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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Alpha的事兒就讓她們自己掰扯去吧，方鈺釋懷地笑出了聲。
兩人走過池塘進入了一片樹林，兩邊的石路邊緣還點著薰香, 味道清新自然。
沈若霏感覺這兒若是經營得好再加上一點兒營銷推廣，說不定真能變成新的網絡熱門打卡基地。
不過崔婷的客戶目標好像不是那群網紅。
「對了，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如果只是為了夏嫵的事方鈺絕對沒必要單獨找她來聊天。
方鈺才放鬆了沒一會兒，聽到沈若霏這麼問又緊張地眨了眨眼睛才說：「學姐, 我, 我其實想離開愈凇實驗室了, 手裡的項目雖然進展得很順利，但是……」
後面的話方鈺稍微斟酌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 「我捨不得我的同事們, 也捨不得你。」
沈若霏不怎麼驚訝。
愈凇實驗室這幾年雖然在國內獨占鰲頭，但有些程序審批過程需要很長時間，不算是最佳的實驗環境。
方鈺出國後肯定想跟隨她的親生父母在天頂研究院接觸更多實驗，那裡顯然非常適合她發展。
不過她捨不得的東西可不一定是沈若霏和她這些朋友。
而是愈凇實驗室的負責人傅菱吧。
正是因為這段時間傅菱的反常讓方鈺更加不敢向她提起這件事, 所以磨到現在也不敢說。
今天她去餐廳吃飯的時候陸南楨和蘇白瀲起了一點小衝突, 當時方鈺下意識看向傅菱，卻發現對方依然對蘇白瀲很仇視, 於是到了嘴邊的求助怎麼都講不出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傅菱和方鈺的距離慢慢遠了。
就連和工作相關的事都是叫人幫忙轉達，連個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沈若霏來說這倒是個得天獨厚的好機會。
從方才的飯局中她就已經看出許多。
蘇白瀲不過是方鈺用來刺激傅菱的工具罷了。
方鈺對蘇白瀲確實有同學情，但要說愛情嘛……
不見得有多少。
在飯桌上的時候傅菱和方鈺不知道對上多少次眼，但兩人都是默默注視對方兩三秒，隨後就移開了視線。
越是在乎彼此的人在鬧變扭的時候有些話就越不好說。
方鈺聽到夏嫵說沈若霏「愛她」的時候心裡雀躍又有點兒傷感，想著學姐這麼在乎她，不知道能不能幫她和傅菱說一下這件事。
在場的人身份最高的人就是沈若霏，如果讓別人對傅菱說這種話難免會遭到怨懟，但沈若霏應該會好很多。
不得不說方鈺確實會找人。
沈若霏明白方鈺的意思，她輕輕拍了拍方鈺的肩膀，「以後想見面我能出國隨時和你見啊，你有時間也能回國來玩兒，其實都不影響，自己的前途是最重要的，而且出國你還能和親生父母待在一起，怎麼看都很好。」
方鈺知道不管她做什麼沈若霏都會支持她。
每次和沈若霏見面，方鈺都會有數不勝數的動力與熱情去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沈若霏懂她，所以難得，方鈺就更是不捨得。
看方鈺那滿臉糾結的神色，沈若霏寬慰她，「我會找機會和傅菱好好聊聊，不過小鈺，有些事兒終究得自己去面對，旁人說再多，那些芥蒂還是不會輕易打開，時間長了堆在心裡，是會生病的。」
「我明白，只是現在……可能我還沒有組織好語言吧。」
方鈺很輕地嘆息了一聲。
她感激地看著沈若霏，大概知道她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沈若霏把方鈺送回她所在的小別墅，朝她擺了擺手說了再見之後就快步離開。
不過才走了沒一會兒沈若霏就拿出手機給夏嫵打了個電話。
今晚月色不錯，澄淨透亮。
和方鈺大約走了快半小時左右，沈若霏吃的那點兒東西就像是在肚子裡消化完了一樣。
她有點餓了。
夏嫵接通電話之後沒有主動開口，靜靜等著沈若霏說話。
沈若霏聽見了附近池塘里的淺淺蛙聲，她放輕聲音說：「在餐桌上光顧著吃魚了，不頂飽啊這玩意兒，那盤烤牛肉我才吃了兩塊，傅菱和寧書晨的胃是無底洞嗎？她們為什麼那麼能吃？！」
「你在哪。」夏嫵語氣帶笑。
沈若霏左右看了一眼，「不知道。」
夏嫵輕輕嘆了口氣，她讓沈若霏把定位打開，她過去找她。
這正好合了沈若霏的意。
她不想走錯地方讓夏嫵浪費時間，就站在原處不動彈。
夏嫵過來已經是十分鐘之後，她看見沈若霏靠在某顆樹的樹幹上仰頭看著月亮，眼睛亮晶晶的，腳步都不由得放輕了一些，像是不想打擾眼前的美景。
沈若霏顯然聽到了夏嫵的腳步聲，她側頭看過來，朝夏嫵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你來得好快啊。」
「走，帶你去吃東西。」
夏嫵握住沈若霏的手，半點兒都沒有扭捏地往外走。
沈若霏也沒甩開，笑意盈盈地跟著夏嫵。
這還是沈若霏第一次看夏嫵開車。
夏嫵動作乾淨利落，手搭在方向盤上的時候手腕和手肘的線條特別好看，沈若霏側靠在副駕駛座上，眼含笑意看得入迷。
哎呀，外面的人都在說她們有一腿。
確實沒說錯啊。
或許還不只是一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