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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蓁蓁抱住江秀英,遠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瘦小,摸起來淨是骨頭,她輕輕撫摸江秀英的後背,上下順氣,「好了好了,媽,我沒事兒。」

  感受到江秀英的呼吸逐漸平穩,李蓁蓁鬆開手,轉頭看身邊一側,劉大爺不知何時悄悄離開,期間都沒有同她說一句話,可講出僅有的幾句話里全是對她的維護。

  她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謝謝,現在也不好再過去,李蓁蓁決定回去找塊布料給小平安也做件褂子。

  夏天小孩子穿身上的褂子做的簡單,不費多少布料,穿在身上舒適且涼快。

  以此來感謝劉大爺的維護,今天沒有劉大爺在場,陳荷花幾人不會那麼輕易就離開的。

  哪怕不能給她造成傷害,卻也會讓人頭疼很長一段時間。

  李蓁蓁攙扶著江秀英回屋,她的手比往常冰涼,李蓁蓁給江秀英屋裡多蓋了一層被子,守著人睡著才離開。

  離開後李蓁蓁回屋翻出上次給謝言之做短袖剩下的棉白布料,端著自己的針線筐去堂屋,繼續守在江秀英的身邊。

  江秀英身體虛弱,受到驚嚇容易發熱。

  李蓁蓁坐在旁邊裁剪衣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起身摸摸江秀英的額頭,確保人沒什麼事情才繼續做衣服。

  如此反覆,直到江秀英睡醒,李蓁蓁又摸了一遍,她身體的溫度恢復到了常日裡的微涼,也沒有發熱的現象,她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

  江秀英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看李蓁蓁在哪裡,見到人就在自己身邊縫衣服才安心躺回去。

  「媽,沒事兒了,你躺著休息吧,再睡一會兒。」 李蓁蓁上去給謝母掖掖背角,捂的嚴嚴實實。

  江秀英放心不下,躺在床上,一雙凹陷的眼睛緊緊盯住李蓁蓁,視線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挪動。

  她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李蓁蓁在門外被人打了,她自己沒有保護好李蓁蓁,大門被人從外邊鎖著,禁止她出去。

  等到她挪動木梯搬到牆邊爬出去的時候,李蓁蓁摔坐在地上,被一群壞人圍在中間,議論紛紛,謾罵聲不止。

  她從牆上跳下去,然後就醒過來了。

  江秀英不敢再繼續睡覺,不想做噩夢,夢裡太慘,也怪她今天沒有陪在李蓁蓁身邊。

  她出去了,看在病歪歪身體的份上,那些人也會有所收斂的。

  陳荷花一群人在謝家鬧了一通,李蓁蓁和江秀英吃午飯的時間都往後推遲了。

  下午李蓁蓁褂子縫好就送去劉大爺家裡,小平安在午睡,李蓁蓁也沒多耽誤時間,給了褂子又對劉大爺說了謝謝,感謝他的幫助與維護後,立刻回到家中。

  江秀英被幾人嚇的不輕,李蓁蓁離開她的視線就會害怕。

  她也只是趁著江秀英午睡趕緊送小褂子,當天的事情你不當天感謝,再等上一天總是差點兒什麼。

  晚上叮囑李蓁蓁不要將發生的事情告訴謝言之,李蓁蓁在謝母近乎哀求的眼神中答應了。

  事情鬧的這般大,他們不說也會有其他人說的。

  謝言之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前後不過兩天的時間。

  謝言之不關心外界的閒話,張建業不同,他最愛的就是聽遍水稻縣的熱鬧八卦。

  張建業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發生的事情時,額頭青筋暴起,極度憤怒,想也沒想就把聽來的事情告訴給了謝言之。

  趁著都不在家的時候欺負人老婆和娘,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謝言之聽到後,神情愈發冷靜,他也明白為什麼李蓁蓁和江秀英兩人瞞著他。

  既然不想要他擔心,那他就當做一直不知道好了。

  有時候不能用正常手段對付別人,也可能她們根本不是人。

  謝言之找出來之前買的麻袋,上次使用麻袋還是在教訓嚴老四的時候。

  「冤有頭債有主,咱們去蹲陳荷花,教教她該怎麼學做人。」 謝言之面無表情地摺疊麻袋。

  張建業摸摸後腦勺,明明他哥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他卻從中讀出了兩個字「兇狠」。

  謝言之不願打女人,但是陳荷花的所作所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他做下的事情沖他來,陳荷花竟然算計好一切,等著他們全部離開,在他家門前大鬧。

  謝言之今天一定要告訴陳荷花什麼叫冤有頭債有主,不要拖旁人下水。

  就像是陳荷花犯下的錯,謝言之就不會報復在她丈夫身上。

  謝言之和張建業在陳荷花家外蹲了兩天,等到人單獨出門買菜的時候,捂住陳荷花的眼睛套上麻袋進小胡同里就打。

  人有逆鱗,觸之必怒。

  陳荷花可以隨意侮辱他,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將報復的利劍指向李蓁蓁和江秀英。

  他自己可以活的像一塊滾刀肉,好壞隨意,他的妻子和母親卻不可以。

  謝言之和張建業兩人下手沒多重,不過多是朝著陳荷花臉下手的,看起來比較嚇人,會鼻青臉腫。

  教訓完陳荷花,謝言之打了個離開的手勢,兩個人迅速跑開。

  陳荷花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不停,嘴裡念叨著:「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饒過我。」

  她不知道套麻袋打自己的是誰,只知道自己臉疼到無法呼吸,將會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出現在別人面前。

  人走後,陳荷花趴在地上取下頭上套的麻袋,眼神驚恐,牙齒打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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