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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能臨時印刷出「關於軍訓服裝意見收集紙」。
在報導的時候,隨行服裝一起分給新生手中。
李蓁蓁站在前方打量衣服片刻,笑著開口:「沒事兒, 我給該該,晚上就能穿了。」
她真的不想笑, 除非忍不住。
實在是太搞笑了。
那褲子穿上去, 江誠即使不往上提也會露出很長的腳脖子。
上下衣像是拿錯了號碼一樣玩。
李蓁蓁在張建業將衣服放下來的時候, 接過來翻著上衣領子和褲子邊緣。
上邊的尺碼相同, 都是最大碼, 那麼確認就是褲子做的短了。
修改起來並不難,整套衣服相當於是均碼的, 要保證各種身材的學生都能穿進去, 相對來說會做的寬鬆些。
江誠身形偏瘦, 穿在身上會空出來一大截,不貼身子。
她只需要將寬度多出來的裁剪下來,補貼在褲腿上,幫著修改的更加合身。
心中有了打算,李蓁蓁收起來了軍訓服裝,搭在手邊,回去就修改。
海城大學不愧是在全國都排的上名號的高等院校,入眼有很大一片綠草,周遭的矮木叢修剪的形狀整齊。
在廣場兩側有遼闊的明湖,金魚嬉戲打鬧,空氣中滿是濕潤的氣息,不顯魚腥。
沿路都是學長學姐指路,在他們懷中,抱著紅紙木牌,寫滿了去往哪邊的路。
見到有新生經過,會熱情打招呼,並且開始介紹自己指的路。
他們不需要回應,面上沒有任何尷尬,一個個臉上真誠又大方。
李蓁蓁幾人搬運行李多,自然是先找到宿舍,在去宿舍的路上,謝言之留意著食堂的地方,走到重點位置,告訴江誠仔細記憶。
李蓁蓁路上不斷觀察海城大學,隨處可見的志願者很有溫情,不至於讓人抓瞎。
看校區也比她學校大,當時她們學院是單獨在一個校區,位置不過高中大小,完全沒有大學該有的遼闊。
海城大學才是符合她心中完美的學校。
各條路也真是長,幾個人走了好久都還沒有到宿舍,海城大學不允許校外的車進入校園。
他們的三輪車被鎖在了校外,謝言之拿著大鐵鏈子鑄成的鎖,將三輪車與一株大樹牢牢鎖在一起。
行李只能他們自己拿。
在走了大半小時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宿舍。
宿舍門口是宿管阿姨坐在一間小屋子裡,身後學生排隊分發各個宿舍的鑰匙。
報導地點有班級有宿舍名字,各個學生都要有宿舍的鑰匙。
宿管阿姨在學生領鑰匙的時候殷切叮囑出門落鎖拿鑰匙,每個學生至少說了三遍。
隔壁女生宿舍那邊的宿管阿姨都不需要這樣,完全是因為男生粗心大意。
太過於不拘小節,還有的學生說在海城大學裡不需要落鎖,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隨意出入他人寢室。
等到真的丟失貴重物品,最後找的還是宿管阿姨幫忙,她們也無能為力啊。
所以每年男生宿舍的宿管阿姨,都要重複叮囑多次。
一個人的學歷和素質並不一定會相匹配,縱然是高考成績漂亮進入了海城大學又如何,誰也無法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有自己防患於未然才好。
宿管阿姨在發鑰匙的同時,心中也在不斷祈禱,祈禱今年的大少爺們少一些。
不願意鎖門帶鑰匙的多是那些家庭條件好的大少爺們,沒有鎖門的習慣,自己東西丟失還會連累室友。
出門沒帶鑰匙,滿大學找人開門,更有甚的直接在樓下草叢裡找石頭,一板磚下去準備換新鎖。
宿管阿姨看管宿舍樓多年,什麼樣的奇葩都見過,年年都祈禱今年奇葩少一些。
領完宿舍鑰匙,李蓁蓁被門口的志願者攔下,男生宿舍女生止步,哪怕是家長也不行。
因為這一片不只是新生,只有許多大二大三的學長們居住,他們可能有的在補覺,也可能有的剛睡下。
無論哪種情況,女同志出現咋宿舍樓的時候,萬一撞見什麼不好的情況像是在耍流氓。
是以李蓁蓁連同旁邊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大姐全部攔下。
「那你們進去吧,看看宿舍環境怎麼樣,我就在樓下等你們。」 李蓁蓁將手上的兩個衣服袋子遞給江誠。
只剩下軍訓服裝拿在手上。
謝言之放下肩膀上扛的袋子,站在李蓁蓁旁邊,開口道:「你倆先上去,等會兒再下來搬這袋東西,我就留在這兒了。」
他也不上去了,只留下李蓁蓁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他不放心。
李蓁蓁還想再說些什麼,謝言之又道:「再不走還怎麼選個好床位,快去吧。」
這下李蓁蓁也不再爭論什麼,確實需要江誠先去選個好位置。
旁邊另一位被攔下的母親,還在嘗試和志願者學姐講道理。
說是將道理,但是話語中涉及到的內容多少都有些不講道理了。
不是不允許家長進入,實在是男生宿舍無法允許女同志進入,縱然是七八十歲的奶奶又如何。
真要是被撞見什麼,大家都很尷尬。
學姐也是一臉為難,那位母親還在掙扎辯駁。
突然之間,謝言之的這句話隨風吹進了這位母親的耳朵里。
她忽然打了個激靈,腦子頓時清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