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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金光耀眼的程度,靳半薇一個人都覺得刺目。

  任橋雖沒有落下風,可她懷中的蔣初初已經虛弱不堪,就連靳半薇手中的黑傘都不再安分,劇烈顫動起來,傘中的鬼魂都在害怕著金光。

  靳半薇的注意力落在了蔣荔玉胸口,她一把握住了蔣荔玉的胳膊:「你身上戴著什麼?快點取下來,再不取下來,你女兒要魂飛魄散了!」

  因慌亂而淚流滿面的蔣荔玉終於是回過神,她緊張地瞥了眼看著有些虛弱的蔣初初,連忙去拽脖頸上的紅繩,紅繩的尾端掛著一塊玉佛,金光的來源就是玉佛。

  玉佛的工藝精美,用來雕刻的玉石也非常罕見,看著就是件好寶貝。

  蔣荔玉拽著紅繩的力道並不輕,卻沒有順利將玉佛從她脖子上取下,她慌了神:「小念,小念快幫幫媽媽!」

  「好,好!」蔣念也回過神,連忙伸手就去解蔣荔玉脖頸後繩子,急的滿頭是汗。

  她沒有想到死去三十年的人居然真出現了,更想不到平時視若珍寶的護身法器會傷害蔣初初,她想過用菩提對抗任橋,但蔣初初不行。

  蔣念比任何人都清楚蔣荔玉有多在乎蔣初初,三十年的遺憾和執念好容易出現在眼前,要是就這樣消失了,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紅繩並不是系的死結,蔣荔玉並不喜歡帶著玉佛睡覺,所以睡覺前都會取下來壓在枕頭下保平安,按理說應該很好解開的,可是……

  「怎麼解不開!」蔣念手心已全是細密的汗珠,越來越捏不住紅繩。

  靳半薇繞到了蔣荔玉身後,她伸出手幫蔣念一起解紅繩,可她的手剛剛靠近紅繩,那活結就在眼前變成了死結。

  紅繩的繩圈也在減小,漸漸勒住了蔣荔玉的脖子,緊緊貼住了蔣荔玉的脖頸後沒有再繼續縮短,只是蔣荔玉的呼吸還是變得痛苦,脖頸處也被勒紅。

  因為擔心蔣初初,不斷拉扯紅繩,硬生生磨出了血痕。

  眼看著這一變故,蔣念怒不可遏地質問靳半薇:「你對玉佛做了什麼?」

  靳半薇要是知道也就好了,偏偏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蔣念著急,她也著急。

  菩提子還在追著任橋不放,靳半薇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當著蔣念的面問著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善緣系統雖不主動解答,但只要靳半薇問,基本上都是有問必答。

  【但凡開過光護身法器遇見邪祟都會自動護主,蔣初初是鬼,而宿主現在在部分法器和捉鬼師眼裡是殭屍,宿主靠近護身法器,法器自然會覺得宿主是要傷害她的主人。】

  靳半薇搖搖頭:「不對的,它剛剛沒有攻擊鬼姐姐,也沒有攻擊我。」

  【鬼王身上有冥府的東西,而宿主本質上還是人,只要不讓法器發覺異常的體溫,法器就不會攻擊宿主。】

  任橋她有冥府的東西!

  靳半薇仔細想著書中的劇情,依著女主視角來看,任橋這個從未與女主產生過交際的鬼王在書中是不存在的,可書中冥府那些陰差的態度十分明確,但凡鬼魂都不能在世間逗留,甚至會在鬼市懸賞,以此來激勵捉鬼師,為的就是讓鬼魂更早進入冥府。

  一隻逗留陽間的鬼擁有冥府的東西,這不合常理。

  還有她還是覺得系統的說法不對,她剛剛離蔣念那麼近,蔣念身上菩提子也是法器都沒有反應,而蔣荔玉還沒碰到蔣初初,法器就發動了威力,甚至一併激活了蔣念身上的菩提子。

  而且蔣荔玉身上的法器發現她是異類後也沒有攻擊她,反而將蔣荔玉箍的越來越緊,這根本不像是法器護主,像是衝著蔣初初來的。

  但在這種時候更應該考慮的是如何能幫上任橋的忙,靳半薇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她有些擔心任橋,雖然任橋看起來遊刃有餘。

  「有沒有辦法破了這法器?」

  靳半薇和系統的交談落在蔣念眼裡根本就是失了心的自言自語,更是對她質問的無視,蔣念朝著靳半薇撲了過來:「我問你呢,你對玉佛做了什麼?」

  「玉佛不會傷害你媽媽。」

  靳半薇撥開了蔣念拽住她胸前衣料的手,衝著蔣荔玉說道:「停下來吧,取不下來的。」

  蔣荔玉心中著急,拽紅繩的力道更重了些:「大師,你救救小初吧!」

  真可惜,靳半薇不是什麼大師,眼前的一切她也束手無策。

  她視線僅在蔣荔玉身上停留片刻就追著任橋而去,任橋似是被菩提子追得惱了,她身上開始冒出濃濃的黑霧,屋裡刮起來一陣陰風,吹著黑霧到了房中每個角落。

  她再不閃躲,單手抱住蔣初初,另一隻手抓向了菩提子,她的手在眼前放大數倍,輕易抓住所有的菩提子,黑霧將手掌包裹,卻掩蓋不住菩提的耀眼金光,金光從任橋指縫間鑽出,光點聚集化作長長的光線,線頭所指是蔣家客廳擺放牌位的小祠堂。

  金線落到牌位的瞬間,小祠堂也冒出了和蔣荔玉脖頸上玉佛一樣的金光,金光匯聚,竟是形成了一尊小型佛像,法相莊嚴,屋裡的黑霧開始慢慢消散,任橋抓著菩提子的手力氣開始減弱。

  忽的,菩提子穿透了任橋的掌心,任橋的手掌化作了一團青煙,青煙消散後是一塊塊碎布。

  「鬼姐姐!」

  靳半薇朝著任橋沖了過去,只是她還未到任橋跟前,那尊佛像已經先一步飄到了任橋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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