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宋綺風能派出這兩位和夏嫵「對壘」，還真是很給她面子。
沈若霏不怎麼擔心夏嫵的能力，只是宋綺風這上心的勁兒讓她有點懷疑。
看見沈若霏略顯疑惑的打量神情，宋綺風開門見山，「家臣們去談他們該談的事兒，我們也得在某些方面達成共識，才能有利於進一步的合作，不是嗎？」
「直說吧。」
沈若霏往後一靠，不知為何還鬆了口氣。
宋綺風如果無條件幫助沈家那才是真的恐怖。
商人無利不往，既然都不是傻子，就沒必要搞那套虛頭巴腦的流程，有事直接談還能節省時間。
「從百年前開始沈家宋家就是親密無間的夥伴，合作頗深，不過我們雙方為了自保，選擇在那些人面前演一場戲，這些沈小姐應該都知道吧？」
「說正事之前還得來個前情提要？」
「這不是怕你忘記麼。」
沈家盤踞在北方，宋家在南方棲息，這些年誰都說這兩家水火不容，殊不知只是為了遮住當權者的視線。
只有他們兩方先掐起來，那些人才不會想著把沈家宋家全都消滅了。
平衡之道最為重要，這兩家互相撕咬起來就不用擔心會危機到部分人的位置。
沈若霏接下沈氏家主位置的時候宋綺風已經成為沈氏家主好幾年。
宋綺風在電話那邊恭喜沈若霏，沈若霏半點兒都笑不出來：「沈家有蛀蟲，他們不僅想要沈家的錢，如果我們兩家的平衡就這麼被打破，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宋家。」
這些年沈家在北方為宋家不知道頂住了多少的壓力，宋綺風自然知道。
她問沈若霏是否需要她幫忙做些什麼。
沈若霏說：「這是個很好的誘餌，我會放任不管，那些人成長的速度可能要幾年，也可能需要十幾年，宋小姐有耐心嗎？」
「在蟲子還小的時候不及時拔除等它長大了難道就更好殺嗎？」
「我想做那隻黃雀。」
「想當黃雀可不太容易，沈小姐得多當心了，別到時候命沒保住，沈家還握不住。」
「這不是還有宋小姐在嗎？我說了，如果我死了，下一個就是宋家。」
那場談話結束之後雙方心照不宣地留意著沈家那些外戚的動向。
宋綺風放任那些從沈家出來的人來到南方投靠宋家，但也並沒有特別熱情。
這些沈家人知道宋家不會輕易接納他們，於是選擇在北方靠南邊的雁城生根，形成了自己的一股勢力。
沈若霏顯然知道這些，聽宋綺風說的時候還時不時點頭。
宋綺風問沈若霏的具體計劃，沈若霏反問宋綺風：「雁城離百今市那麼遠我哪兒管的著，這不得看宋小姐的嗎？」
「沈小姐，當謎語人不是一個好習慣啊。」
「你做你該做的，我做我該做的，沈宋兩家不能合作行動，否則會被人看出端倪，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吧？」
第52章
宋綺風輕皺了皺眉。
這位沈氏家主倒是比她想像得還要心細。
看起來什麼事兒都不放在心上, 實際上早就在腦子裡過了一通。
這種人比那些臉上看起來就有心機的人更可怕。
沈若霏說得的確不錯。
宋家可以和沈家在商業上有些無關痛癢的小合作，畢竟都是商人，只要不太過分是不會太惹人注目的。
但若是被人發現她們兩家朝著同一個目標做事的話, 後果不是她們能想像的。
「沈小姐，讓我看到一點你的誠心，宋家對你從來都是坦誠相待, 你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反踩宋家一腳。」
槍打出頭鳥, 面對這種事情宋綺風不可能不謹慎。
讓她幫忙處理沈懷思不是不可以，但得師出有名。
沈若霏神情可算是認真起來，「你應該知道從北方沈家出去的那些人現在都在雁城待著，雁城有可以庇護她們的大傘, 她們有靠山才敢肆無忌憚，甚至多年來找各種理由與宋家合作，目的就是為了拿你作掩護。夏嫵現在是沈家的管事，誰都知道沈家在她的掌控之下, 等宋家順理成章通過與沈家的合作把雁城那些人手裡的勢力踢出千水市, 沈懷思自然就被逼到了絕路, 到時候我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雁城那群人還會以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夏嫵。」
宋綺風的眉頭隨著沈若霏的話慢慢舒展開。
她算是明白了, 「夏嫵在你手裡工作真是倒霉。」
不僅要被沈若霏拉來擋槍, 還是妥妥的工具人沒得跑。
談起夏嫵沈若霏就一臉得意的樣子，「她自願的，怪我咯。」
更何況夏嫵又不是沒有退路。
她的選擇可多了。
宋綺風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誰怪得了誰呢。
-
夏嫵對裴夏至和鍾斯衍的名聲早有耳聞。
這兩人是宋家的家臣，在商界上頗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以前在寰納科技的時候夏嫵雖然沒和他們真正打過交道, 但這兩人的做事風格和她差不多。
所以在知道要對上他們之後夏嫵眸光平靜而堅定, 抬手推了推眼鏡。
不過在談到一半的時候夏嫵發現這兩人連半成功力都沒用上，倒顯得她有些盛氣凌人。
這群人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在談合作, 而是來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