。

  但凡能夠認真思索一番這個問題的人都是會發現端倪的,冥府的壽糕服食越多對身體傷害越大,基本上就是拿健康換壽命,常人換一年壽命都已骨瘦如柴,但一個服食壽糕百年的人,怎麼可能看著這麼健康。

  她不傻,跟任清栩也不熟,不會被感情蒙蔽雙眼。

  靳半薇低下眼眸,掩藏起來了對這位道門第一人的恨意,她剛剛打完柳無白,現在各方面體能都還在恢復,更何況任清栩顯然跟柳無白不是一個級別的。

  任清栩淡笑一聲,他看著眼前的十六把碎魂刀,伸出手就要來抓:「小姑娘,這十六把碎魂刀可是我們三清道門的東西,你拿這些來指著貧道,不太合適吧。」

  只是他的手沒有抓住碎魂刀,那碎魂刀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間就飛到了靳半薇身邊,一柄柄回到了靳半薇背包中。

  他有些詫異,大概在奇怪這些碎魂刀為何不聽他的,他不曉得系統送給靳半薇的法器,早就不是他三清道門的東西了。

  只是這份詫異很快就被柳無白打破了,他縮在雷網裡,大叫一聲:「任清栩,你沒死啊。」

  任清栩捏了捏袖口,輕笑一聲:「我女兒死了,我還沒替她報仇,我自然不會死。」

  他笑起來的時候,那眉眼跟任橋會有點類似。

  不過他在曲解柳無白的話,靳半薇都能聽出來柳無白是在譏諷任清栩,大概的意思是你裝死那麼久,終於是動手了,可任清栩繞開了他的話,竟像是為了女兒而來。

  他說完這番話就不再理會大喊大叫的柳無白,他目光微微凝著已經拍碎五行殭屍,還在被行屍糾纏的任橋,他掌心開始浮出一道道符紙,淡黃色的符紙足足有幾百張,符紙分別落在了行屍額心,他竟是在一瞬間止住了所有的行屍。

  鍾遇見任清栩大發神威,連聲稱讚:「師爺威武!」

  任清栩衝著徒孫笑了笑,眼底多了些溫柔,凝望著任橋:「裕離。」

  這聲裕離喚得很好聽,似乎還有積攢的思念一般。

  靳半薇朝著天空望了眼,夜幕早在她們爭鬥的時候就降臨了。

  淡淡的月光傾灑在臉龐,為臉龐投下一片銀白。

  目光微微收緊。

  天黑了。

  靳半薇的視線在任橋身上的子午靈紗稍稍停留,躁動心臟得到了片刻的平靜。

  偽善的人不會將惡寫在臉上,但等著他的惡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的時候,

  她沒有辦法去告訴任橋,她的父親是個多大的惡人,但她會讓任橋看到的。

  任清栩這種時候出現,總不會真的是來展露他父愛的。

  她沒有再理會看那走近任橋的任清栩,她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一步步逼近了已經被炸成粉碎,此刻還在被她一朵朵紙蓮折磨的柳無白。

  紅色的絹布被靳半薇劃開,她蹲在柳無白跟前,平靜地將一把把碎魂刀扎進了他殘破的身體,她將一隻只紅羅蠱放進了柳無白碎開的肉塊中:「我聽說只要餵了紅羅蠱的肉身一直不死,紅羅蠱便會一點點抽乾肉身的力量和完全吞噬□□的心臟化作一顆顆可以食用的藥丸,也不知道等你的力量化作藥丸,會不會被你的同夥吃掉呢。」

  靳半薇說到後半句,思緒微微停頓了片刻。

  她忽然伸手去抓紙蓮,一個個紙蓮被她強行塞進了柳無白口中,越塞越多。

  柳無白轉動著腦袋,避開著靳半薇,他被炸開的身體在重聚,那張重聚大半的臉露了驚恐的神色:「紅羅蠱,你怎麼會有這東西!該死的!你不是很在意裕離嘛,你再不過去,任清栩可是要殺你老婆了!」

  柳無白每每說一句跟任清栩相關的話都會吐出一口鮮血,只是紅羅蠱帶給他的驚恐讓他淡忘了喉嚨處的疼痛,聲音越來越嘶啞,叫得卻越來越厲害:「你究竟聽不聽得到我說話!」

  靳半薇還是沒有動,她蹲在柳無白跟前,看著他狼狽的模樣,指了指半空中的月亮:「柳無白,天黑了。」

  柳無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一口口鮮血湧出,抓狂地盯著靳半薇:「你是不是瘋了,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靳半薇沒有吭聲,她突然覺得柳無白吃的紙蓮還是太少了,應該多一點,再多一點。

  最好他的內臟都能燒起來。

  她的話原是不指望柳無白能聽懂的。

  天黑了,子午靈紗該生效了……

  第89章 爭吵

  任清栩單單從外貌來看, 甚至能算上有幾分俊朗的道士。

  仔細看著那眉眼會跟任橋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他似乎也知道這一點, 走向任橋的時候一直是笑著的。

  看來, 任橋是隨父親更多些。

  他眼底的溫柔都和任橋如出一轍, 像是有細水在那雙眼眸里輕輕晃動。

  只是他看向任橋的眼睛,不知有幾分真情。

  他終於是走到了任橋跟前, 他衝著裕離招招手, 滿眼溫柔:「裕離, 旻師妹可有與你提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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